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剑师传奇(252)

众人哑然失笑。

约诺夫叹道:“现在我担心的是大剑师应付不了你们这么多人。”

一向斯文秀气的秀青竟冲口而出道:“若大剑师不想那么辛苦,尽管出声,我们这里无一人不乐意出手助拳的。”

众女纷纷笑骂。

巫国和帝国来的娇妻里,以淡如和西琪两人最有语言天份,对净土话的听和讲都学得不错了。素真、姣姣等则还不行,要靠连丽君向她们解释。

红晴看到连丽君,双目一亮,扪在她身前道:“连小姐那天把我打了一顿,是否应有点赔偿?”

连丽君见众人均对她虎视眈眈,略感尴尬,不过她亦非是易与之人,眼珠滴溜溜一转道:“谁打了你一顿哟,人家的剑柄还未撞上你的头,你便吓得昏过去了。”

厅内爆起震天狂笑。

红睛摸着头急道:“那为何我的脑袋仍留着个高瘤呢?”

连丽君脸不改容道:“那是你昏倒时撞在井旁弄出来的吧!”

众人笑得更厉害了。

红晴招架不住,无语为继。

连丽君风情万种地扫了众将士一眼,挨到红晴身前,重重吻了他一下,笑道:“就当这是对你被我吓昏了的赔偿吧。”

嘻笑声中,我们齐往天原进发。

那确是个无拘无束的轻松聚会,比闪灵谷的野火会更随意。

在乐队奏起的悠扬乐声里,天原上以万计的人,在数千个散布高原的火堆旁享受着美酒、水果和烧烤的美食。男女们双双起舞,又或席地而坐,聊天说地,说不尽的欣快写意。

我们抵达现场时,惹来了一阵骚动,可是很快的这些擅晓自律的天庙人便回复了平静。

我领着众女和一众年轻将领,兴高采烈地加入了在外围处的祭司和大公们的坐列。

花云也在那里,仍是垂着头不敢看我,但比之黄昏时的蓄意避开我的目光,自是有着天渊之别。

我和大祭司等亲切地谈了一会后,发觉淡如、青青、姣姣等全给人请了去跳舞,只剩下怀了孕的西琪、采柔等抱着我的子女们,在为她们特设的抬椅处坐下,喜气洋洋地吃着美味的烧烤。

我心中记挂着花云,忍不住往正在与宁素和红石两人闲聊的她走过去。

附近所有人的目光立时集中到我身上。花云虽诈作看不见我,其实一直留意着我这“害人精”的动静,我尚未到达她的身旁,她早脸红过耳,但举止仍是从容恬静,显示出过人的修养。

红石和宁素起身含笑相迎。

我先和他两人碰杯互贺,把杯中酒喝个一滴不剩。

专派来侍候我的俏女侍慌忙我斟满另一杯美酒。

我把酒递至花云前道:“这一杯祝女祭司永远像花朵般美艳动人。”

花云俏脸浑染着醉人欲滴的娇色,眼神却是清澈平静,淡淡道:“多谢大剑师!但花云是从不喝酒的。”

我调皮地低声道:“我并不是第一天认识你,怎会不知你既不喝酒,也不吃肉,不过我这次来就是要迫你破戒,纵使只是浅尝一口。”

花云深深望了我一眼,秀目一扫,发觉附近的人都在等待她的反应,轻轻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移近我少许。伸手搭在我眉头上,俯过身来,贴着我的耳朵道:“大剑师不觉得自己太霸道吗?”

我柔声道:“还记得以前红石大公迫宁素大公合喝一杯酒吗?宁素虽是公开投降了,但却换回现在的幸福,你当时便说我们男人都是那样的了,为何这刻又对我的行动感到惊讶?”

