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剑师传奇(154)

我一呆道:“这是你第一次直叫我作兰特,我这小学徒是否因不及格而被长老你降了级呢?”

采柔用她动人心魄的胴体用力地摩擦着我背腿的每一寸地方,狠狠道:“兰特兰特兰特,现在我欢喜说什么使什么!自从大剑师准许我永远留在他身边时,采柔便忽然得到了自由,再不受任何事物拘束,变成神仙了。”说到一半时,她甜美低沉的性感声音愈转温柔,真情流露。

我失笑道:“或者神仙就是这么他妈的一回事,所以只要人类找到他们自己本身最珍贵的某件东西时,就等若是神仙。据采柔长老一向的指导,使我们成为神仙的,那么该就是‘爱’吧!”

红月笑嘻嘻来到我身边,挽起我的手臂道:“告诉红月!昨晚舞会开始前,雁菲菲找你干吗?”

我看着她含苞初绽似的娇嫩身体,想像着雁菲菲脱掉衣服含羞候宠的样子,微笑道:“她想我给她一个孩子。”

妮雅的声音突然从床上传来道:“什么?”

我搂着采柔和红月,回到床旁,看着仍拥被高卧的妮雅和龙怡,正容向各女道:“坦白告诉我,你们有谁收过像珍乌腕那类的珍贵饰物?”

妮雅娇嗔一声,一拳打在我坚实的腹肌处。吓得蜷伏床侧的大黑也惊愕地抬起头来看着我们。

我扮作痛苦万状地跪在床边,求饶道:“女公爵请饶本小剑师一命。”

众女登时笑得前仰后合。

红月鼓掌道:“无敌的大剑师终于失去了长胜的资格。”见到我罕有地装模作样,这小妮子哪会放过起哄的机会。

我苦着脸道:“当然!两个打一个,我哪是对手。”

妮雅横了我一眼,道:“两个爱你一个,又不见你感觉得到。”

龙怡搂着妮雅道:“大剑师还未走,你已变成个深闺怨妇了。”

采柔认真地道:“怀了孕的女人是很情绪化的。”

我揉着肚皮站起来淡淡道:“怪不得本小剑师被打了。”

众女笑得弯腰捧腹。

我心中泛起即将离别的情绪,一阵黯然,轻轻道:“起来穿衣吧!我们登船的时间到了。”

我步往码头时,在大祭司率领下,净土在聚仙湖的祭司和将领们,全迎了上来,只缺了花云和灵智。

大湖旁是密密麻麻的净土军民,齐来送别。

我的眼光由那两艘帝国船舰扬起的风帆移回来,看着立在我脸前的大祭司。

大祭司伸手过来紧握着我的手,正容道:“我以大祭司的身份,代表净土每一个人和他们的子孙,与我们最敌爱的大剑师进行触手礼,并请大剑师给我们指示净土未来的道路。”

我微笑道:“说到治国安邦,你们比我高明得多,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净土人能善待黑叉人留下在净土的子孙。”

大祭司肯定地道:“大剑师放心,净土人已从大剑师处学晓宽恕敌人之道,仇恨会愈缠愈深,只有爱才能带来和平。”说完后,松开我的手,转身向众将道:“你们都听到了大剑师的指示和我的回应吗?”

众将轰然应诺。

远在两岸旁的欢送人群当然不知我们的对答,但也不甘后人地呼叫起来。

海潮般的声浪,确使人情绪激荡。

我看往蓝天白云,一阵感触!

净土从苦难里被解放出来了,但这种和平只是一个短暂的表相,只要一天巫帝仍存在着,就没有真正的和平。

站在左侧的龙腾皱眉道:“黑叉人虽被赶走了,但事情还未完结,大剑师怎可不说清楚净土人以后应该怎么做呢?”

红石接口道:“勿忘了你是我们的圣剑骑士,你的话能为我们带来好运。”

妮雅在我身后悠悠道:“何况大剑师你老人家还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呢!”

