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女魔头当小妾(10)

作者:骨焗 阅读记录

可她在问他怎么阉他!这就跟抹了毒药的胭脂一样。

乌兰贺脑袋像被分成两半,一边觉得白骨可怕,一边又觉得她可爱。他先握住白骨手腕,挡住那刀。她手劲不小,乌兰贺撑着都手抖。

这会儿他顾不了上头,只能顾下头了,紧赶着把枕头叠腿上,“我这病不用割,可以活得久。”

他想他大概已经被白骨逼疯,所以他才会越来越不知所谓。

“真的?”

白骨犹犹豫豫,盯着枕头。时间过了好半会儿,小狗从白骨怀中爬出,在乌兰贺身侧转了个圈,打了个哈欠,懒懒卧下。

狗都困了,白骨还很精神,乌兰贺手抖得厉害,他快没劲了。乌兰贺豁出去了,“我的病我自己知道。”

他有什么病,他脑子有病了,竟然顺着她。

但好在她放下了刀。乌兰贺松了一口气,握了握酸痛的手腕。算了,要她负什么责,有命就不错了。

她爬到了小狗身边躺下。

乌兰贺又面临一种前所未有的困境,“你要睡我旁边?”

“想你活不长,我这里闷闷的。”她戳了戳她胸口。

乌兰贺低眼望去,他确认他做不了宠物。

上天给他的磨难也太多了,他到底是怎么遇上一个把他当宠物,又把他当姐妹的女人。她跑过来连衣服都不好好穿。

乌兰贺收回目光,扔了被子给她盖了上去,这才敢看她,“算命的说我能活一百二,就算没一百二,八十也有。”

她稍有喜色,“小黑,那你能陪我一辈子对不对。”

他生硬地挠了挠头,局势又变了,她直接要他一辈子了。也……也好吧……是不是算她负责了?

“是吧,”他还是应了声,“要不这样,再加一条小黑吧。它现在叫二黑,我们都陪你。”

乌兰贺吹了声口哨,黑猫就到了窗口跳进来。

人也好,猫也好,狗也好,都陪着她。他想一堆宠物围着她,她总能舒心睡了。

乌兰贺亲眼瞧着白骨闭上眼,大舒一口气躺下。

说来也怪,在这虎头山下当人,没觉什么人味,不像常人的白骨不把他当人,他却觉了几分人味。

刚闭,白骨狡猾的模样就涌现,裤管钻入凉风,他惊坐而起,“你不会趁我睡着下刀吧?”

白骨抱着小狗,闭着眼,眼珠却动着,“你放心。”

他仍然难安,“我能放心吗?”

她迟疑了一会儿,“能吧。”

他立刻跳下了床。

她叹了一声,十分遗憾,翻过了身。

身后的他如吃了一盆苦瓜,她到底是有多想下刀。

烛火微微燃着,在安静中乌兰贺脑子醒了些。他到底在想什么,被看了而已,就变得这么不正常,还让白骨占了他的床,他的被套。

他的被子绣着麒麟神兽,威风凌凌的那种,这是他量身定做的。在此之前哪有猫狗跟女人在上头。现在倒好,全跑上面了,神兽都不威风了,他连床都搭不上,心还在乱跳。

被子覆在白骨身上,渐渐卷成了鱼尾,乌兰贺看那身影不禁咬了手,脑子里两个声音在打架。

一个在说,“好想叫她负责。”

一个在说,“她可是白骨魔头。”

乌兰贺头胀恼晕,蹲到了床角。他猛抓头发自问,“你为恶人,正是他人之恶你不为,可他人见色起意,你怎么也这样?”

