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王府宠妃+番外(17)

作者:秦好了 阅读记录

阿菱认真地说:“我知道,这回多谢你了。”

岳圆抿着唇笑:“能帮上你的忙就好,总归二太太不喜欢三少爷,给她添堵我心里也不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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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大太太走到二太太院里的时候,门前只有一个婆子守着,拦也不是往里头通报也不是,半个身子挡在门前支支吾吾地道:“大太太,二太太有事在忙……”

大太太身边的南妈妈上前一步呵斥道:“哪里来的刁货,大太太来拜访二太太,轮到你说话?”

那婆子吓了一跳,眼睁睁地看着大太太扶着南妈妈的胳膊往里走,二太太院子里种了两排桃树,这时节开得正好。

桃树下一条鹅卵石小径通向内院,大太太没走几步,就听见二太太含着怒气地声音在院子里响起——

“都给我看好了,勾引主子就是这个下场!再叫我发现,打死为止!”

大太太定睛一看,春凳上绑着的丫鬟从腰部往下被打得皮开肉绽,旁边一个婆子被堵了嘴,呜呜地哭叫着,两只鲜血淋漓的手在地上乱挠。这婆子有些眼熟,像是厨房的钱婆子,大太太稍稍加快脚步,扬声道:“弟妹,这是怎么了?”

二太太眉头狠狠一皱,对着大太太脸色更难看了几分,口气也没软下来:“嫂嫂怎么来了?不过是教训个爬床的丫头,怎么还惊动了您。”

大太太闻言一笑:“我哪里知道你在收拾丫头,不过是想过来跟你商量一下浔哥儿的事。”

二太太听到这个名字就不耐烦:“他能有什么事?”

大太太嗔怪地看她一眼:“你啊,儿子考中了案首,难道不出银子请咱们热闹热闹?”

二太太:“父亲不是说了不必铺张。”

大太太:“只是自家人吃顿饭,娘已经把事情交给我了,我想着总要来跟你商量商量菜单赏钱的事,毕竟你才是浔哥儿的娘。”

张榜那天家里已经放过赏,大太太的意思竟是还要再赏一回,每句话都直往二太太心口戳。二太太冷着脸道:“那还真是劳累嫂嫂了。”

五小姐也在一旁站着,她被哥哥气得头疼,又不得不出来给亲娘善后:“既然是三哥的喜事,一应开销就从二房的账上走吧。”

“歆姐儿真是懂事!”大太太毫不吝啬地夸了五小姐一句,又转向二太太:“弟妹,你别怪我多话,惩治丫头是小,可叫她冲撞了浔哥儿的喜事就不美了。”

大太太翘起指头点点巧玉:“别说是老夫人,就是老太爷这几日都高兴得很,你这里没了一条人命,岂不是扫兴!不知情的人,还当你跟浔哥儿母子不和,拿个丫鬟来出气。”

这话绵里藏针,五小姐脸色慢慢变了,好在二太太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嫂嫂说的是,我被这不知轻重的贱蹄子气昏了头,既然如此就留她一命吧。”

大太太四处一看,不见沈明泽夫妻二人:“我们大少奶奶呢?”

二太太神色倦怠:“泽哥儿身体不大舒坦,她照顾泽哥儿去了。”

大太太今天过足了看戏的瘾,又成功给二太太添了堵,见好就收也不再多问,随便说了些要给府里的下人赏几身衣裳之类的话,二太太都咬着牙答应了。

大太太意满而离,二太太盯着她的背影,目光似有千斤重。沈明歆担忧地看着母亲:“娘。”

二太太放松了表情,对着女儿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看也没看奄奄一息的巧玉,转身往屋里去了。

院子里的下人面面相觑,大着胆子问沈明歆:“五小姐,这丫头怎么处置?”

沈明歆这辈子没遇到过这么恶心人的事,揪着帕子跺了跺脚:“救活。”

钱婆子一阵狂喜,鼻涕眼泪挂了一脸要给沈明歆磕头。沈明歆往后退了一步,反手甩开帘子往屋内走:“带走!我不想再看见她们!”

