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女魔头当小妾(16)

作者:骨焗 阅读记录

乌兰贺确信虎头山一定风水不对,与他八字不合。为什么小妾宠物就是跳不出来呢?

白骨转头就一抓四小姐的手,“你是要对付那个方夫人?”

果不其然,白骨就像抓宠物爪子那样,乌兰贺抓耳挠腮,胸闷无比。

“是,但也不全是,我主要是逃婚。”

乌兰贺隔开了她和白骨,“这种事我们不参与,很麻烦的。”

“江湖规矩我懂,拜师先送礼。你们与大夫人有仇,我知道一些事,可以告诉你们。”四小姐又道。

有方夫人的暗事?那不是可以反击了。乌兰贺一脸奸笑,“成交!”

白骨很是惊叹地扯上他脸皮,时而又捏了捏,“小黑,你是怎么变脸的?”

知道她是捏宠物的脸,可随她手捏捏的,他脑子彻底迷糊了,是啊,他英明的名声都不重要了吗?

第8章 新人笑,旧人哀

白玉石柱立在青山之间,在高过人的石狮面前,四小姐扬手一挥,“好姐姐,这就是我送的拜师礼。”

这里乌兰贺熟悉得很,金佛寺,顾名思义是用金度的寺。它在二十年前由丞相亲自督建,是蜀阳城最大的寺庙,有头有脸的人都要来上香火钱。

白骨抬头就惊,“小圆,这比小黑的窝大多了。”

“小圆?”四小姐迟疑了下。

乌兰贺在后揉着眼,他最是熟悉这感觉。

白骨牵着四小姐笑道,“我给你取的名字。”

她有了新宠物,很是喜欢,还叫她小圆,因为四小姐脸蛋圆圆。

也不知为什么,乌兰贺此刻脑子里穿过一句话:新人笑,旧人哭。

冤孽啊。当个宠物也会如此吗?

“来都来了,进去喝茶吧,我都渴了。”乌兰贺垂头丧气地走进去。

踏进门,就有个扫地的胖和尚。白骨对着他光秃秃的脑袋,行了个佛礼,“佛。”

那和尚停了手中扫帚,打量了会儿白骨,双手合十朝乌兰贺行礼,“乌庄主请。”

“人家给你拜,你拜我干嘛?”

“乌庄主名满天下,却是我们这儿的稀客。”胖和尚就看着乌兰贺的包裹。

乌兰贺懂了,不是拜人,是拜金子。他卸下金子给胖和尚当香火,胖和尚这才回了白骨一礼。

白骨满是诚恳地朝他再拜,被乌兰贺拉走了,“你拜真佛,别拜假佛。”

“没头发的人是佛。”

“你怎么知道没头发的是佛?”

“我到山下时肚子饿了,没人愿意给我吃的,他们说要钱。只有没头发的人给我吃的,他说不要我钱,只要我有佛心。”

乌兰贺听着怪心酸的,走着走着缓了脚步。他想通了一件事,原来白骨遇到过花和尚,难怪他诊脉时欲言又止。这老和尚干的事真不少。

一处清闲处备下,春寒未过,芳草珍花在寺庙已开。

胖和尚端着一套釉白金花瓷而来,他笑嘻嘻地给乌兰贺斟茶,“乌庄主刚登位就出手阔绰,往后必逢凶化吉。”

“那是托你们金佛寺的福。”乌兰贺敷衍回应。

再敷衍,胖和尚也是笑容满面。他未曾见红衣姑娘又朝他一拜,只顾给客斟上龙井茶,三盏茶杯顷刻茶香馥郁。又把金花镂刻的玉盘呈上,三块糕点在其中小巧玲珑,仿若珍珠戏水池。

刚是伸手邀客用,和尚就笑不出了,因见乌兰贺带来的红衣丫头伸手抓了糕点。

三块小糕点配了三根竹签,白骨不识竹签。她拜了她以为的佛,就抓起一块递给乌兰贺,在她这儿,这是投喂宠物。

乌兰贺接过,咬了一口,“你们这儿贵客挺多,不必侯了。”

胖和尚压着嫌弃劲,转身退去。

礼数么,乌兰贺懂,就是不爱装了。这金佛寺香火旺盛,油水更多。单说这糕点,小半个巴掌,就在乌兰贺手间留存了好些油渍。

无欲无求的和尚,油水还这么多吗?乌兰贺不是很信这寺,相比之下,他还是喜欢花和尚那座破庙,无佛无金,也无香火,但那里清净如极乐。

“师傅,我不饿,你吃。”四小姐正摆手拒绝白骨的投喂。

乌兰贺敏锐地一盯四小姐,“你有什么大礼?”

