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女魔头当小妾(5)

作者:骨焗 阅读记录

剑风落即悄止,铁光在乌兰贺眼前亮起,九节鞭擦着火花,发出铁鸣。剑直入乌士罡的小腿骨,乌士罡当场惨叫。

白骨见乌兰贺心口流血,转头就怒,“陪我一个小黑!”

女魔头转眼就叫人赔个宠物,乌兰贺求生意志坚定,“我还没断气,你救下我吧。”

“小黑,你放心,我不会像山下人那样丢掉小妾的。”

三根绣花针转眼定在乌兰贺胸口,血流止住。

乌兰贺不知死活地看了她一眼,黑色面具映到了眼中。

他含着泪倒在她肩头,可怜巴巴的,“你玩死我了,你不就是赌场那个新来的。”

她掐住他的脸,他已然不动。

唉,他是真晕了,一点不经玩。

白骨扛起了乌兰贺,顺手拖着流血不止的仁侠。

红衣隐在日暮下,山洞大门被踢开。

脏兮兮的宠物叫白骨无从下手救治,她抽开他的腰带,打算先把他洗洗干净。

他穿得怪里怪气,衣服里绑着一条条的,不是肚兜,兜的都是暗器和毒药。

白骨费了好些功夫把他脱光,待所有暗器和衣物卸下,他身上哪里脏,哪里伤都一览无遗。

她看了看,果断抄起把刀,又仔细看了看,狐疑中又闪过一丝怜悯,“她这是长了什么病灶?”

第3章 肚兜

乌兰贺找人给自己算过命,生命线长到能活一百二,没成想这才活了个零头,就历经了一回生死考验。

他活活疼醒了,一醒就看到白骨拿着针缝他身体。

白骨那张脸美若天仙,可她正拿着细针穿过他伤口,直若魔头,让乌兰贺无比错乱。

“救……救命,我被剖了。”乌兰贺绝望地发出哀鸣。他胸口被一针针穿过,冰冷的针带起火辣辣的疼,使皮肉越来越紧绷。

白骨拉起针线,“小黑,你别叫了,我会给你缝好的。”

乌兰贺闭紧了嘴,疼痛仍使他不住抖着唇。他试图转移些注意,看了看四周。

一看就更难冷静下来。这里是个山洞,点着些许烛火。乌兰贺躺在一个大大的石头床上,硬邦邦的。旁边有一只毛茸茸的小黄狗,土黄又带了点灰。它摇着尾巴,歪着脑袋不住看着乌兰贺。

小黄犬旁边是一地布条,布条里混着暗器毒药。都是乌兰贺随身带的保命物。迷魂散,砒霜,鹤顶红,断肠草,锁喉镖……还有一本小竹简和刻刀。

她搜他身了?他所有秘密被她看到了?乌兰贺特别想杀人灭口。身家没了不要紧,英明的名声不保可不行。

他立刻阴着脸,生死都置之度外,“白骨,我告诉你,我可是天下第一恶人,你根本不知道我还藏了什么,”狠话刚说下,乌兰贺五官皱紧,气势顿减,“啊,疼,你轻点儿。”

疼痛已经使乌兰贺断片,他没有办法回忆起他怎么来的这里。加上那小黄狗歪脑袋的样子和白骨很像,他一时分不清这里算不算人住的地方。

何况白骨从来就没个人样,她像野人,野人还拿针来回缝他的肉,怎么看都像被割了什么。

乌兰贺一身急汗出,有气无力问,“你割了我哪儿?我也好死个明白。”他还是怕死的,更怕死得不明不白。

头顶迎来白骨一手相触,她跟摸狗似的摸摸他头,“乖,我师傅是神医,我师承我师傅,怎会让你死。”

乌兰贺透过白骨的指间,偷瞧了眼她,“你说的是真的?”

虎头山恶名远扬,只闻有魔头,怎还有神医。可他还是愿意听得一线生机。

白骨顺手拔了他一根头发,信誓旦旦,“是真的,我就是我师傅缝好的。”

乌兰贺头皮没有知觉了。白骨这话听着渗人,缝人怎么就跟缝块布似的简单,明明可遭罪了。

白骨将他的头发穿过细针,随后细针又缝了起来。

乌兰贺全然若她掌中物,不禁痛呼几声,“那你告诉我,我死不了对不对。”他得要个肯定的答复定定心。

“唉。”白骨一声叹息,垂了嘴角,十分沮丧。

针线也停了。

乌兰贺又疼又紧张,“怎么了?不太好?”

