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化储君后我辞官了(54)

作者:东边的小周 阅读记录

太子一只手臂勾上她的腰,另一只手撑在雕花窗框上,缓缓低下了头。

“少傅相信孤吗?”

男子的呼吸如羽毛轻轻拂过眉间,姜玉竹不由皱起眉,双颊染上淡淡的粉晕,她轻声道:“臣自然相信殿下。”

“那少傅便是孤要守护的人。”

男子几乎是擦着姜玉竹的耳畔说出这句话,声若醇酒,灌醉了她的耳朵,同时也酥麻了身上的筋骨,她不得不双手撑着身后的窗栏,讪讪一笑:

“能够得到殿下庇护,臣甚感欢喜,唯有恪尽职守,鞠躬尽瘁,方能报答殿下的青睐,对了,臣忽然想起官营牧场的文册还未整理完...”

詹灼邺垂眸凝视神色略有慌乱的小少傅,少年紧张地别过头,露出纤长细白的脖颈儿,精巧的耳垂鲜艳欲滴,宛若一颗饱满多汁的樱桃在眼前晃动。

理智如离弦的箭,决堤的洪水,断了线的风筝,崩塌的毫无预兆,又一发不可收拾。

他垂下头衔住樱桃,胸口同时迎来了对方捶来的一拳。

软绵无力,欲罢还休。

他握住小少傅纤细的手腕,轻而易举别到少年身后,继续吻下去,顺着耳廓,沿着玉颈,一寸寸密密吻下去...

姜玉竹脑中一片空白,不明白她为何只是宽慰了太子几句,就被他抵在窗旁耳鬓厮磨。

太子感激下属的方式,未免也太热切了!

男子手握她的腰肢,唇瓣轻轻啄吻她最敏感的耳廓,顺着颈部游移,吻得她脖子发软,绷直的肩颈渐渐塌了下去。

姜玉竹想要推开太子,却被对方钳住手腕,挣扎不得,那炽热的唇也渐渐吻至她的下巴,迫得她仰起头。

窗外,隐隐传来余管事和云奇的声音,二人好似在讨论庭院里要不要移栽进几株荆桃。

“就在此处栽上几株荆桃树,正对殿下书房,姜少傅说得有些道理,蘅芜院里全是槐树难免枯燥,到了每年春夏时,这荆桃花开满枝头,微风一过,花瓣儿随风簌簌而落,观赏起来别有一番情致。”

“师傅高见,殿下批阅文书累了,抬头透过窗就能看到繁花满树,想必心情也会愉悦。”

窗外的师徒二人讨论得热火朝天,窗内的师生二人同样热气腾腾。

那抹淡青色的纤弱身影夹在轩窗和男子胸膛之间,女子颈上的雪白肌肤映着点点红霞,水眸潋滟,波光粼粼,宛若被狂风暴雨摧残后的荆桃花。

姜玉竹闪躲不开太子落下密密匝匝的吻,又挣脱不开对方的桎梏,眼底渐渐升起氤氲雾气,眼见着那寸寸游移的薄唇就要贴上她的唇瓣。

她干脆低下头,狠狠咬在太子下巴上。

“殿下...快松开臣!不然...臣就用力咬了..”

姜玉竹担心窗外余管事他们听到二人的动静,只好压低了声音,可她的牙齿咬在太子下巴上,说出的话囫囵不清,眼睛虽瞪得老圆,却毫无气势可言。

少年眼尾洇红,潋滟水波在眼底打转,倒真像是一只急红了眼咬人的兔子。

詹灼邺垂下眸,瞧见的便是小少傅这幅“穷凶极恶”的模样。

甚至在出言威胁他时,那宛若鱼尾的湿润舌尖还会不经意掠过下巴上的肌肤,轻撩起一阵酥意。

他轻笑一声,松开对方的手腕,掌心贴上小少傅的后颈,指腹轻轻摩挲着少年白腻的后颈,仿若在把玩一块玲珑美玉,声音暗哑:

“少傅咬的地方死不了人,下一次威胁孤的时候,记得咬这里...”

