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鸢歌+番外(107)

作者:南析言 阅读记录

“我明白!”桑子渊苦笑了一阵:“可我现在不能走,我一会儿,还得回去找江盈。”

“江盈?”傅珹歌想了想:“就是刚刚跟你一起的那个女子?我差点忘了问你,她到底是谁?你们为何会在一起?”

桑子渊抬头看着傅珹歌道:“三年前我在西蜀王拙选那日见过她,那个时候她和阿鸢还情同姐妹。江盈之父只是一个九品知县,但阿鸢那时候非常照顾她。只是,时过境迁,如今她却因为祁漠炎,对阿鸢充满了仇恨和敌意。这次,她挟持我,就是想让我帮她找阿鸢。”

“她找阿鸢?做什么?”傅珹歌问。

桑子渊沉默了半晌,回道:“她……她想除掉阿鸢!”

话音刚落,傅珹歌便握着剑冲了出去,桑子渊没有拦得住,只得着急地跟在他后面也跑了出去。

听到关门声,刚刚还处于熟睡状态的萧凛,猛地一下睁开了双眼。

他警惕地看了看周围,确定房间里没有傅珹歌的声音,他也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之后,将被子一掀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摸出一只骨哨,疾步走到窗前将其吹响,不多时,一只信鸽便从窗外飞入,稳稳地落在他摊开的掌心之上……

*

江盈果然没有走!

傅珹歌破门而入时,她正背靠着门坐在桌边,仿若刚刚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依旧悠闲地品茶。

听到动静,她头也不回地说道:“跑啊,你怎么不跑呢?到头来,还不是忍受不了七彩流星散的痛苦吧?”

江盈说完自顾自笑了起来,可她没想到的是,才刚刚笑了不到三声,一只冰冷的剑就从背后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接着,便有一个陌生地男子声音冷冷问她:“什么七彩流星散?”

而江盈听到这个声音之后也两眼一瞪当即怔住了片刻,起身慢慢转过头,看着傅珹歌同样陌生的面庞问:“你是何人?”

傅珹歌将手里的剑用力往里一摁,将江盈重新摁回到凳子上,面色严峻地逼问道:“我问你话,什么七彩流星散?”

江盈高高昂着自己的脖子,还没来得及答话,就听得身后“噗通”一声沉闷的响声。

回头一看,桑子渊面色铁青,嘴唇发紫,正痛苦不堪地倒在地上看着他们。

“阿……阿珹……别杀她……”

几个字才刚刚说完,他便不省人事,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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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第七十八章 归桑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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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子渊再度醒来之时,自己睡在一辆摇摇晃晃着的马车上。

他斜靠在车厢坐着,对面的萧凛一身缠满了白纱,正在闭目养神,而在他身侧,则是一脸不屑看着车窗外面的江盈。

一个激灵后,桑子渊立马坐正了身子,掀开车帷往侧窗外一看,确定了这的确是前往桑州的路。

但是,为何不见傅珹歌人呢?

“桑大人,您醒了?”萧凛也睁开了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正在四处察看的桑子渊。

桑子渊指着车窗外空空如也的道路,皱眉问:“他呢?”

“咱们公子担心阿芊姑娘的安危,先行骑马回去了。因为你刚刚解毒,身体还没恢复,他特意让我与你随行一路保护。”

桑子渊不觉叹了口气:傅珹歌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倔人,真的是劝不听!想想之后便也释然了,毕竟他那么傲娇的一个人,一旦做了决定又岂是他可以劝得动的?何况,还是有关阿鸢的事情呢!

等等……解毒?!他的毒已经解了么?

