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高深莫测(52)

她瞪着他,张着嘴,好半天说不出话来,不过她也没有多说的机会了,因为在封无忌一声令下,这群女人一拥而上,嘻嘻哈哈的蔟拥着她,将她带走,在她张戴着面具的迎风如玉的立在那儿;唇边的笑,带着三分得逞;七分狡猾,看着她被众人拥去。

直到这一刻,她才猛然恍悟,他早安排了这一切,他要娶她,用「彤公子」的身分,迎娶她做他的正妻,原来他从来就没打算只让她做一个无名无分的妾。

这人神秘至此,掌控一切,算计一切,可是这一回,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气吗?好像不会;而是有点不知所措的惊喜。

他这样子算计她,算不算是另一种深情的表示?

总之,一切都乱,只有她被蒙在鼓里,封无忌的大网,将她牢牢收住,待她回过神来,身上已穿戴好凤冠震帔,在这些女人七嘴八舌的笑闹中,她诧异的听着她们说了这么一段话。

大当家「彤公子」为了今日的成亲仪式,已经封山,这整个山谷的庄子,全都是他们的人,他们都是彤公子的手下,大伙儿收到命令,早就将山谷的每一道门、每一口窗,都贴上囍字,张灯结彩,杀猪宰羊,好酒拎着上桌;吹喜乐、放鞭炮;人人都知道,他们将有一位彤夫人了。

彤夫人?

唐月涵整个人恍若雷击,喃喃念着。彤公子?彤夫人?这个彤字,难不成是封元忌故意取她名字的最后一个字?

她连忙问向一名妇人,彤公子的彤字怎么写?一问之下,果然是燕英彤的彤字,霎时,她有种泪水想要夺眶而出的冲动,想哭又觉得好笑。

这个男人啊……看似霸气蛮横,可是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离不开对她的在意,他或是许狡猾阴险,可说良心话,他没有真正伤害过她,其至蟇然发现,凡是她办的棘手案子,只要有他介入,最后铁定成功结案,该伏法的伏法,该砍头的砍头。

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一世,看似与她作对;其实是他护持她的手段

从与他拜堂成亲,送入洞房,等待他来揭盖头的这段期间;那些风风雨雨、点点滴滴的回忆全涌上心头,把两人之间看似无情却有情的片段;全部细细品味一遍。

她才知道,原来他对她这么好……

作力彤公子的妻子,而非宰相的夫人,那么就没有身分地位的问提了,也毋须在意那些繁文缛节,这或许又是他算计之下,护持她一生的方式吧。

蒙着盖头巾,没人见她又哭又笑的,直到新郎来了,包括想闹洞房的众人。

封无忌好不容易等到瓮中捉瞥……喔不是;是洞房花烛夜的一刻;拿起用红绸缠绕的金秤,掀起新娘子红盖头之际,他怔住了。

新娘子娇美的容颜上;布着两行清泪;一滴一滴滑下;每一滴都好似落在他的心口上;令他心头一紧;原本欢快的俊容也僵住了。

这时候还有谁敢闹洞房,想闹洞房的,最好思考自己的命够不够硬再说,更别说想把准备好的花生红枣往大当家和夫人头上丢去了,只好意思意思的撒在床榻上。

封无忌手一挥;示意所有人退出去,大当家一下命令,众人识相的退了出去。

待门一关上,他哼了一声,径自坐在床上,一把搂她入怀,托起她的脸,下巴紧绷着问:「嫁给我有这么委屈吗?」他从没想过她,她居然……会难过到掉眼泪,一向坚毅不屈的她,竟伤心到露出脆弱的一面。

她对他的厌恶;已到了这种地步?

他的心像千刀万剐似的难受;他可以接受她的抗拒、她的愤怒;却无法接受她的泪水,因为他知道,她眼泪很珍贵,从不掉泪的,可是现在,她却哭了。

她想开口解释;可没等她说话;他便烦燥的为她抹去泪水。

「不准哭!又不是坐牢,你喜欢自由自在不是吗?做我的妻子好处很多的,有花不完的银子、享不完的富贵,你喜欢追捕犯人,行;想走南闯北,行;或是想干一番大事业,也行。你现在是我的人了;庄子里的人手随你用。」

她呆呆看着他;这还是第一次瞧见他脸上出现「慌乱」的表情;那个总是高深莫测,状似没心没肺又高高在上的当朝宰相,竟也有心慌的时刻,只因为她的泪水?