花云嗔怪道:“你是在报复。”

我们两人话声极低,除了红石和宁素可隐约听到一句半句之外,其他人全不知我们在说什么,采柔、妮雅等想必是心养难熬。

我见好即收,笑着大声道:“祭司请恕兰特无礼,我只是一时兴起。和你开个玩笑,绝无冒犯之意。”举起酒杯,骨嘟骨嘟灌入喉里去。

喝剩小半杯时,花云猛一跺脚,伸手把酒杯抢过,捧在手里,垂下螓首,盈盈地以优雅的步伐朝数百码外通往位在半山的天庙长石阶步去。

这次轮到我呆了一呆。

红石大力一拍我的肩头道:“美人有请,还不快去。”

我见所有人目光全集中在我身上,大感尴尬,干咳一声,往花云追去。

背后怪叫有之,掌声有之,一时间喧哗嘈吵至极。

我在石阶处追上了花云,和她并肩往前走去。

花云举起美酒,喝个净尽,然后玉手一挥。

“砰!”

杯子撞在墙上,化作碎粉。

花云别过脸来,有点放浪地道:“满意吧!大剑师!”

我心中升起歉意,垂下头没有作声。

花云继续快速登阶而上,不一会我们来到空寂无人的天庙内。近门处燃亮了的两盏风灯,以温柔的色光照耀着入口处方圆数十码的地方,光晕外逐渐由明至暗,形成一种极为浪漫的温馨气氛。

我停了下来,看着花云步至光晕外的殿心虚。

花云转过身来,凝望着我。

在灯光的暗影里,美丽的她有种失去了实体的神秘质感。

花云“噗哧”一笑道:“我感到一种纵情放任的快意正在体内流着,噢!兰特!为何你像呆头鸟般不作声。”

我心中歉意更浓。

我是否太自私了,从没有真正地去了解她的想法,只知怨怪她和迫责她。

花云像一朵云般飘过来,拉起我的手道:“我又再在你眼中找到悲伤了,不过无论你的眼神变成什么样子,都是那么好看。”

我从她的手挣脱出来,捧着她的俏脸,叹道:“我确是太霸道了!”

花云拉下我的手,紧紧握着,柔声道:“不要自责,你的霸道给予了我前所未有的刺激,你对女孩子就像你的剑般战无不胜,花云本以为自己是唯一的例外,岂知却给你一个吻征服了。”

我更感尴尬,因为事实上她只是给我的“妖法”征服了,颓丧地道:“在我吻你前,你不是说爱我到了不能自制的地步吗?难道全是假的吗?”

花云道:“不要多疑,你绝不可怀疑我对你的爱,否则为何明知会惹来轩然大波,仍要写那封示爱的情信给你。只是在那个吻前,花云追求的只是精神的爱,可是那个吻把我改变了,使我真心地渴想着得到男女肉欲之爱。”

我好过了点,忍不住问道:“难道在那一吻前,你从没有打算和我发生肉体关系吗?”

花云甜甜一笑,拉着我直往灯光照不及的暗处走去,轻柔地道:“当然会把身体献给你,但主要仍是为了令你快乐,但那一吻才使我知道快乐会是双方面的事。”

我把她拉停下来,拥入怀里,狠声道:“祭司你在骗我,你其实一直知道和我交欢是这世上最美妙的事,否则你怎会不断做着绮梦。”

花云给我搂得浑体发软发热,玉手缠上我的颈项,娇喘道:“对不起!花云所谓的绮梦并非你想像的那一种,只是和你获手在草原漫步,又或在清溪里畅泳吧!”

我大感失望,叹了一口气。

花云调皮地道:“不过以后的梦却不敢说了。”

我苦笑坦言道:“我是胜之不武,因为那一吻我实是施了由巫神书领悟过来的挑情妖法。”

花云微笑道:“你以为花云不知吗?但那又有何分别呢?只要是兰特的手段,我便心甘情愿乐意接受,噢!”她受惊小鸟般逃了开去。

我不怀好意道:“这是你自己说的,所以不要怪我忍不住挑逗你,而且我还要提醒你,我的妖法是不须经身体接触也可以送进你美丽的胴体里去的。”

花云无限娇羞道:“大剑师!算是花云求你,让我们先好好的谈谈吧!你应知我最爱和你说话的。”

我道:“你不怕又有不知趣的人闯进来,破坏了我们的幽会调情吗?”

花云笑着过来拉起我的手,道:“怕得要命,让我们到天瀑去,那处既可看到整个天原和夜空,还有柔软的草地,可作我们的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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