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帝王心:弃妃不承欢(43)

“这叫龙涎香,为周朝天子专用之香。”他缓缓道。

我本是无话寻话,却也第一次,从他口中知道了这香的名字。

我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空气有些冷寂。

恰此时,又是一道闪电劈过,在我未听到响雷前,他飕地把我拥入怀里,替我捂住双耳,响雷划过天际时,第一次,我没有惊心的惧怕。

“不怕,只是雷响,没有事的。”他柔声安慰道。

这一刻,我又一次觉得他不象一个帝王,仿佛,就是民间普通的男子一样,温柔、用心。

原来,御辇前,他就发现我是惧怕闪电雷鸣的。

所以,他才会亲自躬身下辇,将我抱入辇中。

而,他命人将我抬来这御辇前,实是怕路途中再有险恶,所以,以御辇来护我的安全。

但,殊不知,这险恶的目标会不会是他呢?

毕竟他是九五之尊,若那别有用心之人起了谋害之心,也是不足为怪的。

眸底,蓦然有湿润的意味,我咬了咬贝齿,那些湿润,悉数被逼退。

可,心内的悸动,却是逼不退的。

他不会知道,为什么我会怕这么多东西,除了老鼠,还有雷。

因为,母亲,并非是正常的死去,她是死于雷中,被雷击中致死的。

长久以来,我一直让我的记忆保留在母亲是磨难后,因病离世,而不愿意,去回忆那一幕的惊心。

夫人,让她跪于雷雨中,闪雷过时,夺去的,不光是她曾经的雪肤花貌,还有她的生命。

而,闻知夫人罚我母亲,急急从回廊内奔至上房的我,看到的,正是这一幕惨状。

所以,从那时起,我怕闪电,也怕雷鸣。

纵然,我没有再见过比那晚更亮的闪电,听过比那晚更响的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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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走过路过看过,留个收藏吧。么么。

第五章 险惊魂(4)

但,我还是怕啊!

身子瑟瑟地发抖,一脉脉地传递至他拥住我的手。

他只是愈紧的拥住我。

如果,那个时候,他在我身边。

我是否,就不会如此将阴影深种?

我是否,就不会象今天这样贪生怕死呢?

可,现实,是容不得如果的。

“皇上,墨瞳不怕了,请皇上松下手。”

我强作镇静,止住自己瑟瑟发抖的窘迫,语音清冷,只为不让自己因迷醉,步步深陷。

他与景王本是手足,我又怎会对他有所期待呢?

手足,血浓,性格,必也是有相似之处吧。

他的手因我的话语明显滞了一下,不过,这次,他没有拂我的意,缓缓松开,神色莫辨。

“顺子,传医女。”他吩咐辇外。

随后,一名医女躬身进辇,行礼后,他却径直下辇。

我不知道他去了何处,外面的雨渐大,雷渐频,他会否淋湿了身子?

应该不会,他是帝王,不论去哪,都会有人手执明黄华盖,只是,这风,伴着电闪雷鸣,终越刮越大。

我说了不怕,只能硬撑着不让自己露出惧意,把眼睛闭上,这样,就可以少看到一点的闪电,但,手不能捂耳,又该如何是好呢?

眉尖一转,计上心来:

“我好冷,帮我拿下那边的锦被。”我指了指衾褥。

医女似是一惊,问:

“姑娘莫不是着凉发热了?”

我忙摆手,道:

“我素来体寒,你只替我拿来就是。”

她疑惑地望了我一眼,还是帮我拿来锦被,我忙把锦被捂住身子,顺势把我的耳也一并遮掩起来,眼角的余光因着这锦被,也再看不到茜纱窗外的响雷隆隆。

可谓,一举两得。

稍有意色时,医女早伏下身,替我把腿部的伤口消毒,包扎。

那伤口较深,约摸这次宫外避暑,我终得常卧榻上。

“这伤,无碍吧?”

