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看他火葬场(21)

作者:君幸酒 阅读记录

不得不说,比太子殿下上次那束缚人的衣服舒服多了。

待都穿戴好,头发也梳了起来,陆修容打开门,外面还是那狱卒。

他不言不语的带着陆修容出去,就飞快的消失不见。

抬起头静静看了看天上的太阳,陆修容眼睛被刺的酸痛,嘴角的笑意却真实。

没走两步,却猝然看到一个没想到的人。

苏时鹤站在马车边,定定的望着她的方向。

想起那日狱中的对话,陆修容的脚步顿了一下,才缓慢的走向他。“王爷怎么来了。”

“接你回家。”苏时鹤随口回道,然后自然的上前,把她松下的头发挽到耳后。

做完后低头一看她的脸色,似笑非笑勾唇,“不信?”

或许是心头曾经最大的秘密都已经与他说明,陆修容此刻竟坦然的紧,她点头。

屈尊降贵的来接她,确实不像是苏时鹤的风格。

“比之王妃对我情根深种这么多年,这算什么?”苏时鹤轻笑着,先一步跳上马车后伸手来意图扶她。

交叉在小腹前的两只手狠狠一绞,陆修容掀起眼皮看了看他的表情,避开他的手自己爬了上去。

钻进马车中,被苏时鹤拉着并排挤着坐。

马车刚一走开,陆修容就能感受到一旁炽热的视线。

苏时鹤一直凝着她看。

不动声色的撇了一下嘴角,陆修容索性偏过头闭上眼假寐。

闷声一笑,苏时鹤饶有兴致的收回视线,这是害羞了,果真是早就动心的。

之前是他钻牛角尖,这两日还是经小厮提醒才转过弯来。

陆修容本就是他的妻子,爱慕他才是理所当然,他回以一些怜惜也是情理之中。左右,阿玉过两日就要嫁过来,他多约束着陆修容就好了。

“咳。”今日的天气看上去太阳大,实则风极冷,苏时鹤是特意挑好的一件衣服,俊则俊矣,保暖性则不足。才站了这一会,就忍不住咳嗽起来。

本想捂着嘴忍住,灵光一转,苏时鹤又故意凑近着她咳嗽,还咳的越来越声音大。

可是陆修容除了将没有皱紧,也没有别的反应。

心里不悦,苏时鹤毫不客气的推她一把,“我咳嗽了!”

“……”不能再装睡下去,陆修容探身下去,从座椅旁边的暗抽屉里取出一个汤婆子,又把窗户上卷的棉帘子放下来挡风。

苏时鹤看她做完这些,略有些惊异,“这是你第一次坐我的马车吧?”

为何会看上去对构造都这么熟悉。

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陆修容把汤婆子给他,不露痕迹的坐远了一些。“妾刚嫁过来开始管事之后,就特意交代过王爷用具的安置。”

想了想,她又指了一下那棉布帘子,“就连那个,也是妾自己动手缝的。”

好似愣了一下,苏时鹤才抱着汤婆子笑,“如此说来,王妃果真对我情深如许。”

不明白他在惊讶什么,又在自得什么。

陆修容神态冷静的点了点头,“是啊,我对王爷一往情深。”

她嗓音轻柔,姿态动人,苏时鹤莫名的意动,俯身靠近她的红唇。

“王爷。”

陆修容不躲不闪,神色清明,“妾身上还有残留的血迹、牢房的灰尘,都没有清理干净。”

亲吻的动作就僵在了半空中。

眼底深处不自觉闪过一丝厌恶,苏时鹤咋舌,“回去多洗几次。”

“是。”陆修容低头,飞快讥讽的弯了弯唇角。

本以为在马车上吃了瘪,苏时鹤就算不发脾气,至少应该也会段时间内不再搭理她。

是以看着和自己一起进了院子的苏时鹤,陆修容一时有些烦躁。

秋云倒是先去斟茶,随后就带着所有的下人们先退了下去。

坐在软榻上,苏时鹤啜饮一口,恣意的眯了眯眼。

按耐着心绪,陆修容旁敲侧击,“王爷不去阿姐那里?”

