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妍暖+番外(106)

作者:浅醉流莺 阅读记录

温廷言知道铁证如山,自己辩解无用,不如来个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

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

“要不是今日我让她儿子去办我跑个腿,我都不知道你把人家打的卧床七、八天了,你这是跟他有多大仇,多大恨?”温白氏见儿子一脸不服,又气又恨。

“没仇,没恨,我就是看她儿子不顺眼而已,你若不高兴,也打我一顿好了,”温廷言回答的干脆,他不想把晏然扯进来,反正苏妈妈的儿子钱愣子,他早已看不顺眼,一个平日里见风使舵,贪财好色之徒,早点撵出府去才好呢。

苏媪见温廷言耍起无赖,想着自己儿子还在炕上躺着,火气也上来了,“大少爷,江湖上尚有祸不及儿女之说,你对我有仇怨,你尽管跟我这把老骨头来,何苦伤我儿子,我也就那么一个儿子啊!你若把他打死了,谁给我养老送终?”

“他不死,就能给你养老送终?我看未必吧,”温廷言睬都不睬她,低头看着腰间玉佩上穿的穗子,随着他身体微微摆动,穗子扫着地面,竟不染一丝灰尘,他心里嘀咕:靠你儿子给你养老送终,不如靠你这些年攒下的那几两银子。

“行了,行了,”温白氏摆手阻止她俩对话,示意苏妈妈站到床头,不要再插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你是我生出来的儿子,你什么事能瞒得了我,你是为晏家那个二小姐打抱不平吧?”

温白氏的这番话,让负隅顽抗的温廷言,心窝处震了一下,他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骤然抬头看着床榻上的女人,他拿不准对方到底知晓多少?

此时,凌香坞内鸦雀无声,黄花梨的条案上,一缕香烟从博山古铜香炉中袅袅升起。

温白氏对拿捏住儿子的秘密,感到很满意,她眉眼下敛,用低沉的声音对跪在地上的温廷言说道,“我知道,你喜欢晏家二小姐,可是,你知道吗?苏妈妈那一巴掌,是我让她打的,我只嫌她只打了一巴掌,打的不够狠呢!”

温白氏说完,嘴角挂着一抹讽刺的笑,她调整身体,重新倚在床头,苏妈妈适时的端来一盏新冲的安神茶,拱手撅臀地候着。

温廷言跪在地上,一脸惊愕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这个口口声声说视他为生命,愿意给他摘星星摘月亮的母亲,如今这张面孔,让他不寒而栗,母亲嘴角的笑意,冷漠的眼神,正把他的心挖出来在地上践踏。

温廷言一时语塞,不知道是否应该承认他对晏然的感情。

温白氏掌握了这场谈话的主导权,她不顾温廷言的感受,继续冷嘲热谑道:“小小年纪,就学狐媚子招数,妄想攀尚书府的高枝,以为她家和我妹妹是邻居,就可以和我们家搭上关系吗?市井小民,整日做这些白日梦!”

“是啊,是啊,这些人巴不得攀上枝头变凤凰,以为自己家有个酒楼,就是多了不起的产业了,与我们尚书府比,不过是九牛一毛。”苏妈妈不忘煽风点火。

“母亲,晏然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她是好人家的女儿,你何出此言?”

“好人家的女儿会抛头露面去酒楼端盘子吗?好人家的女儿会拿自己的首饰去当铺当钱吗?好人家的女儿会三番五次约你去游船看戏吗?”

温廷言没想到母亲私下调查了这么多,“母亲,随你怎么说,怎么想吧,反正我喜欢晏然,等她到了议亲的年纪,我第一时间去提亲。”

对于儿子的摊牌,温白氏怒不可遏,连连敲打床板,她知道这个儿子任性,从小到大,她对儿子的请求无所不应,但是婚姻大事,她不能妥协,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是整个温氏家族的大事。

“我的儿,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没醒悟吗?你和晏然是不可能的,你父亲已经开始给你张罗婚事了,与你相配的,一定是以后能在仕途上给予你助力的人家,晏家能为你做什么?咱家也不缺她家那仨瓜俩枣的银子。”

温白氏提到银子,与苏妈妈相视一笑,“这事,你就到此为止,不要让你父亲知道了,否则,你和晏然都只会更难看!”