詹灼邺甩了下头,轻松挣脱开小少傅的伶牙俐齿。

男子薄唇微启,宛如静谧夜色中蛰伏的野兽,猛然窜出树林扑倒毫无防备的猎物,尖锐利齿抵在颈间搏动的血管上。

相比于温柔的唇舌,堪比锋刀的利齿更能激起毛骨悚然的战栗感。

她能清晰感受到男子的牙齿叼着她的肌肤细细碾磨,就当她感到疼时,又用唇舌温柔拂过她受伤的皮肉。

刚柔相济,恩威并施。

那感觉,就好像是不急于吃掉猎物的野兽,极有耐心地戏弄着她。

刺痛又酥麻,最脆弱的脖颈间全是男子温热的鼻息,伴随着痛苦的愉悦让姜玉竹险些叫出声,她咬紧唇瓣,抬起膝盖想抵开二人间的距离。

刚抬起一半的腿被太子架起来,紧接着身子骤然悬空,再回过神时,她已被太子抱到窗架上,男子劲瘦窄腰顺势逼近,抵得严丝合缝。

可落在屏风上的两道影子,倒像是她主动勾上他的腰。

“殿下吃醉了,快将臣放下来...”

见强硬的不行,姜玉竹只好放软了姿态,双手抵在太子胸膛上,再一次为对方找理由开脱。

詹灼邺抬起头,指腹过轻轻拂过少年肌肤上绽放的点点红梅,眸光亦渐渐暗沉下来。

“少傅糊涂了,孤饮的是云雾茶,又不是桃花醉。”

他现在很清醒,当一件摇摆不定的事做出决断,便是再清醒不过。

这段时日里,詹灼邺试图用繁冗的公务填满自己,试图抹灭他和小少傅在紫藤花下的那个吻。

可他越是逃避,越挣脱不过情绪的束缚,就好似一个人陷入泥潭,越挣扎陷得越深。

每当他闭上眼,小少傅的音容笑貌就浮现而出,少年身上的馨香伴随着紫藤花的香气,斑斓日光尽数落在他清润的乌墨中,闪动着琉璃异彩,诱着他鬼使神差俯下身...

浅浅一个吻,就如饕餮吞下第一口食物,欲.望的口子一旦被撕扯开,便再也回不去了。

他想要的,不只是一个吻,是小少傅整个人。

“孤心悦于你。”

詹灼邺手撑窗框,缓缓俯下身,他平视少年闪烁星眸,一字一顿道。

“少傅可否心悦于孤?”

面对太子突如其来的告白,姜玉竹愣怔住,她呆呆盯着男子玄玉般的眸子。

窗外,余管事他们仍旧在兴致勃勃规划着庭院中的景致,他与云奇渐渐走至廊下,瞧见书房紧紧闭合的雕花风窗,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大热的天,殿下为何关着风窗?

“师傅,我记得姜少傅说荆桃花和白鹃梅最适合栽种在一起,两种花的香气一浓一淡,互不冲突,相辅相成,并且白鹃梅的花瓣还具有明目之效。”

余管事从紧闭的雕花风窗上收回目光,眼睛一瞪,胡子一翘,道:“张口闭口都是姜少傅,你干脆去给姜少傅当徒弟罢。”

说完,余管事想起太子同样是姜少傅的学子,忙改口道:“呸,就你这蠢脑子,连给姜少傅提鞋都不配。”

一窗之隔,姜玉竹将院中二人的谈话声听得清楚,她紧张地绷直腰背,甚至不敢去呼吸。

至于太子刚刚问她那句:少傅可否心悦于孤?更是无暇回答。

她只盼着窗外的二人快些离去,莫要发现她与太子以这般让人羞耻的姿势在窗下纠.缠不清。

詹灼邺盯着面色紧张的小少傅,凤眸轻弯。

小少傅脸皮子薄,久久不敢回应他,可那朝霞映雪的双颊已给出答案。

少年的眉眼本就生的好看,此时水眸里的雾气还未散去,清亮水润,宛若一只担惊受怕的幼鹿,透着一股无辜感。

可微微上翘的唇形却是和他清澈的眸子相反,唇色红得鲜艳浓烈,仿若熟透的蜜桃,诱得人想要一口咬下去,品尝其中甘甜。

詹灼邺眸光凝在那两片饱满的唇瓣上,低下了头。

姜玉竹侧耳倾听余管事和云奇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她刚刚松了口气,回眸却瞧见太子薄唇压了下来。

想要张口呼喊,然而“不”字还没脱口,就被对方夺取了唇舌,化为了一声闷哼。

阳光穿过镂空的雕花窗棂,斜射在男子眉眼间,映照出一对缱绻多情的眸子。

潋滟剔透,含情脉脉,看化了人的心。

贴在后颈的掌心温热,小心托举着她扬起的头,被迫承受着他的掠夺。

从内到外,绵绵不断,勾缠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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