封无忌见她依然没反应,心下更沉,牙一咬,低声道:「如果……你不想……我不会逼你,一直到你愿意为止。」

她有些茫然,不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然大悟;泪眸不可思议的瞪大。

「你是说圆房这件事,你不会逼我?」

他僵硬的点头,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可他还是点头了,不过脸有些黑就是了。

她眨了眨美眸;长长的睫毛扇呀掮扇的,上头的泪珠如同清晨露水,明亮耀眼,配上她一张小巧微启的唇瓣;她这模样明媚动人,看得封无忌喉头一阵干燥,咽了咽口水,有些反悔,他可不可收回刚才那些话?

突然,她噗笑出声,这一笑;倒是让他感到意外;轮到他睁着一双俊眸,微张着薄唇,怔怔地望着她。

唐月涵破涕为笑;她瞅着他;露出真正羞涩的表情;轻声对他开口。

「如果……我不允呢?」

「什么?」他愣愣的问,谅他封相爷狡猾如狐;也有反应迟钝的时候;这样的他,让她整颗心都软了。

唐月涵低下脸;羞羞地答:「我是说……虚度洞房花烛夜……不好吧?」

封无忌一脸茫然;幽暗的双目瞬间爆亮;像两团燃烧的焰火在跳跃;当意会出她的意思后;他又惊又喜。

这种事他不会让她有后悔的机会;立即施展他的绝世武功;拿下她的凤冠;脱了震帔和嫁衣;迫不及待把她吃了。

他的速度太快;让她差点措手不及,好在一张小嘴被他封住前,及时气羞的提醒他。

「还没喝交杯酒哪!」

没见过这么急色的人;又不是带兵打仗,需要这么大阵针仗拆了她的衣吗?她又不会逃!

最后,他当然是听了娘子的话,笑得可爱又讨喜,该少的步骤还是不能少,喝了交杯酒,将两人的头发相缠,意为结发,卸去繁重的嫁衣,在将她脱得只剩肚兜之后,在新娘子羞愤的抗议下只好弹指灭了烛火

千般算计,只为一颗心,暗夜里;她没瞧见他狡猾的笑,以退为进,果然手到擒来,成就一番云雨销魂。

不逼她圆房?别运了,到了嘴边的肉岂会让她飞了?若她不从,他还有把她灌醉的第二招,再不从,还有第三招、第四招……不过既然她从了,那更好,他非把她从头到脚吃个彻底不可!

武林高手到了他这种段数;就算乌漆墨黑的夜里;照样视如白昼;把她里里外外;是凹是凸;全部瞧个一清二楚。

咋夜;她因云雨承欢而疲累睡去。

天未亮,在她倦意深浓的睡梦中,因为感到一阵麻痒,像是小虫在身上爬似的,绕着她胸前的浑圆游走,又感觉到脖子上被轻轻点点的咬着,她终于从疲累中悠悠转醒,发现有一双眼睛正含笑地盯着她;让她脸蛋一红。

封无忌就在她身边,明明天色还是暗的,她却可以瞧见他一双墨眸在黑暗中的流光溢彩,直盯得她心头大跳,睡意都跑了。

「醒了?」他的声音低哑磁沉,带着诱人的蛊惑。

废话,被你摸着摸着;不醒才怪。她心下这么想;但脸是烫的,被他的抚摸撩出一些燥火。

「你怎么不睡?」感受到他下腹的灼热欲火正旺盛,知道他又要了。

「因为我又饿了。」说完便吻上她的唇,那不安分的手也再次重游这片已被他占领的处女地,触感下尽是温软娇嫩。

大掌罩上她胸前的丰盈,恣意抚摸揉揑;她娇喘一声,很快陷入他热情的索求中。

虽说下半身有些酸疼;但她向来很能忍,女人的初次疼痛,她很快就适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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