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剑师传奇(256)

花云抓着我在她身上活动的那只手,深吸了一口气道:“兰特!我真的很感谢你,你使我领受到心灵和肉体同时结合的动人滋味,幸福是那样地实在和可以被掌握,使我们能永远彼此分享着醉人的欢愉,或者人类的爱只是神的一小部分,但你的爱无疑地使花云接触到他。兰特啊!花云已充满了爱,而这爱将永远持续下去!永不会衰竭,直至永恒的尽头。我在以前每一个孤独的晚上哭泣着追求的梦想,终于由你带来给我了。”

我和淡如都想不到她忽然有感说出番动人肺腑的话来,或者她是怕我终敌不过巫帝,所以趁这机会吐露心声。

我涌起无限的爱怜,拉着她两人的手走回帐幕里,尽我所能狂野地挑逗和猛烈地爱着她们,于是黑夜融化了,我们保持在爱的极峰里,心灵和肉体紧密结合着,共度漫漫但又短促无比的长夜。

两天后我们跨过捕火山脉,回到我曾度过了生命里最伤怀魂断那段日子的大沙漠里。

该晚我在当日和采柔扎营的同一地点竖立帐幕。

我们趁着太阳下山前的亮光和温暖,爬上了一块巨石,眺望前程。

视野及处,只有光秃秃的岩石和平展的沙漠,延绵不绝地伸向前方。

花云和淡如都是初次来到这个荒芜的地域,一个完全看不到变化和生机的地方。

我虽早熟悉了它似乎永远没有尽头的单调景色,但那茫茫荒漠,仍使我望而生畏,真不知当年我如何能和采柔大黑走过它,或者支持着我的是对采柔的爱。可是我现在却要深进至它的核心处。

这是一个与任何生命也无缘的无情世界,即管像火炬般炎热,仍予人冰冷森寒的感觉。

淡如软弱地偎入我怀里叹道:“我从没有想到世上有比这更荒凉的地方了。如此贫瘠,如此单调,看那远方的黄沙,恐怕要找块石头也办不到。那是完全的另一个世界,另一番天地。”

我见她两人因眼前的景象消沉起来,故作轻松道:“由现在开始,我们将会有一段很长的时间没有沐浴的机会,你们仍肯和肮脏的兰特亲热吗?”

两女笑了起来。

花云把俏脸埋在我肩上,羞人答答道:“只要是兰特的话,花云就乐意,不若我们现在回帐幕去。趁未太脏前,多作两次热爱好吗?”

谁也想不到自幼严守清规,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丽女祭司,竟会主动求爱。我和淡如同感愕然。

花云嗔道:“有什么好奇怪的,只有你的爱才可把沙漠变作天堂,把这可怕干旱的地方化成动人葱绿的净土。”

那晚帐内自是春色无边。

次日清晨,我为两女里上白麻布,连她们的头和口鼻都包了起来,只露出她们能摄魄勾魂的妙目。

两女看到对方的模样,都大感有趣,似乎沙漠也不那么可怕了。

我大笑道:“假若我将你们卖给沙漠里的游民,肯定可换来为数极多的千里驼队。”

嘻笑声中,我们踏上旅途。

除了我们乘坐的三匹马外,还有十匹载着食水粮草的马儿,经我改造了它们的体质后,我有信心它们比千里明驼有更强的适应力,现在看它们悠然自若的样子,我的信心更坚定了。

正午时分,我们进入了沙天相连的大漠,尘土在马儿的四蹄下翻滚着,我们便像在浓重的气体上浮动。

纵使我们的体质都异于常人,可是这灼热干涸的世界仍使我们不太好过。

我们不住前进。眼前所见的惟有起伏的沙丘和碧空。

我的第一个目的地是以前杜变所盘据的“沙中绿境”,到了那里后,再往沙漠中心虚的“魔眼”去。自从知道不免要再到沙漠后,我便由战恨处详细地查询沙漠里的地形情况,并学习了一些简单的手号和足可应付一般交谈的大漠方言,以免和沙漠的游民生出不必要的误会。

