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兔兔错捡魔尊后+番外(3)

作者:冰镇起泡酒 阅读记录

灵力波动漩涡正中心的云知染不知道外头几个人的心理活动,不以为然地抬了下耳朵。

足以废了修士半条命的剑气就地消散,仿佛不曾出现。

云知染自知自己的举动放在仙修界绝对不正常,但事急从权,再大的漏洞都能后补。化解掉攻击的同时,云知染故意制造出遮掩的气势和光芒雾气,自己则是闭起眼睛缩成一团,耳朵紧贴住脊背,任四面八方来的狂风袭来。

江丛靡只觉得视野被雾气弥漫,庞大的威胁便似溶于雾气那般不见踪影。直觉告诉他危险解除,当下是最好的反击时间,但江丛靡却下意识放开了神识,在自己附近感受到另一团灵力时才放下心来。

不是错觉。

真的有只兔儿从而天降,挡在了他的面前。

好像……还看了他一眼。

雾气未散,江丛靡却紧紧盯着某一处。

别说是只兔子,他上辈子身边从没有过活物,一棵树都没有。

为什么。

莫名感受到一股灼热视线的云知染一激灵,身上的毛炸了一圈。乱窜的气流减弱,云知染找到了视线的来源悄悄回头。

眼前的黑衣男子身体状况一塌糊涂,但好在没有性命危险。

还好还好,总算是替修仙界多保住了一个未来的可造之材……

外加气运之子候选人。

没错,云知染犹豫了。

按照风赦给他的关键词,两个人都满足天赋和实力的条件,性格行事暂放一边,单论“过往凄惨”一点,无疑是自己身后的黑衣男子更符合,况且风赦特别和他强调过,这一点尤为重要。

只有遭受欺辱排挤后仍旧不卑不亢,磨砺好心性增强了实力的人,日后才有可能成就一番大事业。

虽然每个人的生活都不平坦,然而真正被命运颠得死去活来的也只有气运之子这类大冤种了。

云知染觉得非常有道理。

“老子拼了,快、趁现在!”

恰是钟景注视烟雾的这刻,受他“关照”过的匪盗抓住机会报仇,钟景反应迅速反手一挡,没成想攻击是被他成功挡下了,化解了大半后的余威不偏不倚直往灵兔所在的方向冲。

云雾还未散尽,视野受阻,这下饶是被略少的举动蒙上一头雾水的钟景都忍不住出生提醒:“小心!”

云知染的反应力远比思维活跃,钟景的提醒刚刚传达,他的身体却早一步作出反应——

不好!

“轰隆隆!”

无比耀眼的白光夹杂着闪电劈下云霄,闷声雷响好似在表达上天的震怒。

除去云知染在外的其余四人无不被威压压得喘不过气来,哪怕只有短短一息的时间,只有渡劫时才会感觉到的,被全然压制到不可动弹的窒息绝不可能是错觉。

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丛靡最先反应过来,说来不可信,他明明距离疑似雷劫最近,受到的波及却微乎其微,就好像有人替他揽下了所有威压,将他保护得很好。

审视的目光将眼前的灵兔从头扫到尾。

全身僵硬,一动不动。可疑,但不像,而且……只是只兔子。

江丛靡意识不到,他向来精准的判断力不知不觉中绕开了灵兔。

不小心坏事的云知染心虚成兔雕。

但很快他就想通了。

他是天道!被攻击的自我保护方法便是降下雷劫,他哪里有错!

受到惊吓的是他,消耗灵力的是他,他是受害者!!