“大夫人其实是男人。”四小姐神情勉强,极为不自在。

“男人。”白骨若有所思,小黑好像说过她是男人。

乌兰贺如闻傻事,“她生过一个儿子叫方温舟,是你们方家独子。”

“男人,生了儿子。”白骨轻轻念着。

“我看到她屋子里有男人之物。”四小姐十分天真道。

乌兰贺想这四小姐不懂事,方夫人屋里有男人之物,怎么能说她是男人?这是偷情,但这等秘事也算猛药。

他正想问更多时,被白骨揉了揉肚子。她一脸操心,“小黑,别的男人都生崽了,你还不生。”

乌兰贺抓起剩下的一块糕点塞入白骨口中,“你……赶紧都吃了,别留给别人。”他还特意瞧了眼四小姐,怕她看出什么。

还好四小姐只是看了看太阳,回头就转着小眼珠。乌兰贺看她那神思颇广的样,盯得更紧了。

寺庙比道观清净,清净得风声皆明,日光变幻皆在注目之间。

白骨一口一个糕点,就品出个甜味,口中腻了,端起茶水两眼不敢放松。她的小黑和小圆气氛紧张,虽未动手,可已有提爪上脚之态。

当日光在天空斜角处时,四小姐一个身起,惊得白骨随之跳起。

四小姐转了个身,“就是这时辰。”

四小姐朝着北处走着,一路畅行无阻。乌兰贺确信她熟门熟路,今日绝对故意引他们来此。

在行路时,乌兰贺从怀里拿出了一包迷药,以防不测。

北处有房屋,乃清修人的行歇处。四小姐停在树丛后,树丛对过就是间木屋。

侯了不过一会儿,就瞧得紫色华衣入此。那方夫人果然来了。

她走到门前叩了叩门,门开了。

开门人身着素衣,手挂佛珠,发未剔。乌兰贺见他,一下就没站稳。

白骨扶住了他,“小黑,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我是要气出病了。”乌兰贺摸了摸心口,一口气快顺不下来了。

开门的正是他大伯乌启明,带发修行的僧侣。他给方夫人开了门,然后又关了门。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开门关门,这搁哪儿都像暗度陈仓。

可这是寺庙啊。

乌兰贺拍了拍自己的双颊,“也许是误会。”

他侥幸时,却撞上四小姐无辜明亮的眼睛,“他们经常在这里相聚,要一个时辰那么久,不知道干什么。”

“她们能干什么?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白骨一溜烟就朝那屋跑去。

乌兰贺想拦可腿走不动,然白骨逗留在他们窗前,乌兰贺咬牙奔了出去。

屋里声音交杂,重重叠叠,有笑有斥。

一会儿传来方夫人的声音,“那四丫头不成气候跑了。”

还有乌启明的声音,“小丫头坏不了我们大计。”

白骨在窗纸上戳了个洞,屋里人影交错,衣衫尽褪。他们在干什么?白骨还没看明白,乌兰贺就一手蒙住她眼睛。

她抠着他指缝,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让看,里面在打架啊,他们叠来叠去的。

乌兰贺已是气极,他家里人可真行。

一个仁侠,戏多人精。一时是人,一时可做鬼。

一个县令,颠倒黑白。说什么公道,公道全是颠来复去。

一个僧侣,偷情破戒。对外带发修行,连头发都不剔,当什么和尚。

简直是惊世丑闻,乌兰贺想着就想吐。

白骨觉着乌兰贺怪怪的,那手在她眼上发抖,而屋里气息粗重,喘喘停停。

她一肘推了乌兰贺,却闻声尖利的声音喊着,“什么人在那儿!”

白骨转头才见是四小姐捏着喉咙大喊。不待片刻,白骨夺了乌兰贺手中迷药,朝四小姐一撒。

寺庙木屋行出乱发的僧侣,他未能见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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