我差点要提起后脚给妮雅一记,不过想起她小肚内我那宝贝女儿,当然不敢轻举妄动,苦笑一声道:“圣剑已断,我这骑士早被解雇了,说到预知未来,我比不上我的知己老前辈天眼……”

红晴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大喝一声,打断了我的话,以从未有过的认真神情道:“若大剑师还不明白我们净土人的心意,大剑师请亲口说出以后再不把我红晴当是朋友。”

我心中一阵感动,佯作责怪地瞪了他一眼后,眼光缓缓扫过众人,当来到雁菲菲的俏脸时,微微一笑道:“菲菲!告诉我,你们能否在重建净土的同时,扩军备战呢?”

雁菲菲俏脸别地粉红起来,但语气却非常坚定地道:“只要是大剑师说的话,净土人便能办到。”

对我来说,没有此女性的娇羞美态更赏心悦目的东西了。

我眼光移回大祭司处,喝道:“好!就是这句话,当我再回来时。便是远征巫国的时刻!”

众人静了一静,才爆出震天的欢叫声。

霎时间,远近的人齐声欢呼起来,整个聚仙湖激荡着使人热血沸腾的情绪。

这时不耐烦的大黑由采柔身边钻到我脚下来,我一声长笑。抱起大黑,往登船处走过去。

大祭司等慌忙跟在两旁。

我心中不断翻腾着离愁别绪!当我的船开出后,他们便会各自回到被指定分派的地方,展开重建的工作!安抚饱受伤害的人,恢复地方的生产力,从废墟里建出更美丽的城市,让鲜花铺满净土的草原,让动物再不用为求生而逃命。

而我则会返回帝国,面对扑朔迷离的将来,正等待着我的命运。

我能改变它吗?

在大祭司等十多艘舶的簇拥欢送下,由翼奇等操控,易名为“圣剑号”和“飞书号”的两艘帝国舰,载着大黑、飞雪、众女、雁菲菲和我,到了小仙河与聚仙湖的交界处。

龙歌红晴等都希望能像采柔等直迭我至临海的望梅城,都给我严词拒绝了。他们的时间应用在净土的重建上,而不是陪我喝酒惜别。

我们站在“圣剑号”的船尾,向着逐渐缩小的迭行船队挥手,直至转了一个河弯后,再看不到他们,才停了下来。

红月两眼通红,过来把我死命搂紧,无声地悲泣起来。

一时惹得其他各女无不泫然饮泣,只有雁菲菲神色如常,指挥着手下加入协助我帝国亲兵的工作。

我拍着红月的香肩道:“傻孩子!还有整整十天才到望梅城,你这么快便哭了吗?”

岂知这慰语毫不灵光,红月竟哭出声来,泪如雨下。

龙怡忍不住亦悲咽一声,投进采柔怀里,哭得出红月更厉害。

大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好奇地看着我怀中的红月,又看看变了泪人儿的龙怡。

我手足无措时,妮雅走了过来,把嘴巴凑到红月耳旁,低声开解。

我叹了一口气,拦腰抱起红月,走到放在船尾虚的大剑师座,生了上去,让红月蜷伏怀里,道:“若你们不想由这里直站到望海域,请坐下吧!”

众女纷纷在两旁为她们预设的椅子坐下,龙怡离开了采柔的怀抱,垂着头坐在她身我环目一顾,独不见了雁菲雁,也看不到凌思。

妮雅瞪了我一眼道:“找谁?”她这是明知故问。

我知她并非嫉忌,而只是在耍弄我,淡淡道:“妮雅你过来,让我和我的贫贝女儿亲挚地说几句话儿。”

妮雅霞烧玉颊,嗔道:“我不过来!”

在我怀内刚才仍是悲苦万分的红月“嗤”一声笑了出来,离开我的大腿,走到妮雅身旁,推着她向我走来,还向妮雅劝道:“听听他和乖囡囡说什么也好呀!”

妮雅半推半就地来到我椅前,含嗔道:“你真有话和她说才好,你若欺她未出世而驰她,我可不放过你。”

怀了我的孩子后,妮雅的性情起了微妙的变化,情绪起伏不定,却也更专注、更深情。想起十多天后便要和她们分离一段以年计的悠久岁月,踏上茫不可测的征途,心中那股使人阵阵痛楚的啮噬,正随着光阴的消逝,不断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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