而且他现在是只兔兔,雷劫跟兔兔又有什么关系呢。

想开了的云知染哼了声,若无其事地抖了抖毛。

由于云知染足够迅速,劈下来的雷劫威力抵消了大半,也没有结结实实落到哪一个人身上。

钟景彻底解决了偷袭的两名匪盗,怀着疑问往云知染这边赶,视及江丛靡后,警惕地保持了双方距离。

钟景放开神识扫了一圈周围,本就板着的脸更黑了:“你究竟是谁。”

灵剑好似在呼应主人的发问而铮铮作响。有灵兔的原因,另一半则是钟景着实好奇这位破了数道上古阵法,实实在在躺在前任魔尊洞府内的修士究竟是何身份。

“我?”江丛靡笑了声,“我说是过路之人,你信么。”

钟景紧了紧手中的灵剑,答案显而易见。

他当然不会信。

直觉告诉钟景,眼前这人不简单,然而堪堪筑基的境界却在另一层面给予他了反驳。只凭他绝对不可能破获仙界诸位大能都束手无策的上古阵法。

仙修界实力为上,一个阶段的修为差距便是无可比拟的横沟。可眼前这人偏偏凭借勉强筑基的修为从他手下逃脱,高两个境界都压不住,在钟景的认知里唯有魔修能够做到这一点。

怪就怪在他在黑衣男子身上找不到一丝魔气。

钟景排除了所有的可能无法得到答案,这才将人绑了起来往宗门内带。是漏网之鱼最好,哪怕不是,也可以狠狠告诫一下擅闯禁地的严重性,然而眼下的发展彻底出乎了他的意料。

“灵兔呢。”钟景冷冷问道。

江丛靡皱了皱眉,莫名不耐烦:“问我做什么,自己……”看。

没有,哪里都没有。

不过两句话的时间,刚刚还在!

听到江丛靡的回答,自始至终没有看到灵兔的钟景冷得能冻出冰霜来。

“灵兔通人性。我虽不知它为何舍身救你,但既如此,我也不想动手伤你。”钟景按耐住想把眼前之人扬了的冲动,“跟我回宗门,自有人评判。”

灵兔的行踪,包括他出现在魔尊洞府这种禁地的前因后果,只要跟他回去搜魂便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壇江宗本就负责评判世间秩序,有惩戒维护之权,带他回去合情合理。按理说,这对做出数个可以举动的人而言是证明清白的最好方法,一般人不会拒绝。

但全修仙界找不出几个不一般的人之一,就站在他面前。

江丛靡:“呵,笑话。”

“本…本不过睡个觉,醒来便要被人抓去搜魂?”江丛靡用看智障的眼神打量了眼钟景,“你以为你是谁。”

上一世习惯了“本座”的自称,乍一下改口还真有些不适应,好在钟景没有注意到江丛靡微妙的卡壳。

钟景被问得莫名其妙,谁人不知他壇江宗维护秩序之权。在他看来,江丛靡的举动无疑于直系领导过问项目,却得到了下属“关你什么事”的回复,狂妄至极!

单有性格恶劣也就罢了,但消失不见的灵兔总占据着钟景的注意力,就和瞥见灵兔的第一眼一样,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纯白种的兔子被视为低阶存在,但钟景也记得他曾经在古籍上看到过,纯白种的垂耳兔世间罕见,极通人性,其现身之际必伴随神迹,也将为世间带来希望。

钟景原以为这段是古籍杜撰,兔子一族族胞众多,还找不出一只白色的垂耳兔?在他看来不可思议的问题从众多的长老前辈们口中得到了肯定回答。

当然找得到,但是精通人性的他们从未见过。当年描写灵兔的记载传开时一度掀起了寻兔潮,有位御兽宗的长老同他保证,绝对没有漏掉世间任何一只兔子。然而结果令人失望,这段记载便逐渐不了了之,取而代之的是纯白种灵兔压根入不了眼的说法。

若是云知染知道有这么段记载,必然比任何人都要迷惘。

既然知道所有人都虎视眈眈,为什么要做出头兔?而且什么神迹……是指反复招惹他结果遭天谴的那群人?

兔兔迷茫,兔兔不知道。

兔兔揣手手围观。

果然还是黑衣服的比较惨。

隐匿身形,全程听完两人对话的云知染想。

他也是睡了一觉醒过来就得到了要到下界打工的任务,某种程度上拥有相同的无奈。

做好决定,蹲在路边树杈上的云知染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灰,又扒着枝干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才迈出了朝大冤种的自信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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