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帝王心:弃妃不承欢(106)

jiIi}开其他不说,倘若真的如此,那么,院正很可能瞧出这解药正是缓解此毒的,真的这样,皇后难道会听我辨解?

毕竟从药和毒来历上,我都没有办法如实禀得上。

“墨采女,不是本宫处处要为难于你,本宫听从皇上免了你的定省,就是为了避免六宫因你失和,却不料,你竟还是处心积虑至此!每回你有错在先,皇上最后护得都是你,这样下去,墨采女,这后宫终要毁于你的手中!”

“皇后娘娘,嫔妾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又是哪里让皇后认为嫔妾处心积虑去危害这后宫?您这么说,不仅是蔑了嫔妾的品格,更是间接损了皇上的英明!

您曾说过,为了皇上的英明无损,愿意牺牲一切,但为何嫔妾愈来愈觉得,皇上的英明在您的口中,动辄就拿作欺压嫔妾的理由呢?”

我说出这些话,真是忤逆啊。

可,我并非愿意如此针锋相对啊,只是,我的一再忍让,却让皇后屡次拿有损玄忆英明来压,我真不知道,还要怎样做,才算是真正做到贤惠、大度呢?

我不过是一界小小的女子,我有自己的私心,也有自己的情感。

纵然不能视其他嫔妃的孩子为己出,我却仍愿意给予我尽可能的帮助。

并且眼睁睁地把自己所喜欢的人推去其他嫔妃那是我所能做的最大退让。

可,却在今天还是惹来不必要的是非,这宫里,果真是人善注定要被欺吗?

若是如此,由得我说这一回吧。我不想永远委屈求全,尤其这份全,恐怕是我再怎样委屈自个,都求不来的。

“墨采女,依仗皇上护你,愈发是连本宫都不放在眼中?”

“皇后娘娘,嫔妾尊您是中宫,该是母仪天下,恩泽后宫之人,却为何独独嫔妾做甚么,都在您眼里是种错呢?您有是否真的愿意听嫔妾的解释?您一意扣于嫔妾惑主的罪名,这罪名太大,嫔妾从来不曾想,也不敢去担!娘娘,今日嫔妾仅是把二皇子带回宫中,替他洗了污过的袍子,其余,连茶都未奉于二皇子的,这就是嫔妾今日的交代,也是关于事实的交代!至于从嫔妾近身宫女手中搜出的药,不过是嫔妾日常所服的药丸,若是毒药,嫉妄断不会愚蠢到还会留在身边,等着皇后来查,若您不信,请赐嫔妾一丸,嫔妾当面服下与您看就是。”

我仍半躬着身子,这样的姿势,还真是有些累。但,我嘴里说出的话,还真是有些咄咄了,她毕竟是皇后啊,我或许真不该这样针芒毕露吧。

“是非曲直,本宫心里自有明断,墨采女,你是料准了如今二皇子昏迷,才由得你这么说,也无人可驳。若不是本宫今日惦记淑妃的哮症,往簖泠宫来,必不会甫到未央宫附近就看到皇上和奕鸣,如果不是这般凑巧,怕就是奕鸣方才莫名昏倒,都不知这因由何在?回了皇上,也必定是偏袒与你,委屈了淑妃。”

“娘娘,您心中的皇上真是一个为了袒护嫔妾,不分是非之君吗?”我不再‘辨解’,只问了她这句话。

是的,辨解。

从她方才的那句话中,我明白,我再怎么说,只会在她心里是种辨解,既然她执意认为我是那祸水,我再多真诚的解释,落进她耳中,不过是辨解!

原来,中宫的母仪,不过尔尔!

