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帝王心:弃妃不承欢(144)

他的呼吸均匀,我甚至要以为他睡着了,忽然,他的声音低低在耳边响起:“还不睡?”

“嗯,或许在无忧谷睡得太多,所以,现在反而是睡不着了。”

“有他陪看,所以,无忧?”

他蓦地问出这句话,我的心一惊,略带惶乱的,侧过身子,从他怀里仰起螓首,看到,他的眸子却依旧是闭闺的。

脸上的神情安祥,仿佛刚刚那句话并不是他说的一般。

“哪有这样……”我有些语塞,不知道如何说才是最好的。

“这么紧张?你呀,果真是越来越说不得了。”

他看似不经意地说出这句话,拥着我的手没有丝毫的松却,在这瞬间,我骤然惊觉,或许,我和景色王在谷底度过的那段日子,他也早就知道了。

此次的御驾亲临,与其说是担心景王的安危,或者,更多的是,他担心我和景王之间的进展。

对于来无忧谷的真正理由,他并没有说过,究其根源,应该是他不想说罢。

毕竟,这种猜测,不是一位豁达的帝王所该有的。

难道,玄忆,他对我再做不到豁达了吗?还是说,他也会吃醋呢?

在他的面前,我其实是自卑的,面对他的三千佳丽,谁又能不自卑呢?

仰起的螓首有点酸,我才要低下螓首,复蜷进他的?“不中,陡然,他揽住我腰的用力一扮,我侧卧的身子,生生被他倾压于身下,他俯视着我,借着月华渗进茜纱窗的映进,他的脸,更加俊美得让我不能直视,而他灼热的呼吸,让我的脸也一并泛起红晕。

“朕该唤你,瞳儿,还是蛔儿呢?”他的声音低嘎,带看低徊的深沉。

我略偏了螓首,语音接近呢喃:

“不管是瞳儿还是蛔儿,都只是属于忆一个人的。”

天啊,我竟也会说出这么缠绵悱恻的情话,在这样的气氛烘托下,其实,这并不奇怪,只是,我似乎忽略了一个事实,男人,是经不住女人在这样的时刻,说这样的话,因为,那意味看,一种挑逗,一种引诱。

果然

他一手松开我的腰际,将我的彤红的脸扮回,随后,他的吻,没有落在我的唇上,第一次落于我的耳垂,一阵酥痒的感觉从耳垂一直蔓延到每一寸的肌肤,我嘤咛一声,想要避开他的吻,这比吻在唇部更让我浑身泛起一种奇妙的感觉,说不出来,只觉得,若这么吻下去,人,定会沉沦。

可.我不能沉沦

沉沦代表的,或许就是不覆!

哪怕他再信任我,我却不能赌这一局。

“忆……忆……”我低唤他的名,躲避着他的吻,他的另一只手却更紧地钳住我的腰,不容我躲闪。

他的吻细细密密地从耳垂,一径往下,桃开我的衣襟,如果再往下一点,必然,会看到我的右臂,我不可以!

“我身子不方便……忆……”

情急中,我想到了最好的理由,果然他停下了动作,他的脸,也染上绯色的红霞,他凝定我,声音里终带看歉意:

“朕没能忍住,对不起!朕不想就这样要了你!”

不想这样要了我?他的意思是说车辇之中要我,不是他所想的吗?

“葵水……不方便……”我埋低脸,音若游丝的说出这句话,我脸上愈深的红晕把这句谎言掩饰得如同真话一般。

他轻轻笑了,将我松开的衣襟合上,旋即,他的身子不再压在我的身上,而是恢复最早的姿势,仅揽着我,不再有进一步的逾矩。

但,这个夜晚的静寂,注定还是会被一些事,或者人打破。

随着,车辇外,菲靖的通传,玄忆的唇边勾起更深的笑意:“启禀皇上,接到林太尉传书,林太尉已在乌镇候驾。”

林太尉?

