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剑师传奇(110)

龙怡整个人像给烈火烧着了般,更娇艳的羞红以双颊为中心像新涌起的波浪般扩散着,深情地瞅了我一眼,垂下螓首。

红月呱呱笑道:“龙怡快脱掉裤子,让大剑师打你屁股。”

这顽皮贵女口没遮栏的露骨话,令龙怡羞得更是无地自容,粉颈拚命垂下,像美丽的天鹅般要将俏脸埋进胸瞠里。

棋盘竞争的气氛至此破坏无遗,看来没有人再有兴趣继续下棋。说真的!比起爱情的游戏,这盘棋又算得上是什么东西?

我蓦地发觉自己正处在一种极为奇怪的状态里,像一切都不是真实的,就像深陷在一个不能自拔的梦里那样,而在梦里,无论你做什么事也不用担心那后果的。花云的脸容突然在我心中浮起来。

她已走了,蓄意地离开了我。

我颓然坐进椅里。

采柔走到我背后,扭着我的颈道:“大剑师!你累了吗?”

我伸手往后,将手抬探入她秀发里,轻轻摩挲着她的头,心中涌起难以遏止的哀伤,想到负在肩上那些无形却有实的重担子!魔女国、净土、感情的债项、不恻的命运,真欲从此长眠下来,静静地被埋在那“采柔丘”里。

我闭上了眼睛。

红月轻轻道:“采柔呀!不要再说大剑师累了,否则又吓得龙怡不知如何是好呢?”

采柔道:“大剑师即管累了,龙怡贵女也不用走。”

我太明白采柔的心意了,她蓄意要撮合我和妮雅、红月,就是希望自己将来离开我回到巨灵的帐幕后,我身边仍有很多爱我的女子。在她来说,十个八个妻子实属闲事,我既对龙怡有好感,为何不可再多一个呢?

我睁眼道:“拿酒来,我要你们三个陪我直喝到天明。”

龙怡身为主人,喜孜孜地站了起来道:“让我去拿酒!”出厅去了。

红月跳了起来,坐到我膝上,手穿过我的后颈和采柔之间,重重吻了我一口,道:“大剑师!你心里有很多不愉快的事,我从你的眼神可以看出来。”

刚才在会议里,我坚强地压下了花云离开对我造成的打击,抛开对采柔未来命运的深切恐惧,但在这一刻,我却崩溃了下来。

我侧头搜索大黑的影子,见到它躺在椅旁,叫了它一声,这家伙耳朵也不竖一下,只是将大尾“霍霍”摇了两下,便算是回应过了。我想起了初会大黑的情景。龙怡这时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两瓶美酒和五个杯子,其中一个当然是给还未回来的妮雅的,她也算细心周到的了。

见到我们三个人搂作一团,她的神色有点尴尬,“局外人”的滋味自是不好受,我不由涌起怜惜。天!我的心是否太软了。

红月娇笑着离开我的怀里,挨着我的腿站着,一只手仍然扭着我的颈,小手暖温温的,向龙怡叫道:“来!龙怡!我让出一条腿给你坐。”

龙怡羞得几乎脱手将托盘掉往地上,但杯子已翻侧了两个,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粉脸的艳红,更是不用说的了。

采柔嗔怪道:“红月!你输了棋也不用这样报仇。”

红月走了过去,挽着龙怡走过来,一边笑道:“龙怡你说句公道话,我这是报仇?还是报答?”

龙怡无限娇羞地看了我一眼,借将托盘放在台上的动作,掩饰那会使她找个他洞钻进去的羞态。

红月仍不肯放过她,摇着她的臂嚷道:“龙怡你还未答我的问题呵!”

龙怡将脸埋进红月的颈里,求饶道:“红月呵!放过我吧!”

红月眉开眼笑,得意之极地看着这曾纵横于棋盘那战场上的“降敌”。

她们的欢乐感染了我,便我愁怀稍解。

无可否认,我是个很吸引异性的男人,而且在这方面颇为自负,所以亦分外受不起打击。

第一次的打击,是魔女百合要我离开她,事后我将所有怨怒全发泻在华西的肉体上。

第二次打击在刚才发生,就是花云要离我而去。

直到花云说要走时,我才知道对她已是情根深种。

我是否太多情了?

