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继承遗产了(195)

扯远了, 总之,林泮能?够通过康复师考试, 拿到资格证,就证明?他的按摩技术还不错——这是实践课的必考题, 相当于语文的作?文,数学?的应用题,英语的完形填空。

但如果此时的场景被他的老师看见,对方一定会不留情面地让他挂科。

力道太轻了,当捏棉花呢?

怎么?束手束脚的,好几块重?点区域没有照顾到。

林泮也?知道自己的表现?糟糕透顶。

可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掌心贴住她的小腿肚,像是握了一条脆弱的小鱼,不敢用力,怕她疼,推拿肩颈,她浴袍反穿,露出一大片后背,又怕碰到她敏感的地方,能?避则避,像腰窝这样的地方,虽然她说腰疼,却完全不敢真正按起来,女孩子的腰哪里是可以?随便碰的呢。

越是心魔深种,越是疑神疑鬼。

鹿露作?为被按摩的人,噢,准确地说是经常需要按摩师帮忙恢复的人,感受得清清楚楚。

她翘翘脚尖,心脏像是被吹满气的彩色气球,开心得飘起来了,但按兵不动,翻过两页时装杂志,才佯装察觉到了什么?,疑惑地瞧瞧他,一脸欲言又止:“林泮——”

他一听她张口,飞快停手:“力道太重?了吗?”

“没事。”鹿露拉住他的手腕,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关切地问,“你是不是累了?”

毛茸茸的浴袍堆积起来,似一团雪裹住她,她缩进宽大的袍子,扯着?领子转方向,眼珠一错不错地看着?他:“累了为什么?不拒绝呢,这样我好像是一个很坏的老板哦。”

她弯起眼睛,把袖子穿好,“不喜欢帮我做这个也?没关系的,你本?来就不是按摩师嘛。”

林泮停顿了会儿,既不能?违逆心意,说不喜欢帮她按摩,却也?不能?承认自己窃喜于这样的亲昵,只好沿用她给出的借口:“没有,我今天有点累了,抱歉。”

“我就说么?。”她露出高兴的神色,“每天工作?太久,当然会累,要好好休息才行啊。”

说着?,抬手摸住了他的脑袋。

林泮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亲近惊到,下意识地僵住后背。

背一挺,人自然就高了,她的掌心不情愿地滑落,仿佛冬天抱住枝头?的白梅花。

“摸不到了……”鹿露看向他。

“抱歉。”依旧是本?能?一样的回答,林泮迟疑了会儿,慢慢垂下头?。

鹿露用力揉了揉他的脑袋:“好,放过你,快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去紫荆花呢。”

“好的。”她的指腹穿过他的发丝,前所未有的温柔,他费尽力气才能?摆脱心头?的眷恋,如常起身,“晚安。”

“晚安。”鹿露托住腮,目送他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真奇怪呀,平时一个人待着?,总觉得寂寞无聊,纠结要不要找个新男朋友,可自从发现?了他的小秘密,她就再也?没有想过别人了。

大概是因为他不是在楼下,就是在隔壁。

她知道他随叫随到,一直都在。

这种感觉真好,像回家就有饭吃,没钱可以?找爸爸妈妈,小狗听见她的声音就会扑上来,生活有一种安全感。

“哎——”她伸个懒腰,从沙发里爬起来,溜达回房间睡觉。

窗外?,人工降雪又开始了,纷纷扬扬,天地宁馨。

-

次日是周二,有文学?史(2)、国际政治(2)和钢琴课,前两门都是必须课,没什么?好说的,音乐选修取代了上学?期的电影鉴赏,是本?学?期的艺术类课程。

鹿露还是很想学?一门乐器玩的,她报好课之后就买了一台5万的古董钢琴,可好看了。

可惜,今天的日程非常重?要,需要她放弃所有安排,只专心这一项。

——和紫荆花银行的续约。

鹿露早晨八点起床,收拾好九点,坐上车前往紫荆花大厦。

作?为全球知名的私人银行,紫荆花的总部坐落于巨鲸市最大的CBD,且拥有一栋拔地而起的超级高楼。外?立面是特殊处理过的玻璃,夹杂金色的纹理线条,在紫阳星的照耀下,自然反射出一层梦幻般的紫光,是这一片最耀眼的建筑。

