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憨妃嫔宫斗上位记+番外(338)

作者:秋风瑟瑟抖 阅读记录

小太监庆幸自己得到消息时多问了一句,现下才能答得出:“回万岁爷,他的母亲现下已无忧,只是说身子还有些虚,还需调养。”

礼部尚书和吏部尚书心中彻底安定下来,这门生稳了。

两人不由自主微笑出来,微笑之间,目光不经意对上,笑意一收,各自别开眼去,差些忘了,还有眼前碍眼的人。

吏部尚书想了想,得为自己将来的门生做打算啊,于是向上道:“万岁爷,以臣之见,此考生心怀坦荡,这徇私舞弊之事只怕十有八九是太原府考生无中生有,不实也。”

礼部尚书一听,这不正是他想说的话?只是他年纪大想得慢罢了,等他回过神来必定会说的,谁知被这小辈给抢占了先机。

他赶紧也不甘示弱道:“万岁爷,这考生对他母亲一片孝心,令老臣十分动容,圣人有云‘事亲孝故忠可移于君,是以求忠臣必于孝子之门’,可见此考生人品。自古以来科举事端不少,其中多少事端是由考生心生妒忌而来,老臣听说联名闹事的大多是落榜的秀才,想来此事定是妒忌贤才造谣生事。”

皇帝心里有数,却仍旧道:“现下还不能妄下断言,还是等考了再说吧。”

两个尚书听到皇帝这话,都有些发急,人一得到消息当下就去国子监应考了,完全没有犹豫,那还能有什么问题,皇帝自有考量,告示已发布出去,岂能朝令夕改,何况他更想看看这跛足考生经不经得起考验。

他抬手阻止两人想说的话,对着礼部尚书道:“礼部可出好题了?”

听到这句问话,吏部尚书不急了,反而带了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开始端看风凉。

礼部尚书顿时心虚起来,他掏掏耳朵:“啊?万岁爷,您说什么?老臣这耳有些背……”

他哪知道人那么快就来了,按寻常来说,将消息发至太原府要个几日,发往江南或更远之处,那要的时日可就更多了,等传遍了,传到那考生的耳朵里,起码十天半个月过去了,接着考生再传回消息,这一来一回的,不得一个多月过去了?

故而他压根不急,还在慢慢思索,思考出什么样的题为好。

此时皇帝一问,他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便使上了惯用的招数:开始装聋。

吏部尚书低声咒骂“无耻之尤”,真想啐一口这老东西。

礼部尚书眼观鼻鼻观心,假装听不见,他朝堂滚了这么多年,活了这么一大把岁数,哪在意这点辱骂。

皇帝是懒得计较,一计较这老头儿准哭,没得耽搁功夫。

他知道还没出好题,时日也确实太短了,便直接拍板道:“那便让人在国子监中暂居,三日后在国子监外开考,这回可听到了?”

说话间,他看向礼部尚书。

礼部尚书这回十分干脆,利索地朝前拜倒,高声大呼:“吾皇英明!”

三日足够他出题了。

皇帝拿起茶盏,淡声问道:“可还有别的事?”

第451章 先走一步

吏部尚书此刻头脑异常清醒,当即答道:“臣无事,臣告退。”

说着行了个告退礼,当即往外快步退去。

准门生都到了国子监,跟这老东西吵还有什么意义,不如去看看人如何,先刷刷好感才是正理。

这老东西这么无耻,不能再讲究风度了,刚才已失了先机,这回不能再失了。

礼部尚书见状也不甘落后,语速飞快告退:“老臣也无事,先走一步。”

还吵什么,一切的吵都是为了争抢这个门生,如今这门生才是关键所在,其他无关紧要!

两个带头闹事之人顷刻没了踪影,留下一拨目瞪口呆反应不及的人。

方才不还说评理的吗,怎么理还没评就跑了?

