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情小菊花(幽魂淫艳乐无穷系列)+番外(32)

大家都忙护着新娘子,结果没人理睬的新郎倌被劫走了!

「光、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做出强抢新郎倌这种缺德事……」

「要相公不会自个儿去嫁吗?抢别人家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兔崽子,你抢错人了啦!新娘子还在这边呀!」

「……是曲无漪。」女声又出来插嘴。

对,来抢亲的人正是他,那个明明应该躺在曲府里病奄奄的曲无漪!

「你真的想死吗?!」程含玉见到他时,心里有欣喜、有吃惊,但随即被一肚子的担心给淹没光光,最后出口的还是只剩责骂逼问——

「不想。」

「既然不想,你现在在金雁城出现是什么意思?」拖着病躯四处跑,只会加重病情、加速死亡!

「因为你今天娶亲。」曲无漪投给他的眼神是不谅解。

「对,我今天娶亲,关你什么事?!你回去养好你的伤才是重点,你以为自己身体多强壮,能承受多少的奔波?!」看他脸上仍没有血色,看得他揪心。

「是你逼我来的。我绝不准许你娶任何人。」

程含玉紧闭起双眸,深深吸气、重重吐气,终于开口,但是是叹气,「你应该要以牙还牙,我娶别人,你也赌气娶另一个女人。」这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结果。

「我知道你为什么急着娶人,也知道你为什么急着要我娶别人,曲练全说了。」

喔,原来是有备而来,那他也不用说些违心话。

「你知道的话,就更应该听从曲练的安排,别白费我的苦心。」程含玉口气一松软,不想端起任何佯装的坚强,他不想让自己的声音听来哀怨,却也装不来轻快。

「为什么你们做任何事之前,都不先问问我,一味往『自以为是』的胡同里闯,等撞得头破血流后,才来埋怨我的不配合?」曲无漪啧啧有声地摇头,擒搂住他的双臂更有力些。

「什么意思?」

「是谁告诉你们,我没有同血缘的亲人?」他凑在程含玉耳边轻问,故意用唇瓣轻刷过他的耳壳。

程含玉惊讶,「你有吗?!」

「朝后头看。」曲无漪淡淡道。

程含玉顺着他的语意,放远眸子,看见曲练一脸颓丧地追在两人身后。

「曲练?你要我看曲练……等等,他是你的亲人?!」程含玉更错愕。

「同父异母的弟弟,是我父亲与府里小婢暗渡陈仓所生的私生子。」

这件丑事,在他娘亲的刻意隐瞒下,曲府里鲜少人知情。曲练的娘在生产时难产而死,他娘亲为了曲练的出世与爹亲冷战长达半年,她不允许曲练认祖归宗,不承认自己的丈夫在外偷腥,曲练的身分就这么压了下来。他会明白这事儿,也是一次不经意听见爹娘争吵时发现的。

对于这个弟弟,他没有任何感觉,也没有兄弟情谊。

况且,当主仆远比当兄弟更自在。

「可是是曲练说你没有亲人在世的!」就是因为连曲无漪贴身的管家都信誓旦旦说自家主子无亲无戚,他才会信的呀!

「那家伙比你早知道不到几个时辰。」曲练也是被隐瞒住的那个人。

「难怪他一脸颇受打击的哀怨。」好可怜,好像快哭的模样,光瞧也知道那不是代表欣喜若狂,真让人同情,他可以理解曲练的震惊和难以置信。「既然你们兄弟相认,那你身上的毒——」

「我已经服下解药,确定死不了。」只是要完全恢复,还得等上几天。

程含玉觉得压在心口上的重石仿佛被人搬开,呼吸顺畅了、重担没了、连心都跟着放宽了,他不知道自己唇角已经绽开笑花,用着一张漂亮灿颜面对曲无漪,在他眼里成为姑娘撒娇般的举止。

「你干嘛不早点说!你说了,我们就不用着急地替你物色女人,也不用想尽办法该如何让你将种留在女人身子里,更不用害我日日夜夜担心你的生死,你……真该死的混蛋!」把他那时为他痛哭的眼泪全还给他啦!