金花赶紧伸手握住飞荡的湘妃竹帘,以防打疼了沈明歆,估摸着母女二人有话要谈,便没跟着往里去。银花嫌恶地看了眼巧玉,随便指了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把她抬走,金花看她模样凄惨便生出了几分恻隐之心,悄悄告诉一个小丫鬟回房拿些伤药。

银花埋怨姐姐:“你管她做什么?死了才好呢!”

金花拧了她一下:“你积点口德吧!姑娘都说了要把人救活。”

花骨朵似的一个女孩子,太太说打死就打死,如今捡回一条命还不知能留几天,金花心里一阵阵地泛着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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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两更~

第14章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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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婆子母女俩被送回住所的时候,阿菱已经将房里收拾干净,备好了热水干净的铜盆。从后门请了个稳婆来看诊,稳婆姓黄,除了接生,也常走街串巷帮着看些妇人病。

巧玉被打成这样,黄稳婆却像是司空见惯,眼睛都没抬一下,从随身的药箱里拿出来一只贴了黄纸的细颈圆肚粗瓷瓶:“伤口清洗干净了外敷。”

好在这些治外伤止血的药黄稳婆都常备在药箱里,倒省了抓药的功夫,瞥了眼哭天喊地的钱婆子,她又翻翻找找凑出一副药:“拿去煮了,熬得浓浓的灌下去,是死是活就看这一碗了。”

钱婆子被这一句话吓回了神,也不敢哭了,把手伸进滚烫的水里洗干净,抓着粗瓷瓶要亲自给女儿上药。阿菱找来一把剪子,悬空比划了一下,索性将巧玉的衣裳全部剪开,血糊糊的布团丢进一旁的木桶里。

张婶子看这忙成一团的样子,赶紧从稳婆手里接过药包,对阿菱道:“我去煮,你在这儿照看着吧。”

孟芹被浑身是血的巧玉吓得脸色发白,还是帮着去打热水,小丫也想要挤进来,被张婶子薅走去看药炉子。巧玉跟前那块地方被钱婆子占得严严实实,阿菱退后几步放下剪刀洗了洗手,将诊金交给了黄稳婆:“多谢您。”

黄稳婆掂掂手里的荷包,知道这数目只多不少,脸上露出一点满意的笑,也愿意说些好话:“天气不算太热,把她收拾得干净些,约摸能挺过来。”

阿菱松了口气,忽然看见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头在门前探头探脑,声音清脆:“金花姐姐让我来送药。”

阿菱愣了一下便迎上前,小丫头把药瓶塞到她手里,没忍住往屋里瞥了几眼。黄稳婆拔开软木塞子闻了闻,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这是上好的金疮药,过一个时辰换药就用这个。”

阿菱答应下来,对小丫头道:“替我向你们金花姐姐道声谢。”

小丫头点点头,看到孟芹端着盆血水出来,嘴巴一瘪转身跑了。阿菱也没工夫招待她,等到张婶子那边熬好了药,就盯着巧玉把药喝下去。

巧玉整个人像是从血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发丝散乱黏在脸上,钱婆子把她上半身抱在怀里,阿菱接过药碗一勺勺喂给她。

巧玉咽下几口药,动了动脖子似乎想说什么,阿菱一勺接着一勺喂过来没给她张口说话的机会,她咬着牙微微偏头。阿菱看出她的意图,冷声道:“少废话,把药喝下去。”

巧玉连瞪她的力气都没有,只得把剩下的半碗苦药喝得干干净净。张婶子帮忙把黄稳婆送出府,孟芹被血腥味熏得找了个地方干呕,屋里只剩下阿菱和钱婆子母女。

阿菱放下药碗,垂眸看向依偎在一处的母女二人:“大太太是我设法请来的。”

钱婆子嘴唇微微哆嗦着,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阿菱平静地迎上她的视线:“能做的我都做了。我现在什么也不欠你的,从今往后就没什么干娘干女儿一说了。”

钱婆子教她手艺,在她年幼之时也算照拂了她几年,这些情分她认,今天也还干净了。

把金疮药留下,阿菱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钱婆子手脚俱全,照顾女儿总不能还要把她扯上。

钱婆子死死盯着那道合上的门,嘴里念念有词:“猪狗不如的东西,她这是要把咱们娘俩抛下,怕咱们拖累了她,老天有灵就该降下一道雷劈死这个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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