高嫁侯门(28)

一边说,一边目光瞥向墙边的他们两个。

但见隐约是个美媚女子,衣缕裙裳也非场子内所供的,单薄削肩,丰盈娇满,分外惹人的模样,忍不住频繁看了几眼。

隋云瑾盯着姝黛,蓦然不顾她抵触,撩开袍摆将她摁在了墙面上。薄唇俯下,让外人看去,仿佛他正在她的唇脂贪婪。

动作压迫得姝黛胀红了脸颊,奈何外头护卫审视的打量还在,她便不得不与隋云瑾贴近。

男人身上有着与生俱来的矜贵威冷,出身功勋门阀的底蕴,赋予他俨然高高在上的气势。直挺的鼻梁,薄唇微抿,如漆黑亮的目光锁着姝黛,莫名流露出一缕温柔,看得她失了失神。

周围空气中都是靡靡熏香,本就喝过药酒的他,克制着汹涌的澎湃。女人淡香沁入心脾,那种眩晕的感觉比之任何时刻都要强烈。男子从未沾过红颜的薄唇,克制地抿起,与姝黛一上一下保持着吹弹可破的距离。

都很陌生,恐怕某些东西不可控。

那几个护场家丁,便只见一官爷迫不及待索着女人在半途求-欢的场面,唏嘘道:“啧,几步路就到了厢房,这都憋不住。回府去对着自家夫人,不知能否有这般急不可耐?”

边说边匆匆往暗房赶去。

四周恢复寻常,姝黛蓦地推开隋云瑾,这才轻喘着应道:“我被人打昏送进来的,还有络雪,不知道被抓去哪儿了。莫非这里就是采花盗的老窝?”

这女人时常娇俗妩媚,金钱气儿咄咄,但却聪敏得可以,给她一点儿线索,她就能联想整个面。

隋云瑾一时不知该赞,还是该责怪,沉哑声音叱道:“早就告诉过你,近日是非多,勿要徜留街市寻乐。”

谁寻乐了,他一个堂堂刑部的朝廷命官,保不好百姓的安全,还有底气叱责她。

姝黛恼得揶揄道:“是,光天化日大白天的,两个良家女子在闹市被抓,错竟然在我们。朝廷命官莫非只是用来炫这一身衣服架子?”

上下瞥了男子一眼,在扫过他的宽肩窄腰长腿后又蓦地收敛,扭过侧脸说:“还请大人找到络雪,送我主仆二人出去,但愿今日一事大人之后莫说出去。”

声音莫名软和下来,隐隐有求好之意。

隋云瑾也不知为何出言懊恼:“尤小姐放心,耽误不了你与那太府监衙内的亲事。”

或许只因为适才那一双双像要生吞活剥她的目光,而本能地生出气郁。

衣袖中的那枚珍珠耳环还在,但现下不是还她的时候,正事当前。他睨了眼女子白皙的脸颊,又道:“此案非同小可,不是现下一句两句同你能说清。你随我去换件装扮,一会送你出去。”

姝黛问:“那你呢?”

隋云瑾:“本官今夜在此办案,以此证明并非一身衣服架子。”

听得姝黛稍瞬懊恼,她可不是存心夸他身材好的。

但也知自己此刻招摇,不宜再引惹注目,便跟着隋云瑾绕过大堂,去了后面的仆役仓房更换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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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更新慢要给大家道个歉,这篇文是开坑后一连换了两个梗写的,写得没有自信,一直在犹豫写成中短篇,还是入V写长。

但是大家的评论我都有看,很感谢每一条评论以及意见建议,蟹蟹宝宝们(/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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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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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储房里置着一排一排大架子,姝黛站在角落的架子旁,挑选了一件大小适合的崭新仆役衣服,解开身上的襦衫替换。