“阿玉如今在丞相府中待嫁。”

原是她不在,想起了自己,陆修容了然点点头,“哦。”

苏时鹤却忽的放下茶盏,坐直了身子,“陆修容,本王此番过来,是有几句话要同你交代清楚。”

站在他的面前,陆修容嗯了一声。

“后日,便是我与阿玉成婚的日子。前尘往事,我们一切都不再追究,往后你不可再对她动手。”

原来就是后天了,陆修容低头看着衣领上的白毛边,看似乖顺的认真听着。

苏时鹤打量着她的神情,“此番是你运气好,什么惩罚都没受就出来了,你也该庆幸。往后,不可再随性肆意。”

句句都是对她的敲打,陆修容从善如流般点头。

扳起的脸色才缓和一些,苏时鹤重新端起茶盏,“好好做到这些,我会容下你的,往后你也不用再去嫉妒阿玉。”

恐怕现在,他的心对她偏的更多。

神游在外,陆修容的视线飘忽在了他的腰间。

那里又挂着那枚鱼形玉佩。

“王爷,你还记得你我的初见吗?”

本来闲适的喝着茶,苏时鹤听她突然这么问,倏得一下沉了脸。合着他说了半天,她是一点都没有听进去。

“不记得。”

陆修容笑笑,半蹲下来,手指抚摸上那玉佩,“妾身也记不太清楚了。”

“记不得就算了。”蹭的一下站起来,苏时鹤冷冷睨她,“陆修容,你不必一而再再而三提起初见,我未曾对不起我们的年少岁月。”

他都已经纵容她的喜欢了,还要如何?

陆修容扬起头,眼中有些小心,“妾知道了,那王爷,这枚玉佩你能送给妾吗?”

心底不耐烦,苏时鹤一把扯下玉佩,丢在了桌子上。

“记住我今天说的话!”

随后就头也不抬的离开。

门被哐的一声踢开。

对那些视若无睹,陆修容起身,从自己珍藏的小盒子里取出另一块鱼形玉佩。

那年初见,他教给她逃出小院的方法后,就把随身带的玉佩掰了两半。

一半给她,一半他自己留着。

尽管最开始他留下玉佩的本意是,万一她还是没能逃出去,就用这玉佩做信物,他回来救她。可这么多年她珍藏着,在她眼中的意义也早就成了定情。

她保管的玉佩还很莹润,他佩戴着的却满是划痕。陆修容将两枚玉佩合成一块,痴痴在床边坐了半晌。

院子里有些嘈杂,好似有人吵嚷了几声,后又归了平静。

秋云进来服侍,眼圈还有些红。

回过神,陆修容看了她一眼,怪道:“怎么了?”

“有个见风使舵的小人,嚷嚷着不在咱们院子里干了,要去上赶着巴结旁人呢。奴婢气不过,与他吵了两句。”秋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地回。

谁不想讨个好前程,原也正常,陆修容摇了摇头。

而后对秋云吩咐,“你去找王爷,就说明日是最后一日,只我单独是他的妻子。我想请他,前来一聚。”

以为她是有心要亲近苏时鹤,秋云高兴的几乎跳起来,忙不迭的应了声出去。

陆修容失笑,再一次看向手中的玉佩,突然去桌边拿起镇纸,对准了玉佩狠狠一砸。

双鱼玉佩,象征着团圆美满,多子多福。

此刻,碎为齑粉。

——

东宫之中,李畅正看完几分奏报,略有些疲倦的揉捏眉心。

一旁立侍的公公看见了,赶忙上前来为他倒茶,“殿下,歇息一下吧。”

此刻奉上的是醒神的茶,一口下去,甚为清冽,李畅喉头滑动了两下。“她呢?”

知道殿下这几日围绕的女子是谁,公公回:“庆王殿下亲自前去,将王妃接入府中。”

“接回去了?”

“是,且夫妻同乘,举止亲密,庆王殿下甚至在王妃院中坐了许久。”

手指敲动桌案,李畅破唇一笑,神色晦暗。“偏殿收拾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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