他瞥了眼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江盈,又赶忙低头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前些时日一直折磨着他的那股疼痛,好像确实正在一点点消失,这会儿,仿佛已经好了一大半了。

对比之下,却反倒是江盈脸色苍白,气色相比于昨日明显差了很多。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

傅珹歌被放走之后,胡络布早就已经做好了几手打算。当然,也对桑榆镇采取严密的布控,就等着他回去。

他好不容易利用萧凛将傅珹歌引到自己精心挖好的陷阱里,若不是萧北南突然出现将他放走,此时他早就已经顺利除去了这个眼中钉、绊脚石。

尽管萧北南的命令是“不杀,不管,不动”,但是胡络布安能让他在西蜀过得这么恣意?他前脚动身离开云州,后脚胡络布便瞒着萧北南悄悄跟上了他。

这日,胡络布正在西蜀附近一家驿馆休息,派出去的探子便带着消息回来向他汇报。

“丞相,我们按照你的指示在桑州蹲守傅珹歌,但迄今为止他都没有出现……”

胡络布有些不耐烦:“没有出现?没有出现那就继续蹲啊,跑回来干嘛?挨屁股板子啊?”

那探子赶忙道:“不过,我们虽然没有发现傅珹歌,却发现了另外一个人。”

胡络布果然探着头问:“谁?”

“西蜀丞相,祁漠炎!”

*

潞州前往桑州之路异常颠簸不平,上山、下山,地势异常起伏。若非有多年马上作战的经验,傅珹歌估摸着早就从马背上甩了下去。

马匹累得瘫倒,他便在附近的驿站换马之后,连口水都顾不得喝又继续赶路。这才好歹将原本需要三日的路程,最终缩短到不到两日。

回到桑坪村之时,已经是两日后的一个清晨。

尽管公鸡鸣叫声一阵接着一阵,阿黄听到动静,闻到熟悉的气味也兴奋地一直嚎叫,但整个土屋小院一样冷静孤寂。

傅珹歌气喘吁吁跳下马,打开柴扉门就冲到了阿鸢的房门口。

离开这里已经有好些时日,他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恨不得立马冲进屋内。可他的手才刚刚伸出去想要轻叩房门之时,却发现房门从外面上了锁。

天才破晓,时辰尚算得上早。即便是阿鸢要去织锦坊,这个点也还未到时候。阿鸢她是临时有急事所以才这么早出门,还是出了什么事?

难道,真的是祁漠炎寻到这里,阿鸢还没等到他归来,就跟着他回去了么?她真的连一封信都没有给他留下,真的就这样离开了吗?

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桑槿的房门同样在外面上了锁,院子里的鸡鸭和蚕房一起如旧。

不,不对!她们应该还在桑榆镇。

他不再多想,连忙跳上马往织锦坊赶。

*

桑瑶失踪后好几日没有一点音讯,陆十松成天拿着把剑堵在县衙门口,监督着桑元征按时出门寻人。

桑元征自是头痛不已,可想想他可是傅珹歌的人。傅珹歌是谁?那是让自己的顶头上司桑子渊都为之崇拜之人,为了自己的仕途,他是绝对不能得罪的。

可这几日,他们俩带着人将整个桑榆镇几乎翻了个底朝天,那个年轻的织娘桑瑶就真的像人间蒸发了一般,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找不到。

寻人在继续,阿鸢和桑槿也没有闲着。

每天天不亮,她们俩便前往农户家中,一户一户,一个一个地试着劝说农妇们加入锦绣会。

按理说,即便是报名的名单丢了,只要找到这些曾经报过名的农妇,向她们说明情况,再次报名登记名单即可。

可奇怪的是,之前明明自己热情高涨报过名的那些农妇们,一提到去锦绣会当绣娘,却都像躲避洪水猛兽一般,连院子都不让阿鸢进。这些天来,她们俩已经连续吃了很多闭门羹,实在是有些心力交瘁。

阿鸢废寝忘食,容颜也明显更加憔悴。桑槿是实在没有耐心再跟农妇们耗下去,想想这些天陆万金还时不时上门催促进度,说他跟这些事儿没有关系,恐怕任谁都不会相信。

桑槿寻思着解铃还须系铃人,便借着腹痛难忍为由,想要悄悄回去找陆万金算账。不料她才刚刚转身,陆万金便腆着大肚子,一脸不怀好意地阴笑着从对面走来。

“哟,这不是桑槿姑娘么?怎么,绣娘这么快就招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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