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欠你的(大唐乱茶坊之三)(5)

就算痛死,她也非挣扎不可。

“公主,你不脱衣服,怎么泡药澡?”

“你放心,池水混浊,坐下去瞧不见的。”

蔻儿和掬香两人一人一句,连哄带劝地安抚。

“你们敢!到底你们是听他的还是听我的?”她厉眼一瞪,摆出公主至高

无上的尊威,两人见状,慑于主子的威仪,动作迟疑了下。

“当然是听公主的呀!”

李云蓉闻言松了口气,谁知她俩接着道:“不过为了救公主的命,听统领

大人的。”

她呆愕,进而惊恐地低呼出声。“我不——”她也只能抗议这么多了,因

为掬香和蔻儿两人分别露出刀疤香和魔爪蔻的表情,向她伸出了魔爪。

在无处可逃,也没力气逃的情况下,李云蓉如同一只待宰等着被拔毛的鸡,

任由她们手脚利落地扒光,终至一丝不挂。

第二章空气中弥漫着药草香,李云蓉全身光裸,被困在一桶池水里。

为了怕留下永不复愈的内伤,她不敢妄动内力,她再冲动、无知,也深深

明白此事的严重性,何况她现在虚弱无力,身子又不着寸缕,叫天天不应,叫

地地不灵,叫鬼鬼不理,连贴身女婢都“出卖”她,只好羞赧地待在水里,认

命地让赫啸风医治。

水深及胸,烟雾袅袅,她一头柔亮的青丝往后绾起,露出纤细的颈子和晶

润莹白的肩臂,胸部以下的美丽春光隐藏在色浊的药水里,随着水波晃动,半

露的酥胸若隐若现,成就一幅引人逦思的销魂美景。

她贝齿咬着唇瓣,在赫啸风的目光下,感到皮薄的脸颊被火烫着似地灼热,

尽管身为尊贵的大唐公主,一旦卸下了锦衣华服,她和一般女子没什么不同,

一样会感到不安和羞涩,甚至是轻颤的。

赫啸风将她的美收进深黑的湛眸里,她的挣扎、她的忐忑,即便是一个微

小的细部表情,也逃不过他明察秋毫的眼底。

他冷静地收回目光,凝聚心神,运行内力,使之功聚于双掌。

“得罪了,公主。”厚实的大掌平贴在她光滑的背部上,将内力灌入她的

体内。

她不由自主深吸了一口气,在他将源源不绝的内力灌入她体内时,她的疼

痛便逐渐减低,可说是舒服的。

只要轻轻闭上眼,便能从皮肤的触觉感到他粗糙的掌心有着厚厚的握茧,

那是一双长期练功使剑的手,粗糙的茧与她柔滑似水的肌肤形成明显的对比,

如同他俩的身分,他是个粗犷的武夫,她则是娇贵的金枝玉叶,两个八竿子打

不着,又从未有任何瓜葛的人,却因今晚的一场胡涂仗而有了交集。

他们连熟识都不算,她的衣服就被他给脱了,内衬的抹胸也让他瞧见,现

在还亲触她的肌肤,说真的,好处都让他占尽,她可亏大了。

可奇怪的是,她发现自己并非打心底生气,表面上的怒意有一半以上原因

是为了维持自尊而装腔作势的,如果不这样,她会羞得抬不起头来。

“你私自带本公主回房,不怕事后本公主向皇上去告状吗?”要知道,在

皇宫里的男人中,唯有太监和御医可以碰她,其它男人若是摸了她的身子,不

管是何理由,皆是砍头的大罪。

“情况紧急,不容卑职犹豫。”

“哼,你打伤了我,这个罪,轻则斩手,重则可是要斩头的。”

她这么说只是嘴上不服气,故意吓他,原以为他会因此变脸胆怯,谁知这

人完全无动于衷,还光明正大地回答——“公主放心,卑职会自动向皇上请罪

并说明原委,然后交由刑部审判,听从发落。”

这还得了,那不是全皇宫的人,上自王公大臣,下至奴仆小厮,到时候都

知道她李云蓉半夜不睡觉,穿着夜行衣冒名刺客眺到墙上演大戏吗?戏没演好

还不打紧,最后反而被人狼狈地打下来,还被扒光衣服又看又摸的。

到头来丢死人的是她,成了全皇宫茶余饭后取笑的对象。

她暗暗咬牙,姓赫的明知她丢不起这个脸,故意说这话气她。

“你敢?!”