「你们没人先问过我,不是吗?你们问了,我为求保命,你以为我会隐瞒曲练的身分吗?何劳你们送女人到床榻上给我?」更劳烦他要一个一个将她们从他身上剥下来,这么操劳一个病患不是更过分吗?

「谁叫你要把弟弟当成下人,谁会猜到你们两个有血缘关系!」而且外貌上几乎完全不相似,不像寻常兄弟姊妹,总能勉强找到几处神似的地方。「是你让我们胡思乱想,以为这回你死定了,你这种人娶不到娘子是天经地义的,没子没孙也是理所当然,我们当然会认为你没救了,你要我们怎么做?你以为要摇醒你问你祖宗八代的事情有多容易吗?!就算那时你真的说了曲练是你异母亲弟,我们只会当你的脑子被暗毒给蚀傻蚀呆!」

「好,全是我错。」

「本来就是你的错!」用那种包容他要任性的口吻和眼神算什么?!

程含玉从他含笑的眸间转开,觉得自己真不争气,竟然逐渐红了眼眶,他这么替他担心,担心到无法好吃好睡,结果曲无漪倒好,解毒解得轻轻松松,反而彰显他像个傻子一样,在意他、留心他、整个心里满满是他,还自以为牺牲地想退出成全他,真是笨……

「放我下马!不,你快点下马!我的新媳妇儿还在等我回去拜堂!」差点忘了程铢还被丢在大街上!

「这场亲事是假的,只是为了逼我另娶他人,既然我安然无恙,假迎亲的戏就可以结束了。」曲无漪霸道地迳自宣告。

「我们程家丢不起这个脸!铢儿也丢不起这个脸!」虽然他一开始也是打算拿亲事当儿戏,可是戏已开演,程府里来了多少祝贺的宾客,曲无漪以为说解散就解散吗?!

曲无漪狞狞一笑,「相信我,丢脸绝对比丢命来得容易。」尤其是对程铢而言。

「你最好别对我家铢儿下手,否则我跟你没完没了。」为什么他们程府家每回办不成亲事,都和曲无漪扯上关系,这男人是和他们犯冲吗?!

「只要她别妄想成为你的妻,我自然不会动她半根寒毛。」

不意外曲无漪会说出这种话,这家伙的野蛮程度他见识过,家里还有一个深受其害的程吞银在提醒着他的恶霸。

「而且,我还记得,你那时是这么说的吧……」曲无漪故作神秘地缓下说话的沉嗓,片刻的停顿让程含玉挑起眉觑他。

「说什么?」他说过什么让曲无漪笑得这么开怀的话吗?没印象……

「说——曲无漪,你说的对,我们将错就错又何妨?我原谅你,永远不同你生气,只要你肯那么爱我就够了。」

「咦?!连我重念一回都念不齐全的话,你还能一字不漏记起来?!」他还以为那时曲无漪病胡涂了,神智不清哩。

「当然牢记,因为你说那些话时,口气体贴温柔,像掏心挖肺一样,在我耳边轻轻说着……对于不爱把情话挂在嘴边的你,你以为我还会奢求你说出什么酥麻腻人的情话吗?对你我而言,那些话,等同于情话,我不会听漏更不会遗忘。说出那番话的你,还以为我会放手让你去与其他女人纠纠缠缠?太天真了些。」曲无漪边说边在他颈间烙下火一般的吻。

「喂喂!别忘了你在驾马!」程含玉猛推开他的头,还有好心情用牙齿啃咬他的脖子。「看路!看路!前面有大拐弯——」呀——要撞上墙了——

曲无漪缰绳一扯,让马儿停下来,阻止了两人撞黏在拐弯街角的死厄,更让程含玉止不住身子地倾入他怀里。

「哎唷——」鼻子撞到曲无漪的胸膛,疼。

程含玉被掬起下颚,发红发热的鼻头被印下抚慰细吻。

「你明明只有撞着鼻子,为什么连脸蛋和耳朵都红了?」整个人像尾煮熟的虾,穿上那件大红蟒袍更像——看了让人想完完整整剥光他,再一口吞下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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