彼时的我,尚不知道,我的人生,因着林太尉的出现,终是展开了另一页的华章。

车辇抵达乌镇是在两日后的黄昏,玄忆携我甫下车辇,我便看到,林太尉一身便袍恭迎在一处府邸的前进庭院中,他的身侧站着一位华服的盛装女子,她低垂着螓首,一并肃立在旁,当玄忆牵看走入前进,她随林太尉一起躬身行礼。

玄忆免其礼,笑道:

“林太尉,在此候朕两日,辛苦了。”

“乌镇本是臣的家乡,此番亦是臣会乡祭祖,以佑珍妃娘娘得育鳞儿,恰逢皇上御驾亲临乌镇,自当恭迎不怠。”

林太尉虽是武将,可说话却是一套一套,滴水不漏。

玄-“乙牵紧我的手,望向一旁的盛装女子:

“景王也随朕的御驾在此,王妃这趟回乡,亦算是伉俪相聚。”

她就是续娶的景王妃,林惜?

我有些好奇地想看清她的模样,她是林蓁的妹妹,按道理,也该是国色天香才对啊,这么想时,我不禁心底一阵窃笑,这不是我自己变着法在夸自己呢。

我微斜着脸,想从她低垂的螓首中一探究竟,却听玄忆朗声宣道:“传景王。”

说完这句时,他用里一牵我的手,硬是把我往前进的厅堂内带去。

手被他牵得生疼,却听得他压低的声音,从我头顶飘来:“不用看了,没有你貌美。”

又被他看穿我的举动,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压低声音:“那是,不然,怎会轮到景王呢?”

一语甫出,我才发现,自己又说错了话,果不其然,我觉到他的哞光犀利地拂向我:

“是,否则,朕也不会把林府的三小姐一并纳进宫中!”

他这句话说得十分之大,我有些错愕地看向他,眼角的余光,看到,林太尉、景王妃一并跟随进入厅内,厅门处,有一抹玄色的身影,不用看,我也知道必是景王。

的。

我不知道景王听到这句话时是否惊讶,但,林太尉、景王妃的神色瞥是自若“臣的幺女能进宫侍奉皇上,是臣之幸事,也是林府之幸!”林太尉躬身说出这句话,有着毫不掩饰的喜悦。

“是啊,如今府中可谓是双喜临门。景郎,你说是吗?”景王妃语音娇柔迎向甫进厅门的景王。

而迈入厅中的景王,仅是躬身行礼: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的请安,说得并不顺畅,甚至带着明显的滞愣。

原来,并不仅仅是我惊讶,于景王,亦是。

不过,在我经历了那么多的变数后,这一次,不过仅算是最小的一次罢。

“林姬,十日之后,除夕夜之前,朕会以大礼将你亲迎进宫,你可记下了?

玄忆执紧我的手,在日落的金Ⅱ军下说出这一句话,带着坚定,更带着我无法忘记的情意,在很多年以后,每每回想起这一幕,都会轻易地触动我,因为彼时的我.将正式被他迎为嫔妃。

“我——”

“姬、r头,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该称臣女!”林太尉在一旁笑着点醒我。

对啊,我怎么忘记了,只有与他二人时,我才可以不用那些个称谓。

“是,臣女谢主隆恩!”我俯身要行礼,却被玄忆一把扶着,不容我行这礼“林太尉,朕的爱妃,就交于太尉了,朕先班师回朝,十日后,迎贵府三小姐于镐京。”

说完这句话,他深深地凝了我一眼,我知道,这一眼里的意味,他为了我和林太尉或许达成某种协议,才有十日后我以林府三小姐的身份复进宫。

他不是索来最反感前朝和后宫互有纠葛吗?却为了我又一次的破例?

但,毕竟我和珍妃容貌相似,以这样身份进宫,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哪怕有人怀疑,我是昔日的墨采女,碍看林府于前朝的声望,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也是不敢有丝毫的僭越。

而,这一举,更是让我彻底和南越的弃妃撇清了关系,从今以后,澹台与我无关,这,也是玄忆所希望的罢。其实,也是我所希望的。

我与澹台谨,本就没有父女之情,与澹台妲,更是水火难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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