眼前已有采柔、妮雅、红月,甚或是龙怡,但为何我仍情不自禁地念着花云?我不时警惕自己,切勿到处留情,但总抗拒不了。

这是否就是命运?

在战场上我是敌人眼中可怕的强人,英明的领袖;但在情场里,我却只是个弱者,一个易受伤害的人。

采柔松开接着我的手,移到台旁,帮着红月将酒杯从托盘取出,放在台上。

龙怡则拿起美酒,首先斟满我身前的那一杯,看着她专注的玉容和纤纤美手,我也不由怦然心动,想着将她玉手握往手中的滋味。

大黑于此时爬了起来,摇头摆尾往厅门迎去,原来是妮雅回来了。

妮雅看到龙怡也在,还和我们非常融洽的样子,丝毫没有半点惊异,走到余下唯一的空椅里坐下,含笑向我道:“兰特公子,你看你的魔力多么大,连天庙最动人的美女龙怡,也继我和红月之后,逐一失守,看来尧敌也绝非你的对手呢。”

她心情显然非常之好,不知是否因为知道了战争将会旷日持久,所以我和她还应有一段很长的相聚日子。

龙怡想不到红月放过她后,又来了个妮雅,唯有垂下俏脸,却没有半点不欢喜的神色。

红月左一句、妮雅右一句,看来我不把龙怡来个兼收并蓄也不行,事情怎会忽然到了这个地步。不过我却没有后悔的感觉。

红月道:“妮雅你开军事会议开得太多了,一开腔便像在打仗,不过龙怡还未……嘻……像我们般已失了守,只是快要失守。”

对着这么可爱的四位美女,我心怀大畅,举杯大笑道:“来!陪我喝一杯干的,谁的杯内有半滴酒剩下,我便脱掉她的裤子打屁股。”

红月向龙怡咪咪眼道:“好龙怡!不用你自己动手的机会来了。”她始终不肯放过龙怡,尽显她俏皮爱玩的性格。

龙怡逐渐习惯了成为众矢之的的滋味,亦知唯一的应付方法,是来个充耳不闻,举杯一饮而尽,再将杯倒转,果是半滴也没有漏出来,深情地看着我道:“这一杯,龙怡祝大剑师永远像现在这一刻般开怀。”

我大感有趣,含笑多谢,向妮雅道:“大公,到你喝了!”

妮雅哂道:“想不到大剑师在战场上指挥若定,回到家里雄风仍在,妮雅只是个被你捧出来的小大公,怎敢不从命。”举杯豪饮,喝完后并不敢像龙怡般将杯子倒转,可能是怕其会淌了一滴半滴出来,她或者不介意在红月和采柔眼下给我脱裤子打屁股,但却绝不是在仍可算是陌生人的龙怡脸前。

在她说出祝辞前,我抢先道:“我知你绝不会祝我势如破竹地收复北方。”

妮雅装作生气地瞪了我一眼,道:“我要说的并不是祝颂,而是一个愿望。”垂下了头,低声道:“但我不会告诉你这愿望是什么,你也不会猜得到的。”

采柔等并不知妮雅决心留在净土的事,有点愕然地望向她。

我心中叹息一声,轻描淡写地道:“傻孩子,我怎会猜不到。”顿了顿,再道:“当然,我不会猜你的愿望是要我重回净土,因为那早已是一个死生不渝的承诺。”

妮雅粉脸刷地通红,咬牙道:“你真的猜到了?”

我肯定地点头,望了望她的肚子。

妮雅败下阵来,垂头看着自己忸怩下扭弄衣袂的纤手。

红月抗议道:“你们在说什么鬼?”

我望向采柔,她脸上露出似明非明的神色,若有所悟。

我轻喝道:“乖采柔!到你了。”

采柔吓了一跳,慌乱下举杯,不慎溅了几滴出来。

红月拍手笑道:“好了!采柔这规则支持者自己犯了规,大剑师,让我帮你脱她裤子。”一派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采柔嗔道:“好!红月,枉我处处帮你助你,我有难时你反掉转头来对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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