“卑职不明白公主的意思?”

“你要是敢把今晚的事说出去,本公主定不饶你。”

“公主要卑职保密?”

“废话——哎!”说话的力气用多了些,扯动了伤痛。

“公主凤体珍贵,千万别说太多废话。”

“你……给我记住……”竟敢一语双关取笑她说废话?好啊这家伙!

“是,卑职会记住保密。”

“你可恶…该死……”

“公主请勿动气,否则只会让自己的伤势更痛。”

还用得着你说吗!早就在痛了!

她含泪咬着牙,又想哭又想骂人,这家伙存心气死她,她和人吵架从不输

阵的,偏偏现在连吵的力气都没有,唯一可以骂个痛快还不会回嘴的两个婢女,

在脱光她衣服,将她放到木桶里后,便眼明脚快地逃之天天,以为她不晓得她

们两个躲在门外偷瞧吗?光看那门缝里的四只眼珠子就知道了。

“你别太嚣张,小心我——”她欲哭无泪地骂道。

她没发现,背后那张威凛漠冷的面孔上,不轻易笑的薄唇,勾起浅浅的弧

度。

突地喉紧一热,她呕出了一大片黑血,一阵晕眩感袭来,瘫软的身子撑不

住,眼看就要沉入水里。

身后的双掌快手地捧住她,并点住她的天柱和完骨两穴。

总算把她体内的火龙毒给逼出来了,他浓眉舒展,放下心了,轻柔而小心

谨慎地将虚弱的她从池里抱起,拿过长袍包住怀里的香躯,也遮住了那令男人

销魂疯狂的雪肤胴体。

而她,就这么倒在他宽敞坚实的臂弯里,娇小轻盈得仿佛没有重量。

“你给我记住……”即使虚弱至此,她仍喃喃念着,顽强地不肯服输。

真是倔强的公主哪……

那敛下的鹰目,望着怀中娇贵的公主,少了平日锐利的眼神里,蕴着一丝

火苗,视线落在她渐有血色的唇瓣上。

“给我记住……”

温柔浑厚的声音,轻轻回道:“我记住了,公主。”

宫里耳目众多,一点芝麻绿

豆的小事,都会传到下人的耳里,并奔走相告。

文乐公主,身体微恙,掬香和蔻儿口径一致地向外边的人这么说,所以宫

里的人都以为文乐公主是染了风寒,因而卧病在床。

早先除了皇上来探过,其它大臣王爷,皆让管门的太监奉公主之命给婉拒

在门外。至于御医也只能站远远地观其色,提供一些药材,不准把脉,反正文

乐公主是出了名的刁钻,大家已经见怪不怪。

李云蓉躺在锦织金绣的床杨上,床幔薄纱垂帘,遮住她还有些虚弱,但气

色已见好转的玉容。

唯独两位贴身美婢晓得,李云蓉不是染了风寒,而是受了内伤。

所幸火龙掌的毒性已祛,她的脉象稳定,如今只是气血较弱,只要照着

“好笑疯”开出的药方,让御医配药熬汁,每日依照膳食服用,静养一个月便

可康复。

“公主,该喝药了。”掬香娉婷地步入闺房,端着七分满的药碗来到公主

的秀榻前。

一旁的蔻儿扶起公主靠在湘绣枕上,让她方便喝药。

李云蓉盯着碗,秀眉打了个千层结,那药汁浓稠得不象话,黑黑的像泥水,

偏偏良药必然苦口,她已经喝了五天。由于前三日她都处于昏沉嗜睡的状态,

都是两位贴身女婢喂她喝药,到了第四天开始,她终于可以坐卧起身,自己端

药来喝。

但这药奇苦无比,脑筋清醒时,味觉也变清楚了,害她这会儿闻药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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