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把青梅嗅+番外(77)

作者:醉里插花 阅读记录

地藏奴也有些不明白,阿娘当了皇后以后没有在王府那样繁忙了,怎么反倒是劳累了呢?

入夜,裴远愈将被折腾得有些不清明的崔逢月圈在怀里,细细吻着,手也在柔软之上来回摩挲。

他喑哑问道:“逢月今日往东市食肆干嘛去了?”她的行踪,他一清二楚。

“吃……午食。”

“不是在宫里都用过了么?”

“后来我又饿了。嗯……我累了,安置吧……”说罢,真就在裴远愈怀里睡着了。

裴远愈勾唇自嘲地一笑,这娘子真是累了,夜半兴起,朦胧之中也要助他消解,这些日子被折腾得够呛,一直迁就,就是怕伤了他的自尊心。

可她不知道的是,本来就极力忍耐的他,在服了她的大补汤药之后,简直就是被逼到了极限。本想找个合适机会告诉她真相,如今半个多月过去了,这个口反倒开不了了。此时要让她知道自己不是内侍,崔逢月可能要拿刀捅他几下才解气。

元天枢已经死了快一月了,朝臣已经议论纷纷,定有消息传到了幽州,这无妨,杀元天枢那一刻,他就做好了幽州反的准备,只要不与吐蕃勾结,幽州柳之琛成不了气候。要稳住朝政,是时候让地藏奴御极了。等处理好这些事情,便与她坦白,不叫她日日左右为难,也别再为难自己。他也不想忍了。夜夜软香在怀,总是自渎已经不能足意了。

今日朝上事情不多,裴远愈下朝后在紫宸殿批阅奏折,忽感眼前一晃,眼冒金星,鼻腔中似乎有些热流,许是这些日子太过操劳,低头却看见御案上点点猩红,以为是朱笔滴下的墨汁,但更快的,小东子用巾帕压在了裴远愈的鼻子上:“大元帅,您流鼻血了!赶紧的,把曾奉御叫来!”

不到一刻钟,尚药局来的不是曾泌,而是他的徒弟侍御医李陵。

给裴远愈诊过脉后,李陵道:“无碍,最近秋燥,大元帅进补过剩,卑职开个清火的方子,饮食上清淡些即可。”

裴远愈点点头,起身要继续埋头于奏折之中,走到一半,似乎想起什么来,回过头问道:“你师傅去哪里了?”

李陵忙恭谨地回道:“半个时辰前,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弄棋给我师傅送了一封书信后,师傅急急地就出宫了。”

裴远愈“嗯”了一声,挥手示意他离去。刚走到御案边要坐下,倏然身形一滞:“小东子,皇后娘娘在哪里?”

小东子听他语气不对,适才承香殿的奴婢来回禀皇后娘娘出宫了,有些哆嗦地回道:“娘娘半个时辰前出宫往仰山楼食肆去了。”

“去,让三十警醒的内侍随我立刻出宫。”

三十多骑马匹一骑绝尘地从建福门出,不多时便将仰山楼围了个水泄不通。掌柜出来瞧见是掖庭的人,吓得魂都快没有了。京中的百姓如今也知裴大元帅权势滔天,但凡看到内侍都恭恭敬敬,这许多内侍同时将仰山楼围住,他定是要倒霉了,连连跪在地上叩头,颤声道:“不知小人犯了何事……”

话还没有说完的他立刻被内侍从地上拎到了裴远愈的马前。只见他翻身下马,凤眸冰霜,沉声道:

“可有五品官员过来?”

据内侍回报,曾泌走得匆忙,都未来得及换官服。

“有有有,小的瞧着他有些眼生。在三楼的雅间天字号。”京中贵人常来仰山楼,熟人生客掌柜一眼就能知道。

离午食还有一个多时辰,大堂并无客人,裴远愈对小东子道:“带着人悄悄上三楼,守住所有雅间,不许人出入,天字号若是曾泌,不必惊动,着人来报。”

不多时,一内侍从三楼匆匆下来,低声道:“大元帅,是他,屋里还有一个女子,从捅破窗户纸的小洞看,只看得个背影,身量纤纤。”

裴远愈的醋意在胸膛升腾成火,这些日子的耳鬓厮磨同床共枕,哪能再容忍他人染指崔逢月!

