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高深莫测(50)

用过午膳后,相爷的仆人来接她了。

回到别府里;听张管事说;相爷和几个幕僚在议事;她便先回院落。

她前一生,为了缉捕罪犯,日夜忙碌,若要她从此当一个无所事事的妾,还真是会闷坏她。

女子要从人之前,都要做什么?刺绣,她不会,而且权贵家自有制衣师傅,根本不需她动手。

她突然想到封无忌的练功房;于是换了一身男装,这是她从唐家出来,顺便带上的。

换利男装后,将发束成男子髻;她往练功房走去。

听到刀枪剑鸣叹息,她的手也痒了,本想找几个护卫试试身手,可惜这些人一个个都恭敬小心,不敢与她对招,因为他们知道她是相爷看中的女子。

唐月涵心中叹息;正觉得无趣;这时候刚好看到一个人;目光一亮。

「吕兄。」她忙高声唤住对方。

吕超停下;见到是她:便抱拳一揖。「唐姑娘。」

「你忙吗?」

「姑娘有事?」

「是这样的,想找你练练身手,切磋武技。」

吕起一听,连忙挥手。「这事万万不可。」

「为何不可?」

「刀枪无眼,姑娘是相爷看重之人;万一伤了姑娘怎么办?」

唐月涵心想,要是连吕超都不肯,恐怕这府郎内的人,都没人愿意与她交手了,见吕超要走;她赶忙道:「如果不用刀枪,只是徒手空拳呢?」

吕超收住要迈出的步伐,似是犹豫了下,她赶忙再补一句。「上回在寻香阁打得不够尽兴,你不是说有机会想再与我切磋?」

吕超一听得有些心动,张口想说什么接着却犹豫地揺揺头,过一会儿想开口,又闭上嘴,揺揺头。

见他这样张口又闭口的,她决定激一激他。

「既然你怕打不过我,罢了,罢了,不逼你。」

吕超一听,整个人胸膛一提,还一边卷起袖子,一边说道:「谁说我怕了;就用我的虎啸拳来对你的雷霆拳,看看是谁厉害。」

「好啊!就怕你龟缩不肯打,要不要干脆打个赌?」以往她在庆天刑府时,和那些衙里弟兄,空闲时可是天天斗阵练拳,顺便赌一桌酒,一想到那些日子,她的血都沸腾了,兴致勃勃的扳节,一脸斗志昂扬。

吕超笑道:「赌就赌,谁怕谁,到时候可别--」冷不防瞄到她后头的人影,笑容一僵,燃起的斗志立刻消灭得一丁点都不剩。「万万不可,拳脚同样无眼,还是不打的好,在下告退。」

「啊?」

她一愣;就见明明已经被激得手痒的吕超,神态一转;急急忙忙的跑走,还溜得不见人影。

她皱眉,怎么前后态度变这么快?心中一惊,转过身来,果然见到封无忌就站在她身后五步之距。

他身穿一袭水湖篮的长袍;腰间系着琥珀色的玉珊瑚;那双玉石般的墨眸就这么静静盯着她;一抹浅笑牵动着嘴角。

怪了,他明明在笑,可她却觉得他好似在生气。

她抱拳一揖。「相爷。」

封无忌缓缓走向她,步履看似轻缓悠闲,每一步却踏得很稳当,直至来到她面前,也才停住,两人的距离已经小于一步,可说是几乎靠在一起。

这天下;只有他知道她的秘密;只有他才知道;这是他的燕英彤。

她心儿陆地一跳,故作镇定,抬起头说道:「穿这样方便;因为想练拳。」

老实说,要她做出羞涩的模样,她实在做不来,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自己,却又觉得两人太靠近,不由得想退后,可才一退后,腰间又一环,被搂回来。

「你就这么不想亲近我?」他眯眼质问。

她的感觉没错;他有怒气,该不会是吃坏了肚子;所以心情不好?