五天后,我们抵达当日和采柔往净土时经过的彩石平原。

两女逐渐习惯了沙漠,见到这奇异的地方,兴奋起来,落力地设帐和生火煮食,当晚间的寒风刮超时,我们躲入帐内。

淡加在帐内从不穿任何衣服,这时也不例外,迅快脱个精光,躲进被内去,然后用她那对会勾魂的眼睛向我媚笑,背后的意思自是不难知晓。

花云换上了睡袍,看着淡如摇头叹道:“幸好你这法师嫁的是兰特,否则哪个男人能吃得消,惨的是明知吃不消也禁不住你的诱惑。”

我站了起来,揭帐而出。

花云探头出来叫道:“你到哪里去?”

我回头笑道:“我有个好主意。”

我步进了为马儿特设的大篷帐内,在堆放什物的地方找到一个铜盘,又取出其中一个大水囊,把铜盘放满了水,小心翼翼地捧回帐内去。

两女见我捧着一盘在沙漠最珍贵的水回来,都大感不解。

我取了一条毛巾,向淡如喝道:“法师!给我滚出来。”

淡如眼珠一转,已知我想干什么,欢天喜地从被窝里跳了出来,站到我面前。

我把毛巾浸在水里,拿起来扭得半干后,为她拭身。同时向花云道:“祭司!快脱掉你的衣服,站到淡如的身边来。”

花云花娇羞道:“你先帮法师净身吧!”

我让她看看那差点变成黑巾的白巾后,道:“我怎可用洗完淡如的脏水为你拭身?”

花云不依道:“但人家不惯给你这样。”

淡如笑道:“祭司以前不也是不惯和夫君做爱吗,现在怎样了。本法师可保证当你试过给兰特拭身后,便像你对做爱的态度,只恨做得太少哩。”

花云狠声道:“若没有兰特在,我定会和你打上一场架。”

我笑道:“祭司你还听不听话,快脱掉衣服。”

花云无奈下站起来,背着我脱掉衣服。

淡如忍着笑把她扭过来以正面向着我。

两具至美的女体毫无保留地呈现在我眼前,我当然拭抹得更落力、更仔细、更尽责。

两女各以一手按着我的肩膊,支持着身体的平衡。

每次当湿巾抹过她们吹弹得破的肌肤时,她们都舒服得闭上眼睛,娇躯泛起一种抖颤,呻吟起来。

没有试过到沙漠的人,永远也不知道个中动人的滋味。

五天后,我们偏离了当日我和采柔到净土的路线,偏往东北,开始深进沙漠之旅。

在抵达沙中绿境前,我们会经过几个较小的绿洲。沿途除偶会发现千里驼的残骸外,半个人影也看不见,这广润的天地里只剩下了我们三个人和十三匹马。

我利用神异的灵力,避过了几场沙暴,到第三十天,我们终于到达离沙中绿境近百里的第一个绿洲。

开始起伏不平的小山丘后,入目的情景使我们目瞪口呆,脸脸相觑。

这片在沙漠里涌出珍贵无比一片方圆达十多里的绿野,聚满了由沙漠闻风而至约秃鹰,它们所发出争打夺食的声音,在远处便可清楚听见。

我们心中泛起强烈的不安感觉。

我们勒马停定。

淡如见惯这类场面,仍可保持镇静,花云则已花容失色。

我闭上眼睛,灵觉往前延伸。

进入我心灵之眼的景象惨不忍睹。

绿洲上全是人畜尸体的残骸,帐幕都给烧掉了,女人孩子的尸体随处可见,妇女都明显有被强暴过的痕迹。

这是一场残忍的大屠杀,谁会干出这今人发指的罪行?

我让两女绕着绿洲的边缘前进,自己则进入这鬼域般的地方,等到在绿洲心脏的小湖盛满了十多个水囊,才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和两女继续征途。

我们的心情都很沉重,想着当全人类的命运正徘徊在存亡的关口,愚蠢的人仍不忘互相屠戮,怎不教巫帝在旁窃笑。

越过了绿洲后,地势仍是起伏不平,地上满布砾石。

直至我们在一个避风的低地设立营帐,我们的心情仍不能好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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