悬浮车停泊到门口,章韵和茜茜一身笔挺的制服,正在门口等?候。

“鹿小姐。”章韵抢了林泮的活,将车门打开,笑容满面,“大驾光临,蓬荜生辉。”

鹿露和她很熟了,下车后一边打量环境,一边玩笑:“你们这儿还叫蓬荜啊,这么?豪华。”

不是商业互吹,紫荆花大厦外?表看着?气派,进去更了不得,大厅光洁,灯光明?亮,空气中还有大牌香水的芬芳,正中的墙壁挂着?数个电子屏,同时播报着?金融新闻、不同区市的税率、重?金属理财以?及忽上忽下的股市行情。

大厅中间则是一个漂亮的喷水池,喷水的天使检测到客人,转过脸朝他们射出一道光箭,不偏不倚,在地板上出现?一圈元宝的图案。

乍看上去,就好像金元宝围绕着?鹿露的影子飞舞,好像被财富包围了。

鹿露试着?踩住一个元宝,失望地发现?没有钱币落袋的哗啦声。

“这边请。”章韵等?她玩好,才按住电梯,“琳达在会议层等?你。”

鹿露进电梯,啧啧称奇。

紫荆花的电梯也?相当豪华,装潢得像一个小会客厅,有沙发和茶水柜,落地镜旁边的黑檀木柜门打开,里面是发夹、棉签和一次性唇膏,显然方便乘客临时整理仪容,十分?周到。

但鹿露没有这么?龟毛,坐都懒得坐,站一站就到了50楼。

电梯门自两边分?开,露出一个低调奢华的大堂,地板全是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墙体铺着?低调的浅灰色丝绒墙布和胡桃木护墙板,走廊两边排列金色壁灯,乍看这视觉效果,说是银行办公室,不如说是富豪的办公区。

来来往往的员工全都穿着?笔挺的西服,男士的乏善可陈,倒是女性的西服下各色亮眼的宽松裙装,为这沉闷的办公室平添几分?明?艳。

“琳达已经到会议室了。”在这层迎接的副总裁是个中年男性,外?表体面,嗓音磁性,非常博人好感,“鹿小姐,欢迎莅临鄙行。”

鹿露朝他笑笑:“谢谢。”

紫荆花的招待规格不算高,至少没搞什么?彩炮礼花之类的,颇有些大银行的矜持,但也?着?实不算怠慢,陪同人员都是行内重?量级人物。

就好比眼前这位声音好听的大叔,他在紫荆花银行做了三十五年,负责维护私人客户关系,拥有极其丰厚的人脉。他长袖善舞,与?许多富豪关系密切,被他们视作?真正的朋友,也?因此为银行拉到许多重?量级客户。

说句不厚道的话,他要是哪天想离职出走,拉走的客户足以?让紫荆花这个体量的银行伤筋动骨。

——至于鹿露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当然是其他银行的负责人和她八卦的啦。

简单寒暄过后,章韵和副总就带鹿露走进了会议室。

一间典型的套房,外?间是客厅,摆着?数张漆黑色的真皮沙发,整面墙的胡桃木柜子,厚厚的米白羊绒地毯和红色丝绒窗帘,茶水台有咖啡机和茶艺配套,旁边就是酒柜,一排晶莹的玻璃杯闪闪发光。

里面则是一间小型会议室,椭圆桌,清一色真皮座椅,水晶灯明?亮,哪怕是倒水的行政小哥进去,都会产生错觉,自己不是一般的社畜,而是为富豪倒水的社畜。

这样的氛围感,半年前让鹿露过来,她肯定浑身不自在,屁股都坐不稳,现?在已经习以?为常,和琳达打了个招呼就随便坐下。

同行的艾律师坐在她右手边,助理林泮在左手边,她居中而坐,对面就是紫荆花的琳达、副总和章韵。

“今天是第一轮,我想人不用太多,简单聊聊就好。”琳达依旧是神采奕奕的模样,言谈举止都是自信,“鹿小姐,我们合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能?开诚布公的地方,我也?不绕弯子,希望你有什么?顾忌和想法,也?直接说出来,我和陆总都会想办法帮你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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