“娘娘,臣妾相信鸣儿的突然晕阑定与墨采女无关的。咳……咳……”甫说完,沐淑妃喉中痰音引起的咳嗽让她不得不伛偻着背,她用丝帕急急地捂住唇,以免失仪,眉心颦紧,显见是哮症并没有大安,又陪着皇后坐于此,愈加发作起来。

“身子不好,偏还要陪着本宫,容与,扶淑妃娘娘进暖阁先歇着去。”皇后怜惜地望着她,命送药后,依然伺立在一旁的容与。

“娘娘……科。”

淑妃的宫女烟儿忙识趣味地扶起淑妃,道:

“皇后娘娘,就让奴婢扶主子歇息吧。主子心软,所以,请娘娘务怪。”

烟儿从那日假山时,我就明白是个极其识得眼色的人,倘若淑妃不是如今的一品位份,怕早就被她所嫌弃也指不定。

沐淑妃腕上的白玉镯子莹莹的;台出玉洁的光芒,渗进我的眼底,犹如她苍白的病容一般,这镯子倒真是最配得她。

又因看是那人所赏,所以她更是珍视非比寻常,只这镯子戴在她纤细的腕上,早已是不合的尺寸,所以才会不慎遗失,可想而见,赐镯时的她,该宛然不是如今这般地瘦削。

“本宫怎会怪你家主子呢?她看实是最让本宫放心不下的。”

“娘娘,科……臣妾知道您疼着臣妾……臣妾仅是不愿……咳……仿同…

…当年宸妃的孩子……那件冤错再起……科……”沐淑妃纵是咳得眼见透不过气,还是喘促着说完这句话。

我听不明白这句话里的意思,惟见皇后的脸色分明变了一变。

旧时宫里究竟有多少我尚不知道的事啊,似乎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一段道不尽的故事,这些故事,逐渐凑成的,才是禁宫最残酷的本质吧。

这些女人间的残酷,或许比前朝男人间的纷争还要来得血腥直接。

“皇上驾到!”随着内侍尖利的通传,玄忆缓缓踱到殿内。

我的腿部因一直躬身站着,早麻木到失去知觉,如果我现在徉做不支,摇晃地摔倒,他是否会更加疼惜我,而对皇后所不满呢?

这种戏我应该能演得不错吧。

但,我还是依旧躬着,直到他站在我身边,一手扶起我的身子,我的腿因骤然站直,酸麻到想扶住他,我还是仍没有做出任何不支的举止。

不是我不愿意将皇后这一棋啊,只是当他的手扶住我的手臂,瞬间,我失去这么做的所有理由。

是的,我缺乏一个让我装戏的理由。

他对我那么地好,我再装,岂不真是坏女人了呢?

“臣妾参见皇上!”皇后从座上站起,显见是未料到玄忆会来的一丝惶乱其实我也没有想到,为什么他之前说来没有来,却在此时突然驾临。

一旁本被烟儿扶着要退往暖阁的沭淑妃也止了步子,即便心胸痰壹,喘息渐促,还是撑着行礼:

“臣妾参见皇上。”

“朕本来随奕鸣往这来探望淑妃病情,因着有急事,才临时转往御书房,却未料,皇后你说代朕探望淑妃,是这么一个探望法,早知如此,朕还不如不听墨采女的央告,只留在未央宫,也不至于你们见朕不在,又拿着她使什么气。”

他这句话带着几分的?腽意,他,又为我再次没有任何顾及地说出这些话,玄k啊,你这样待我,却只让我愈加不知道该怎样去回报你呢?

或许,是我怕吧。我怕万一以后你把这些收回,那些失落的地方,我该怎么去填补呢?

所以,我想着你对我好,又怕着你对我好。

“皇上,娘娘……只是怕……委屈臣妾……才唤……墨采女来问,并非……

是使气,一切都是臣妾……的过错,是臣妾——”沭淑妃挣脱烟儿的相扶,跪拜在地,凄婉地将所有罪贵揽于身道。

她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啊,她这样的行为,与其说是八面玲珑,都不得罪,不如说是一个烂好人!

“你的错,又何止这一些呢?”玄忆打断沭淑妃的话,话语冷冽,宛如最尖利的锋刀一般。

我没有见过这样的他,哪怕他再怎么有酷寒的一面,但终不是会如此发话的,尤其,沐淑妃显见是病重难支,他却仍说出这句话,不止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竟仿似对沐淑妃深恶痛绝一般。

但,我之前于昭阳宫为宫女时,每月,也必有一次他会翻沐淑妃的牌,既然如此厌恶,为何还能翻下那脾,真的,是为了平前朝的心吗?

未容我再细想,只见沭淑妃因咳嗽捂唇的剧烈的颤抖着,一丝殷红的鲜血早顺着那再捂不住的丝帕沁了出来,伴着烟儿的惊叫:“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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