初晨的阳光起时,猫狗又开始追逐。白骨睡得四仰八躺,踢了被子起来,床角正是摇摇晃晃的乌兰贺。

她大惊,“小黑,你怎么蹲在这里,而且脸真得变黑了。”

一夜没睡的乌兰贺满脸青黑,挂着大大的眼袋,“白骨,我发现我的病还不能离你太近。”

白骨呆了片刻,伸长手臂朝后退去。

他摇摇头。

她又朝后一退。

他还是摇头。

她便贴着最里面的床沿,朝外迂回爬出,以最快地速度跑出了乌兰贺的房间。

白骨身影已去,他回头时再未见。然窗前又映出她的影子,“小黑,我一定想办法救你。”

乌兰贺一头倒入了被窝,他的腿已经麻了,神思也已恍惚。

都是因为白骨把他变得不正常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辈子陪着她胡闹,还陪到八十岁,他是疯了吗?他要在玉和山庄当庄主啊,必须一刀两断,井水不犯河水,他方能正常些。

于是,宴请的请帖自玉和山庄发出:吾应家父之遗愿,继玉和山庄庄主之位。于二月初七设宴,盼请君来,家眷同至,共享盛宴。

乌兰贺以新庄主之名,大摆豪宴,广邀宾客。

二月初七,宾客至。

盛大之宴里,端茶送水,递菜送汤的下人和侍婢都戴上了面具。

新庄主在客前作揖解释道,“下人侍婢换了好些,不识贵客,怕有冲撞。故戴面具行之,以奉客至。”

乌兰贺寒暄后,放心不下,低声道,“方夫人还没来,等她来了……”

然转头望去已无人影,只有狗尾巴在草丛里甩来甩去。

乌兰贺二话不说,藏于剑客中,蹑手蹑脚地钻入草丛。

只见淡黄衣衫头戴面具,手持虾排、烤鸡、烤鱼,和狗坐在墙角。

乌兰贺撩起宽大衣摆,随她一坐,“我再跟你细说下计划。”

然她举起臂量了量,双手朝外,跟赶狗似地赶他。

乌兰贺身若直板,自己说出去的谎,自己吃进,这会儿还有点憋闷。但他抛弃脸面,蹲着跳到白骨身边。

面具在白骨脸上似若凝冻,“你没病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计划,”乌兰贺拿过她手中虾排,边吃边比划着,“我让杜志恶看着,方夫人来就放烟花。到时候我把方夫人骗出,你再下手绑了去,明白没有?”

白骨没有出声,双眼望着草丛外。

那头男子红唇面白,玉冠为束,身着白衣,衣绣金竹,在席间已若众星捧月。

白骨看着那男人,乌兰贺咬不下一口虾。

那是当朝丞相周天承的儿子周子颢,因他生得面容俊美,行止儒雅,江湖人称淑美郎君。蜀阳城诸多女子都道当嫁只嫁周公子,白骨不会也图他吧。

乌兰贺左看看白骨,前看看那公子,“你收宠物,我是说人,不会收很多个吧。”

乌兰贺问完拍了拍自己的脸,不是要一刀两断吗?瞎问什么?

“宠物当然是看到喜欢的就收了。”白骨不假思索道。

风声好似碎刀,吹着脸疼。

乌兰贺嘴里苦得很,马上忘记了一刀两断,昂起头嘴角犟起,“我不同意。”

面具凑在乌兰贺身上嗅了嗅,连着小狗一起闻他。

这只宠物身上有种酸苦的味道,白骨十分不解,“阿黄也没不同意我养你。”

“嗯!”小黄狗摇着尾巴叫了声。

小狗摇头摆尾的模样映到了乌兰贺心里,他转身埋于墙角,缩在那儿,内心已临倾盆大雨。

在想什么,明明和小狗一样是宠物,说什么不同意?

“可那周子颢不是好人,他纳了很多妾。”乌兰贺头抵着墙,碎碎道。

白骨一串虾排吃完,接着鸡腿,“那他丢小妾吗?”

“这倒没听说。”

“那他有好好养宠物啊。”

“咚,咚,咚。”乌兰贺头撞着墙,若和尚撞钟。白骨师傅简直误人子弟,怎么能告诉白骨小妾就是宠物。现在好了,他怎么解释。

白骨侧头看了看他,这只宠物好像在耍脾气,可阿黄耍脾气的时候,不会一只狗撞墙角。

白骨不知怎么应付,毕竟抓人当宠物,她也是头遭。但是宠物嘛,都喜欢被摸,所以她伸出手,朝乌兰贺头顶而去。

乌兰贺此时正气着,转眼就看到她悬着的手,她竟然以为这样简单就能对付过去?

乌兰贺彻底被她气着了,“宠物,像我这样的,只能我一只!”

静止的面具不带一点动静,白骨满腹疑问,宠物会提这种要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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