她面上恭敬的回答他。「不是;仰着头讲话很酸。」

见她实话实答;没有敷衍之意;眸中的锐芒才退;俊朗的唇角一勾。

「你想活动筋骨,行,我陪你练拳。」

她意外的看着他。「你?」

「怕了?」他挑眉的问。

「当然不怕。」

「那好,输了的人,必须任由对方处置。

她一呆;原本昂扬的斗志立刻消弭于无形,就算不用多年的办案直觉,也知道这个赌不能接。

「多谢相爷,我看还是不用了」

她想拒绝无忌哪里由得她,大掌有力的扣住她的手腕。

「别忘了你是我的女人,伺候我是你的义务,既然你学不来婉转承欢那一套,就陪我打一场吧。」说完,拉着她便走。

唐月涵拒绝不得,只得陪他去,心想只是练练拳他又不可能杀了自己;有何好怕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抬头挺胸,跟着他去了。

唐月涵是被他放在肩上杠回来的。

她从没和人交手得这么激烈过,赤手空拳与他对招,他对她;是来真的。

没有怜惜,没有退让,连给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出手便是雷霆万钧,直把她打得招架不住。

一直打到她没力了,躺在地上,连动都动不了,封无忌才放过她。

当梧青等四名侍女见到此状时,惊讶得嘴都合不拢,在相爷大人的命令下;急忙接手。

唐月涵全身都被汗水打湿了,像是打了三天三夜的仗,全身累得没有力气,只能像个傀儡一样,任由侍女们为她卸衣,扶她到浴池里,然后继续像个木头任她们把自己从头到脚洗诤,要抬手,要翻身就翻身。

洗干诤了;擦干身子;再像个愧偏被抬回床榻上。

她全身上下有着大大小小的瘀青,骨头都快散了,整个人兵败如山倒的趴在床上。

梧青等人在看到她身上这些青青紫紫时,又是揺头又是叨念。

她们不敢相信;相爷怎么舍得把唐姑娘整成这样;同时也怪唐姑娘没事不好好享福;为何要自找苦吃找人磨拳脚。

梧青一边帮她涂药一边叨念,姑娘家就该有姑娘家的样子,又说她要玲惜这难得的福气,毕竟,能得到相爷的疼爱,这天下可没几个人。

唐月涵累得瘫在床上;趴着让梧青为她上药;这跌打损伤的药涂在身上;凉凉的其是舒服;她闭上眼;几乎要睡着了。

颀长度身影跨入寝房,恒青等人见到来人,正要忙着起身行礼,但被来人挥手制止,让才要张口的她们赶忙闭上嘴,立时轻声无语的退出寝房。

所有侍女退下后;封无忌无声缓步的来到床榻边;幽深的墨眸望着床榻上的唐月涵。

她一丝不挂趴在床榻上,薄毯覆盖在臀部,露出赤裸的美背和一双修长的腿;头发被拭了七、八分王二旁,披散在枕上。

封无忌坐在床榻旁,手上拿着从梧青那儿接过来的药膏;沾在大掌上,轻轻抹在光滑如丝的美背上。

大掌的温热,从她的颈顶和肩膀,往下延伸,而他的视线,也随着大掌所经的处女地,一寸一寸滑过,经过浑圆的臀部时,轻轻将薄毯移开,秀出那一片诱人之地,再顺着她的大腿往下,抚摸大腿,揉着着一双如天工细雕的裸足。

唐月涵舒服的轻吟一声;半睡半醒的她;迷迷糊糊中;觉得梧青的按摩功去真是好,把她的大腿、小腿揉得筋骨畅通。

「还疼吗?」低沉磁性的嗓音传来。

原本陷入睡睡中的唐月涵,在听到这熟悉的男声时,犹如警钟在大脑里敲了一记;猛然睁开眼,回过头去,不由得一僵。

封无忌就坐在床边,正用大掌抚撗着她的小腿和脚板,见她转过头来;一脸僵硬;他则露出俊美无俦的笑容,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唐月涵万万没想到封无忌会跑进来,亲自为她上药,虽然她已经决定成为他的人,还没有心理准备就遇上这种事,任她平日像个丈夫般不拘小节,此刻也不禁露出女儿家的慌张无措。

她急急忙忙用薄毯将自己包住,并且把脚抽回来;可是那握住脚踝的大掌却不肯松手.反而握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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