温廷言闻言,两腿不由发软,脑袋一片空白,他从没想过,母亲会对晏然的事情反应如此激烈,之前,他想只要他闹几天,再找个合适的机会,让母亲和晏然见面,让母亲多了解了解晏然,母亲便不会反对了,谁会不喜欢晏然这种聪明伶俐,活泼可爱的小奶猫呢?

他没想到,母亲选择儿媳的标准与奶猫无关。

温廷言跪坐地上,耷拉着脑袋,呆呆看着眼前的柚木地板,地板刚做过保养,人影可见,影子默不言语。

“你最近几天都不要出去了,秋闱考试在即,你在家温书,以后温家还要靠你呢!咱们温家子嗣单薄,日后开枝散叶,光耀门楣的任务都在你身上,只要你科考中举,日后,你想纳妾侍,我也不拦你,你后院能多添丁进口,我求之不得呢,那时,管你是什么晏然、果然还是婉然,偶然的,母亲都一概不管,儿啊,你看这样可好?”

温白氏用商量的语气,劝慰儿子,终究是她的儿子啊,苏妈妈儿子被打之事,与温廷言的婚事和前途相比,又不值一提了。

温廷言站起身,落寞地抖了抖衣袖,颔首唯唯道:“母亲若没有别的事,我回去温书了,”说罢,转身欲离去......

“廷言,母亲也是为你好,那晏家姑娘,听说她母亲都不喜爱她,想必也是个性子乖张的,你眉见过那样粗鄙的女子,一时看着新鲜,你仔细想想,那样的女子怎么配得上你?”

温廷言转身看着母亲,面色阴沉如雷雨前的天空,他停了半晌,最后冷言道:“母亲,你的信息有误,晏然不粗鄙,她的文思不次于儿子,若女儿家可以科考,她定会榜上有名的,至于你说她母亲不喜欢她,那是因为她母亲糊涂,可你儿子不糊涂,还有,给报信的人没说她祖父,就是晏廷海晏老爷现在很喜欢这个二孙女吗?晏老爷年轻时也是金陵商户里有一号的人物呢,难道看人会不准?”

“你个蠢材,”温白氏见儿子泯顽不灵,拿起背后的紫金两色的秋罗靠枕狠狠向温廷言砸去,口中大声骂道:“婚姻之事,不听父母言,日后你就得象你姨母一样,哭都没地方哭去!”

温廷言捡起靠枕,放在手旁桌子上,惘然若失地推门而出。

温廷言回到自己房间后,茶不思饭不想,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温白氏知道这种男女情爱之事,不是说一次,就能拆散的,如果自己态度太强硬,再影响儿子秋闱考试,就得不偿失了,在大考之前,一切都要让步。

又见温廷言闭门不出,心想儿子虽然不通世故,但也不是不分利弊的愚蠢之辈,自己也就宽心不少,命人将用南洋的落花生制成的新式糕饼,给儿子送去。

温廷言见到这新鲜食物,立即遣子升去给晏然送去。

当子升提着空食盒,把晏然说的话回禀给温廷言后,温廷言高兴的在床上打了两个滚,命人送上米饭和一壶竹叶青,美美地饱餐了一顿。

第81章 81事若求全何所乐

晏然与宫小兰相识后,宫小兰随性的作派,让晏然心生一见如故的感觉。

一直以来,在隋静和晏晴面前,她就像异类。

掂量言行与人伦大义无关时,她便卸去礼教束缚,疏狂放纵 ;

她练武不裹脚,爱读圣人言,却又不尽信其言;

她喜欢女扮男装,穿街走巷,阃言于外,整日想如何赚钱,赚多多的钱!

王氏见她行为不羁乖张,甚觉丢脸,同时心里也懊恼,若是儿子,此番做派,皆是光耀门楣之举。

如今晏然遇见宫小兰,她才意识到,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与别人不同,不代表你是异类,只是你没遇到同类而已。

晚饭过后,晏然和晏晴照例去寿芝堂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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