纵如此,心里还是有些不安,我不想断腿,更不愿是个瘸子,不然,即便活着,却也是低人一等。

“只是伤及皮肉,至多半月,姑娘定可活动自如。”

果然是还是要半月行动不如,但,总是比断骨伤筋的预期好太多。

“还有一位宫女伤势怎样?”我还是没有办法不关心云纱。

“也是伤及皮肉,已有医女过去包扎妥当。”

她无事,就好。

医女退出时,我倦意倒已袭来,虽这是御辇,可我实在太困了,想是身心松懈下来的缘故吧。

龙涎香的味道馨雅怡神,就着辇外浠浠沥沥的雨声,我索性把整个身子都裹进锦被中。

呼吸有些受阻,可,这样,我就不用去面对电闪雷鸣了。

梦,悠远,心,静好。

这一刻,我不必为了活所担忧,不必为了替身心有不甘。

仿佛这天地间,仅余下我独自一人,却是简单纯粹的。

不知过了多久,觉到脸部一凉时,我只把脸往里缩一缩,并不愿睁开眼睛。

发凉的身体,此时,是燥热的,热到,这阵凉意来得恰如其分。

手不安份地把其余的锦被往边上捋去,这阵热却再没有丝毫的疏散,反是变本加厉地向我袭来,让原本安宁的困睡都愈渐不舒服起来。

热,虽热,但,无汗。

干燥地,让我的嗓子里,都是火灼一样的疼。

“晤……”发出这一个音,轻垂的眼帘,依稀地看到一个人影。

是谁?

我想睁开眼睛,可,眼帘很重,很重……

作者题外话:三更哦。嘿嘿。。。四更,握在各位亲的手上。HOHO。

第五章 险惊魂(5)

有一双手柔柔地抚上我的额头,好象母亲一样,那么温柔,那么温暖。

我的意识开始在灼热中涣散:

“娘……娘……”喊出这两个字,我的眼睛还是没有办法睁开,手却抓住那双抚着我额际的手,“娘……别离开婳儿……娘……”

抓得很紧,紧到,我终于不让母亲在我面前消失。

不让她在我面前永远消失。

有一丝冰冷的东西,从紧闭的眼角流下,好久没有这种感觉,就在这一刻,纵是身体极度的不适,可,只要抓住母亲的手,我的不适都会渐渐的好转。

小时候,一直都是这样。

无论染上风寒,还是被夫人责罚,母亲都用她的手轻轻替我拂去所有的痛苦。

更紧地抓着母亲的手,我的思绪又陷入昏昏噩噩中。

再次醒来,我置身在一张柔软的榻上,而不再是御辇中。

夕阳灿灿的金晖从窗棱外斜斜地射进,我适应黑暗的眼睛不禁被刺地微微一眯。

一眯中,身边一个声音惊喜地道:

“姑娘,你总算醒了。”

略转头,是昔时那名替我包扎腿伤的医女。

“姑娘,你腿伤感染,加上淋了雨后又着凉,所以染上风寒,烧了整整一日,你再不醒来,我的命估计也不保了。”她叠叠地念着。

“嗯。”我淡淡应了一声,原来,我是病了。

眸华环顾四周,医女的声音再次解我心意地想起:

“姑娘,这里是南苑隆庆山庄中的竹宫。因云纱姑娘也受了些伤,故暂命我伺候着姑娘。姑娘可唤我佟儿。”

此次玄忆离宫,随身带的宫女除了袭茹之外,仅有五名,内侍也不过十名。

而我得以随行,自然,也只有云纱一人陪着。

她果真是受了伤,为了救我所受的伤,但,彼时的我,在登上御辇时,只问过一句关于她的安危。

我倒真是心冷无情之人。

“姑娘,可要用些什么?”

“不用,我靠一会,再休息,还是乏力。”连续说出这些字,声音有些虚浮无力。

“姑娘的烧昨儿个晚上可是厉害,皇上都守了姑娘一夜,眼见着,顺公公求着,朝臣候着,方才移驾去了明宫,没曾想,姑娘,倒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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