外头的喧嚣旖旎似被隔开,这里显得格外静谧。

隋云瑾站在她前方几步位置,背过身遮挡。身后女子窸窸窣窣,他耳力敏锐,即便未回头看,跟着那细微动响的方向,也能判断出她正在解何处的衣裳。

她的幽香分外独特,似花却说不出何花,起初令他起疑她身份,几次后却觉迷媚中带着动人的悠柔,幽幽随着轻风袭近他鼻翼。隋云瑾清正的脸庞逐渐崩紧,做着无动于衷的模样。

男子背影挺拔,宽肩舒展,一袭月白流云纹锦缎,衬得愈发谪仙般清冷气质。虽看不到表情,可看他持谨的侧脸分明在沉默专注。

姝黛也有些紧张,她头一次当着男人的面换衣裳,即便他背着身,可到底距离近,先前还曾被他在浴桶里瞄见过自己。

但她亦是个厉害的,能屈能伸还能装强作狠。她淡定地去了襦衫,又褪下裙裾,先将男仆的青布衣袍半披在身上,而后解开腰间裙带往胸上缠。娇盈盈地鼓起似两座山峰,每次裹都挺费劲的,还生怕男人蓦然一回头,再次瞥见了她的娇媚。

憋得姝黛两腮红红的,好像多染了几层胭脂。

隋云瑾听着那费力的动作,耳际颤了颤,如玉容颜冷淡:“今夜不用裹,很快就送你出去。”

什么?他怎的知道她在裹?

姝黛两手动作一顿,顿地侧过身来:“唔,你偷看我了?”

却分明看到隋云瑾墨发高束的后脑勺,宽展的肩膀比刚才还背过去不少呢,并没在看。

隋云瑾不知道姝黛脸红成桃子了,在他的印象里,只晓得她是个敢撩敢说的商户女子。

男人淡道:“我听得出。”低沉醇悦的嗓音,无甚情感。

……恼人的家伙。

姝黛忿忿然松开了裙带,系起衣襟,又将长发迅速隆起似男儿。然后拿起旁边的方布把自己裙衫包裹好。

带入邺京的都是她最贵的衣物,丢了心疼。

正要说可以了,忽然脚下一只黑物爬过去,吓得她轻呼一声“啊!”

隋云瑾蓦地转身,臂膀横过她的削肩揽住:“怎么了?”

他用劲之大,身高健挺,这般裹着姝黛,她便小小一只,莫名的安全感。两人目光在昏暗光线中焦灼,都顿了一顿,薄唇差点儿胶在了一起。

男人眸如镀漆,熠熠地闪着光芒,瞳孔里逐渐映满了她。姝黛眼睛似受惊的兔子,湿濯濯的,愣了愣,忽地回神过来:“一只大蟑螂爬到我鞋面上了。”

这弓弩造院本就容易养蟑螂,再加万花池在地底下,日常熏香弥漫着,有蟑螂不奇怪。

她的声音像哭了一样,眼角那枚红痣也变得格外脆弱。隋云瑾揩起一旁的木棍挑开,薄唇略勾了勾:“大惊小怪。”

姝黛下意识小手抓在他腰际,她不过只到他肩头的高度,这般仰视着他,便更显得娇憨了。

女子含着唇瓣,愤懑地呢喃轻讽:“不信郎中大人没有害怕之物。”

“本官怕你……多事。”隋云瑾下意识启口,他真是一面对她,许多事都不自控的迷惘。后半句便添了两个字“多事”。

本官怕你多事。

多么无情无温度的话语。

两人的唇都不自觉地抿起,察觉男子喉结咽动,姝黛忽地记起三嫂说过,隋云瑾心有所属而拒婚,被他家老夫人架着棺材逼亲。

既然已有所爱,她可没必要被他鄙薄,以为故作柔弱攀附于他。

姝黛眼帘垂下,便挣开来怀抱,又复了一贯的慵懒道:“好了,大人可以带我出去了!”

隋云瑾胸膛赫然一空,那抹无与伦比的香软转瞬即离。他眼底难得的柔情也顿然复原,淡道:“你的奴婢,本官很快安排去找!”

*

深夜亥时初,姝黛被送到了一处客栈,半个时辰后络雪也到了。络雪嘴唇磕破了点皮,衣衫袖子也扯破了,鞋面更是沾染不知何物的粉尘,红绿紫蓝的。

见面就抱着姝黛的脖子在客房里哭:“还以为再也看不到小姐了,呜呜呜呜……奴婢都想好了,谁胆敢逼我吞那劳什子药丸子,奴婢就敢点火把屋子烧了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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