皇帝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看还有没眼色傻乎乎杵着的人,一合杯盖,抬眼淡淡朝下看了一眼。

其余人等心里一惊,惊慌失措纷纷告退,一刻都不敢多待。

开玩笑,方才有那两个老油子挡枪口,他们站着旁观,时不时搭腔一两句就成,万岁爷要训斥也先训斥他俩,可那两人走了,没人扛火,他们不走留着挨训啊?他们又不傻。

顷刻之间这帮人走了个干净,殿中安静下来。

皇帝放下茶盏,手指叩着御案,垂眸若有所思,事实上他对连慕十分好奇,心里总有一种很奇异的感觉,也想知道此人是否如他所想那般可堪大用。

他的确想亲身去看看这个人,只是帝王也不能为所欲为啊。

礼部尚书和吏部尚书两个老滑头自己是跑去看人了,可若他也去,那就不是这回事了,礼部尚书那老头子得当场哭着抱他腿,让他三思不可。

他想了想,对张庆吩咐道:“准备准备,三日开考时,朕微服去国子监看看。”

他决心要做的事,再哭也拦不住,只不过要低调,不能让太多人知晓。

张庆微愣,没想到这跛足考生能掀起这么大的波澜,让万岁爷也动了念头。

他恭恭敬敬应下,回头得找胡淼淼安排好护卫的事。

殿外,吏部尚书和礼部尚书两人走得飞快。

吏部尚书心里发急,没想到这老东西那么能,年纪一把,看着轻飘飘的骨头一把,竟然跟他走个不相上下,心里不由较劲起来。

礼部尚书暗自得意,别看他年纪大,为了活得久一些,他每日都得打太极,在家中快走个十来圈锻炼身子,岂是这些养尊处优的竖子可比的。

吏部尚书走得上气不接下气,走出老长一段路都甩不掉旁边的老东西,侧头瞧去这老东西脸不红气不喘的,竟然还有工夫冲他笑挑衅他,心里更加恼怒。

除了急报,皇宫内无事不得狂奔,他只能埋头苦走。

走着走着,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心里有底了,放缓脚步,不急了,开始慢悠悠的走。

礼部尚书很快超越了他,见状不由哈哈大笑:“丰大人,走不动了?那便歇会儿吧,老朽先走了。”

吏部尚书看着速度一点都没减缓的老头,冲着他背后高声道:“范公莫不是想去国子监看那考生吧?您可是出题之人,要避嫌啊,身为礼部尚书,这规矩不会不知吧?”

礼部尚书得意的笑声戛然而止,脸色发僵起来,停下了脚步,一拍大腿,哎哟,老糊涂了,竟然忘了这茬!

吏部尚书高兴了,这老东西,可累死他了。

他背着手悠闲地从礼部尚书身旁走过,气定神闲地嘲讽道:“范公不愧是礼部尚书,这么快便想起了,您就慢慢出题吧,人本官先替您去瞧了,告辞,哈哈哈……”

故意学礼部尚书方才的笑声,哈哈大笑,心中郁气一扫而空。

礼部尚书不由捶胸顿足,完了完了,要被这竖子抢占先机了!

事实上,他也不想跟一个小辈去抢门生。

他都七老八十了,连曾曾孙都有了,历经三朝,这把年纪,把自己得意的门生都熬走了不少,又见惯了官场起起伏伏,对名利早就看淡了,多一个门生少一个门生实在无甚大碍。

让他放心不下的是子孙啊,是自己的身后之事。

他的儿子一个出息的都没有,他精明了一辈子,没想到生的儿子都是庸才,本将希望寄予孙子,结果孙子也没甚出息,才能太过平庸,先帝时期朝堂凶险,不敢让他们走仕途,而现下情景,通过科举也无望。

察觉希望渺茫,他将目光放到曾孙上,可惜几个曾孙也十分普通,对朝堂上的事敏感度根本不足,当个普通人安稳一世就罢了。

熬了一年又一年,实在放心不下,熬到一把年纪不敢走,就为了撑住丰家。

后头他也想开了,熬得都放弃了,心中知晓他百年之后,范家必然落败,便是有万岁爷的皇恩也是阻挡不了的衰败。

故而他后路都给子孙留好了,等他死后,让子孙离开京城,回乡去,攥着手里的田产,当个富家翁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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