轰地一声巨响,天字号的门被骤然踹开,巨大的声响以及几乎倒塌的门板宣示着裴远愈的怒气到了极点。

明天的那章上午9点12分放出来

第67章

漆黑

屋里只有曾泌一人,屋里的娘子在裴远愈抬脚踹门前一刻躲到了里间。

曾泌一脸惶恐地守在了里间的门前,大元帅已经两次踹门了。

裴远愈绝色秀美的脸上已然不见了往日的沉静,取而代之的是凤眸里裹着上了血红,杀气腾腾。

“曾泌!你胆子不小!让开!”

曾泌心中战栗,但想到这门若是打开,里头的娘子日后还如何做人,微微一凛道:“大元帅恕罪,卑职不能让,死也不能!”若是他让了,里头娘子的清誉尽毁。

裴远愈挑眉冷笑:“好,今日你说清楚,到底想怎样!”

曾泌看着架势,不说清楚也不行了:“大元帅,卑职想娶了她!”

曾泌话音刚落,已感脖颈上有凌厉的剑气,垂眸一看,寒刃已架在了项上。

裴远愈怒极反笑:“娶,就你一个五品官员,明明知道她身份贵重,凭什么!”

小东子当时就吓得六神无主了。大元帅如此权势,如今都无法轻而易举说娶了皇后娘娘,这一小小的御医,怕是不要命了!

曾泌适才也犹豫,娘子家世显赫,自己无父无母,又无显赫家世。但人生在世,终究要随心一次:“凭着卑职与她情投意合,志趣相投;凭着卑职一身医术,自然叫她衣食无忧。”

“你才认识她多久,敢说情投意合!”

曾泌有些恼怒,自己的心意自己不知晓么,大元帅一而再再而三的逼问:“情意相通这种事情一眼就是万年,心有灵犀也就在瞬间!卑职父母双亡,无人做主,还请大元帅成全卑职的一片真心,替卑职上门求娶!”

裴远愈的怒气已经炸裂:“成全,自然成全,成全你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横刀立即将要往前再进一寸,眼见着曾泌今日就要丧命于此,清脆熟悉的声音从天字号门外头传来:“大元帅怎么也来了?”

曾泌没有死成,他守着的里间的门最终也没有被踹开,皆因皇后娘娘的出现。

已到就寝时辰,但承香殿里却是灯火通明。

“说,你到底去仰山楼干嘛去了!”

裴远愈一脸镇静道:“我抓奸细去了。”

抓奸细还用他出马?再说,抓奸细怎么会抓到曾泌的头上?他怕是去抓奸的!崔逢月没好气地看着裴远愈。

“我看远愈哥哥多说了一个字,就是细字。”

裴远愈讪笑道:“确实去抓奸细,只是阴差阳错,撞到了曾泌的雅间。”

“裴远愈,你别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知晓了我给曾泌送信才围到仰山楼去的?你就这么信不过我么?”

心思被她看破,裴远愈哑然,眼底陡然有了愧意。执起她的玉手,坦诚道:“是我不对,不该疑心逢月。只是你近日与曾泌交往过多,又曾问起他婚嫁与否,我以为,你要把他养成面首。”

崔逢月的眼睁得圆溜溜,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裴远愈穿着宽松的寝衣,将她轻轻抱在怀里,仔细地给她卸下钗环,她的长发如云般散落至腰间。

轻轻叹了一口气:“逢月,我怕你嫌弃我是内侍。”

裴远愈这话三分真七分假。他确实担忧崔逢月以为他是内侍而养面首,妒火叫他今日立刻围了仰山楼,不料里面的女子竟然是沈暖烟。本来曾泌还犹豫家世不配,裴远愈这一出,倒是逼出了曾泌的真心。

看着他有些没落的神情,崔逢月心莫名有些酸涩。想转身抱住他,不料已被他从后身后环住。他的怀抱一如既往的暖,褪去了崔逢月心中的那点涩。

身躯紧紧相贴,只隔着薄薄丝帛,两人的肌肤渐觉发烫。急热的气洒在了崔逢月脖颈上,薄润的唇带了的一丝丝的凉意。但当裴远愈的手滑入丝袍底下,滑过腰肢,缓缓移到诃子的鸳鸯之上,这点凉意早被掌心的温热带给每寸肌肤的灼热比了下去,崔逢月顿时酥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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