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世种地囤货求生(107)
风旭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对,两个人凡事有个照应,快去快回。”
姜七点头,同温满两人快速往下面那片麦田走去。
来到田边,温满捧起一把麦穗,细细打量,摘了一粒要剥开看看。
“等一下。”
姜七阻止他,然后自己摘了一颗,先解析危险值。
【麦子,单子叶植物,禾本科,一年生或二年生草本植物,可食用,营养成分较高,危险系数0.】
确认没有危害后,她剥开看里面,很饱满。
“品质很好。”温满下定论,纵观整片田野后,又说:“主人打理得到位,阿看,田埂边,连一颗杂草都没有。”
“这么乱的世道,这片麦子能存活下来,证明它的主人一定非同寻常。”
姜七说:“先取样,泥土也取点。”
“嗯。”
两人弯腰,一个取土壤样本,一个取麦粒样本,就在这时,姜七眼前出现预警。
【预警:后方五十米内有抛物类威胁!请宿主立刻往前逃离!】
几乎是看清楚的刹那,姜七就抓着温满的手臂往前跳。
砰!
爆炸响从后面传来。
两人回头,就看到一阵白眼散开,正好覆盖他们的车。
预警消失了。
姜七直接伸手利用从风旭那里复制来的力量把整辆车平移出来,车是完好的,但是,力量很匀称,证明里面的人没有在左右摇摆。
姜七觉得不对劲,把车放下后,跟温满快速回到车内,却发现后门是敞开的,所有人都不见了,包括他们的食物器械,全都不见。
就留了一辆车。
两人对视,警觉起来,互为后背,观察四周。
面前还是那条寂静的国道,两边是景观树,然后是绵延数公里远的麦田。
一个人都没有。
“组长,那两个收费员还在。”
姜七回头看去。
那两位收费员还是微笑着看前方,偶尔低头看一眼面前的电脑。
“人是正常人,作物也是正常作物,偏偏,都是不合时宜的,所以,根本就是非正常的。”她嘀咕。
温满疑惑:“什么意思?”
姜七道:“先上车。”
姜七直接上了驾驶座,让温满从手表尝试联系其他人。
“他们都没有回应,信号都还在,问了总部,无人机也照不到他们去了哪里,让我们先保全自己。”
姜七没有说话,目视前方,驱动卡车往前走。
没一会儿,卡车就开进收费车道里,收费窗口里的美女伸出手,微笑示意他们停车。
车内,温满的手掌已经出现一根冰柱,做好应战准备。
第76章 血色擂台2
收费员小姐露出标志性的微笑, 伸出手拦下姜七的卡车,轻轻说道:“你好。”
在她说话的刹那,一股沁人的芳香吹过来。
姜七没有收到预警提示, 可却下意识屏息。
当她想要提醒温满的时候, 却发现, 他的眼神不复刚才机警,反倒两眼空洞, 呆呆地看着收费员。
香味越来越浓, 但系统仍旧没有预警, 从危险分析里面看, 也没有提示有生命危险。
出于经验来看,姜七认为这是系统本身的漏洞:只有确认真正会危害到她生命的事实时, 它才会出现预警。
这香味也许就像基地给他们注射的解药那样,有昏睡/致幻的作用, 却不至于会危害身体, 因此才没有被系统识别为危险。
果不其然, 下一秒, 温满的表现就印证了她的猜想。
随着收费员的手势变幻,他莫名卸下掌中的冰柱,转身打开他那边的车门要下去。
姜七猛然意识到,其他队友能在短时间内无声无息地消失, 也许就是受了这种药香的影响, 意识被人操控,才能短时间内消失在他们的眼前。
现在敌在暗她在明, 没办法, 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当前的情况来看,得先找到其他队友。
思及此, 她两眼缓缓变得跟温满一样的呆滞,当收费员走到她面前,对着她招手时,她才打开门下车。
收费员走在他们俩的前面,一步一步,走得很艰难,特别像蹒跚学步的人偶。仿佛有四条线牵着她的手脚在动。
见此,姜七越来越能肯定,这收费员只是一个傀儡,真正的操控手,也许正在某个高处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然而,系统没有预警。
也就意味着,真正有威胁的东西,不在五十米之内。
能远距离操控人的怪物,到底是什么样的生物?
她带着他们走进一个小村子里。
村子面前有个大石碑,写着“张家村”,可是这三个字却被人为破坏,画上一个巨大的叉,旁边还有一个捶打出来的图像,看起来,像一棵榕树。
沿着村道一点点地走,眼前的画面也逐渐变得模糊,能见度三十米内,与刚才在麦田旁的晴朗清晰是完全不同的天地。
可明明,他们才走了不到十分钟的路程。
且,这个村子特别阴冷,跟麦田边的温暖宛如一个冬天,一个夏天。这种感觉,特别像走进一个异空间里。
她用余光打量周围的屋舍,除了雾蒙蒙和诡异的安静之外,其实跟她认知中的农村差不了太多。
咚!
咚!
类似于打铁的声音从某一栋里面传出来。
姜七以为是偶然,却发现,每走过一户人家,都能听到大同小异的捶打声,一些犹如铁器敲打瓷器,啪啦啦地响,一些,像木头捶打木板,闷闷地响,还有一些,像是用钝器捶打水里面的东西,每敲打一次,就会发出一阵阵哗啦啦的声音。
系统依旧没有预警。
难道说,这些屋舍的主人都被操控了?
他们的敲敲打打,实际上,是在帮幕后操手做事?
收费员忽然转弯,领他们走进一个阴凉的小巷子里面。
小巷子两边是高两米多的围墙,遍布青苔,艳红色的桃花从枝头伸出来。
这种桃花,跟外面的麦子,是完全两种不同成熟期的作物。
两种,都不该是这个月份就成熟的作物。
越往前走,道路越狭隘,平路变成向下的台阶,台阶尽头是两扇古老的木板门,门上面左右两边都贴有泛黄的神像。
温满机械地跟在收费员的后面行走,在她停下开门的时候,也跟着停下。
姜七走在最后面,时刻留意周围。
门打开了,敲锣打鼓的声音突然就传来,震耳欲聋,按理说,这种动静,就算没开门也能听到才对,可刚才,就是听不到半点。
揣着满肚子的疑惑,姜七跟着收费员的脚步踏进院内。
也就是在她踏进去的一瞬间,危险预警突兀地蹦出来。
突兀在于,面前的小院看起来就是平常的养花小院子,浓雾散去,有零星斑驳的阳光从天上洒落,不仅不诡异,看起来,还挺温馨。
敲锣打鼓的声音还在响,却看不到人。
她想到什么,便集中意志,手指悄无声息地划开指腹,血珠滴落,再次睁眼时,面前的画面陡然换了一番天地。
他们三人正走在一条嶙峋崎岖的石头小路上,两边是滚滚涌动的岩浆。小路尽头,是一个不规则形状的擂台,边缘有无数根须延绵向浓雾尽头。
周围高处或站或坐着面目狰狞诡异的生物,猪头人身的野猪,穿着衣服的大公鸡,压着一只老鼠狂揍的橘猫,以及,各种各样的植物。
植物没有动物那样活泼的动静,只是盘在自己的位置里,张开嘴巴似的花苞,似乎在笑,抖落的绿叶掉在一杯绿色液体里,忽然在里面异化成一株小苗,以极快的速度生根发芽,短短数秒间,就把杯子里的绿叶全部吸收,枝干伸出来,占据一边的位置,花苞一开一合,像它的本体那样笑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