她挪开了手。

乌兰贺拉住了她,“你别走啊。”

白骨又摸摸他的脑袋,乌兰贺还真有点莫名的想哭。她一摸摸的,他心里就酸酸暖暖,连疼都没那么厉害了。虽然她是大魔头,但看起来已经没那么可怕。

“小黑,你跟阿黄真像,但阿黄比你乖多了。”

乌兰贺的感动又顷刻化为乌有,身上的痛比不上心里的痛,“能不能好好说话,狗的命比人的命野多了。”

白骨一歪头,就跟那小黄犬的好奇劲一样。她显然不能理解宠物和宠物有什么不同。在转瞬的困惑后,她目光一落,盯着乌兰贺的伤口皱起了眉。

人活一世最怕什么?就怕大夫皱眉。

乌兰贺强忍着害怕低头一看,胸口处缝着一条长长的红印,还渗着血。

“我不想那么早死。”

“死不了,但我缝丑了。”她烦恼地落下一句,针线又戳着他的皮肉。

乌兰贺忍了忍。白骨这是什么人?练邪功练傻了?

“拆了重缝。”白骨又拔了他一根头发。

他忙捂住胸口,“不必了,太疼了。”

就在他拒绝时,胸前被扎了一针,微微刺痛过后他就不疼了。想来这女魔头心有时候也不坏。

“重来。”白骨一推他,把针拿起。

这世上哪有那么好心的魔头!她真要拆了重缝。

“你别折腾我了,反正不会有人看到。”

“我看到了。”白骨盯着他的胸口。

那双天真的眼睛简直配不上白骨魔头的名号,可她总是说些出格的话。

乌兰贺压着羞意,“我……我不在乎。”

反正在她眼里是宠物而已嘛,被看了又怎么样。

她看起来放弃了,拔了针。乌兰贺刚松口气,她就一把掀开他的衣角。

乌兰贺整个人如惊弓之鸟,不知该捂哪里。

她把他当宠物,可他还是没办法成功说服自己。

“你肚兜呢,我给你备的肚兜怎么没有了。”白骨在他身上和周围找得很是认真。

乌兰贺最终选择捂住了眼睛,这世上怎么有她这么离谱的女人,他穿什么肚兜啊。

一道绸布落在了乌兰贺手上。

乌兰贺有种不妙的预感,“这什么?”

“肚兜。”白骨的声音带着些许严肃。

“你开什么玩笑!”

一瞬间他胸口一紧,勒得他难喘息。

他宽厚的胸肌被白绸勒紧,活生生勒出了一条深沟,这个女魔头缠着缠着,还在惊叹,“我怎么长不成这样呢?”

乌兰贺忍不住流出困惑又悲伤的眼泪,“我要下山,你有毛病。”

“山下有什么好的,他们要杀你。”她把白布打了个结,大大的挂在乌兰贺胸前,甚是挺拔夺目。

比起这胸前这古怪玩意儿,白骨的话直让人乌兰贺心间冷冷。

他擦了擦泪痕,拉起了衣襟,“我三叔死了吗?”

“在我师傅那儿。”

“好,他不仁我不义。我三叔留在这里挺好的,你师傅随便折磨,”乌兰贺想想还不解气,那仁侠都要杀死他了,“嫌麻烦的话,喂狼也可以。”

“你小子,我没杀你,杀你的是你大舅。”乌士罡的急吼声回荡在山洞里。

乌兰贺四处张望,怯怯道,“你不是说他在你师傅那儿。”

“我师傅在里面。”

“你师傅为什么不说话?”

“我师傅不能说话。”

乌兰贺想起被她捉弄两回,不免怀疑,“你师傅是你编的吧。”

白骨头一低,眼皮垂着。

她这什么意思?乌兰贺心中确定,“你师傅果然是你编的。”

她气息略沉,随后扬手一扔,手中细针飞向石壁。

石壁上有个开关,细针扎下。轰隆一声,乌兰贺右侧的石壁打开,白烟从里头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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