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种成就功德金身的人，已经是传说中的事情了。

先不论功德一事，从修行界来凡人界的修士，无论是名门正派还是散修，基本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碰见凡人界的妖魔，如果不是有急事，若是可以，便可施展法术，降妖除魔，有路过的修士，还会出手相助，无论相识与否。

千万年以前，修行界和人间界实为一界，只不过修士占据了一方，凡人则生活在另一方，往来较为密切，可修士有翻山填海之能，凡人的实力是远远不及他们的。

曾经有修士堕魔，肆意屠杀凡人，造成生灵涂炭，还有那些修士寻仇，殃及无数无辜凡人的事情发生。

所以后来，在传言中，是仙界出手，将凡人界划为两界，修士占据了修行界，而凡人，则待在凡人界中。

也不是就此封闭两界，而是以混沌石作为出入口，供修士往来于两界，最开始的时候，凡人也可以进入修行界。

只不过他们实力弱小，在修行界也生存不下去，修行界没有开灵智的野兽，因为灵气足够，比凡人界的野兽要更加凶悍。

所以有时候凡人进入修行界后，若是运气好，被心善的修士碰见，就会送他们回到凡人界。

至于运气不好的，不少都丧生在野兽口中，后来修行界便在混沌石凡人入口那边，布了障眼法，以防凡人误闯，平白丢掉性命。

混沌石外表看起来只是一块儿大青石，却是天地至宝，联通两界。

虽说除了用作出入口以外，也没什么大的用处了，不过还是有个小小作用，就是可以分辨出修士身上的魔气，如果是堕魔的修士，从修行界是到不了凡人界的。

凡人界可以说是修行界的根基，哪怕两界已经隔开，可修士同凡人之间的渊源，是亘古就存在的。

林糯曾听说过，千年之前，有妖魔作乱人间，致使凡人遭殃，死伤无数。

不知是不是修行界和凡人界同根同源，修行界出现了灵气流失，山摇地动的不祥征兆。

直到修士出界，斩妖除魔，平定祸患后，修行界才开始恢复，而凡人界也在慢慢恢复中。

修行界的各种门派，有的还在凡人界有分支，挑选一些有根骨的凡人作弟子，如果修为到了一定境界，便可进入修行界，在这千千万万的凡人中，也不乏天资高的人。

所以慢慢的，修士进入凡人界，碰见那些作乱的妖怪，都会顺手收了，得了功德不说，有在凡人界建宗立派的，还可以顺便将门派之名传扬出去，回去了，说不定还能得到些奖赏。

“糖葫芦——”

“刚摘得大红桃，便宜了，要不来些？”

有挑了桃子来卖的人在朝看他桃子的人招呼道。

街上人很多，摆摊的，走街串巷的，卖什么的都有，在不断的吆喝，声音顿挫起伏，有的把声音拉的很长。

“糖葫芦来两串。”

林糯喊住前面卖糖葫芦的小贩，从腰间钱袋里摸出些散碎银子来。

“呦，这太多了，我得给您找找。”

小贩从垛上取下两串来，见林糯给了这么多，赶紧从钱布袋里翻找。

“我再拿一串。”

想起顾倾，林糯便自己从垛上取了一串下来，带回去给倾儿吃。

他多拿一串，小贩就赚了更多的钱，人也本分老实，将该找的钱都给了林糯。

收了钱，林糯朝他笑笑，便和云画拿着串糖葫芦继续逛集市。

在和小贩擦身而过的时候，林糯将一道法术打入他体内。

这是护体之法，可保小贩一次平安。

之前林糯因为不知凡人界东西价格，出手大方了些，他碰到了不少好人，也遇见了一些不怎么好的人。

他明明给的钱有余的，可那些人不会给他找回来，只给一份东西，有的甚至还骗他，将林糯认作那种不知价格何许，出来游玩的公子哥，就想好好宰一顿。

虽说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可林糯最后知道他被骗了，心里总是不舒服的。

找到骗他的人，也没有露面，只将原本不该给对方的钱用法术拿回来，林糯在路上碰见可怜的乞丐，便将银钱施舍给了对方，或者去买些吃食分给他们，心里这才舒坦，这些银钱，行善布施也比被人骗去好。

至于那些骗他的人察觉银两不翼而飞，会是如何，林糯也不愿意再去猜测。

和云画在集市上逛了许久，还看了胸口碎大石，林糯从那个壮汉身上察觉到一丝不同来，那人练过武，想必是和法术不同的凡人的内功。

还有喷火耍飞刀大刀的，周围人都在拍手叫好，林糯看的眼睛都弯起来，气氛一旦带起来，就会感染很多人，他也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将散碎银子搁在了一个小姑娘举起来的托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