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名+番外(36)

作者:吐字要清楚 阅读记录

寒芒初现,重眠立马挣扎起来,没有章法没有技巧,但胜在有一股子蛮劲,丹香死死按着重眠的肩膀,握着匕首的手有些颤抖。

丹香咬牙,直接在手心划下一刀。

新鲜的血液从手掌处滴落,丹香忍着痛将手掌凑近重眠,确保重眠能饮下鲜血。

重眠挣扎着,不肯就范,丹香将掰开重眠的嘴,迫使重眠接受的他的血。

一开始还在抗拒的重眠渐渐不再挣扎,丹香总算松了口气,丹香想收回手,却感觉了阻力。

柔软的小舌舔舐着他的手掌,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丹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感觉可不好。

丹香捏住了重眠的小脸,左看右看确认重眠暂时平静下来后,才盯着重眠仍有些迷离的双眼道,“认识我吗?”

发丝凌乱的重眠眨了眨眼睛,似乎找回了点意识,“你?”

重眠的声音不自知的带了几分高傲,好像是在审视评价一件器物,“我认得你,狼羽的人。”

丹香张张嘴刚要说些什么,却又看到重眠垂眸,语气放软道,“久郎……”

甜腻腻的呼唤让丹香有些不自在,丹香狐疑的应声,心烦的抓了抓头发。

千错万错都是那个放蛊虫的错,敢在狼羽使小绊子,真是活腻了。

“等我找到那个用蛊的孙子,一定让他好看。”丹香咬牙切齿道。

丹香松开了重眠,低头去查看手心的伤口。

他划口子的时候力道没掌握好,险些见了骨头,好在他对疼痛已经不太敏感,这点小伤还是能够忍受的。

丹香正想着扯些布条好包扎伤口,一双手忽然拉住了他的手腕。

丹香皱眉看着重眠暗绿色的眼睛,无声的询问。

重眠的下巴和脖颈上还留有血迹,眼巴巴望着他的模样,像是一只饥饿的小兽。

“我刚刚什么了?”重眠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丹香也不催促或者埋怨,听到重眠问起这件事,淡淡道,“只是被蛊住了。”

丹香站起身觉得头晕目眩,勉强调整好呼吸后,丹香才继续对重眠道,“有人用梦蛊困住了你,让你陷在幻境中,你如果自己走不出来,就会直接被蛊虫吃掉。”

“什么是梦蛊?”重眠感觉清醒了一些,拍了拍自己的脸蛋。

“一种会放大你内心欲望的蛊虫,它会为你编织一场美梦,然后一点一点蚕食你的身体。”丹香说到这,停顿了一下,“我没想到,你原来这么……想杀我。”

“我——”重眠脸颊一红,想到刚刚发生的事,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

看着丹香受伤的手,重眠有些不安道,“这附近是不是不安全?”

“左鸢的活总是干一半——是不安全,我现在出去查一查。”

丹香说着要走,重眠下意识拉住了丹香的手,惹得后者痛呼一声。

重眠悻悻松开手,转而双手握住了丹香的手腕,“明天查也来得及,对吧。”

“话是这样说的,但……”

“我吓坏了,你不忍心丢下我。”

重眠低下头,可怜巴巴道,“这几日我和弥绛住在一起,她总拿我来试她的胭脂。”

之前住店时,并没有刻意分配房间,丹香当时随便选了间清净的屋子,没管其他人。

现如今听到重眠的话语,丹香忍不住笑了,怪不得这几天弥绛没来寻自己,原来是在陪重眠玩。

但就这样应予,也太随意,丹香双手环胸,为难道,“可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忙得很呢,除非……”

“除非什么?”

丹香想逗逗重眠,仰着下巴道,“你亲我一口,我就留下。”

重眠抿唇,似乎有些为难,丹香见目的达成,一身轻松的离开,可丹香还没走到门口,就被重眠按着坐下了。

丹香看着重眠俯下身,暗绿色的眼睛里模糊的映出了丹香自己茫然的模样,“干什么?”

“当然是亲你。”重眠按住要逃跑的丹香,认真道。

“我那是开玩笑的。”丹香后背有些发凉,莫名有些犯怵,重眠的长发擦过脸颊,惹得丹香痒痒的,心脏砰砰乱跳。

鸦黑的睫毛扇了扇,重眠笑得像只狐狸,“没关系,我是认真的。”

“真没必要。”丹香汗毛倒竖,感受到嘴唇一凉。

少年狡黠的看着他,仿佛在等待着表扬。

但这种事要什么表扬?

丹香实在是无奈,只得守诺留了下来,丹香躺在重眠旁边,睡意朦胧。

身旁的少年背对着丹香,似乎已经睡去,丹香看着上方的帷幔,也渐渐陷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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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心事

最近弥绛看起来很苦恼,客栈内外看不到左鸢,重眠当然开心,但弥绛情绪的低落,或多或少还是会影响到重眠。

在弥绛第八次叹气后,重眠终于开口了,“有烦心事吗?”

“算不上,就是总觉得丹郎有事瞒着我。”弥绛看起来有些沮丧,重眠想起不久前的遭遇,扯了扯嘴角道,“他不可能桩桩件件的事情都告知给你,那得多累呀。”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弥绛扯了扯重眠脸颊上的软肉,嘟囔道,“他最近都不肯和我讲话了,我感觉我们之间马上就要隔着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我才不要这样。”

“你还不了解他嘛……”重眠口齿不清,话没说完。

“我不了解他的……关于他的过去我也一知半解,除了老大,也就只有那个女人清楚了。”弥绛松开了重眠,负气道,“老大不肯说,真的是气死我了。”

“那你可以去问鹤岁。”重眠揉了揉自己的小脸,觉得脸颊麻麻的。

“哎呀,我和她没话说的。”弥绛先是否定,随后又看向重眠,“除非……你和我一起去。”

“我陪着你?”

“对,你给我壮壮胆。”

弥绛带着重眠,敲响了鹤岁的房门。

看着拜访的两人,鹤岁实在是摸不着头脑。

听弥绛讲明来意后,鹤岁摊手道,“你们好端端来问阿久的事做什么?”鹤岁挑眉,指着弥绛道,“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吧,小姐?”

“可我不清楚他的过去。”弥绛有些沮丧,“这几日总觉得他有事在瞒我,我实在是忍受不了。”

“他值得信任的,来都来了,不如咱们坐下聊吧,前几日我看上了漱芳斋的脂粉,阿弥你要不要帮我来参谋参谋。”鹤岁亲昵的叫了弥绛一声,听到这话,弥绛眼前一亮,立马拉着重眠点头。

重眠看着鹤岁斟茶,秉承着沉默是金的原则,并不多言语。

弥绛则相反,之前还对鹤岁留有敌意,现如今聊起脂粉香水,两个人又像是失散多年的好姐妹了。

重眠听到她们聊了一大圈现如今最时兴的颜色和布料后,终于听到她们聊回了正题。

“所以?”

“所以阿久对虚陵山外面的一切东西都一知半解,他的一身能耐都是冯琢叔叔教的。”鹤岁看着面前的两人露出惊讶的模样,继续道,“这一点阿弥应该知道吧,他应该没有娶妻,甚至没有爱慕对象。”

鹤岁痛心疾首,弥绛听了仔细回想,也苦恼道,“是哦,丹郎一直都是一个人。”

“你无论对他说什么做什么,只要你言之凿凿,他就不会反驳你。”鹤岁拿出一款最新的胭脂,大方的分享给了弥绛,弥绛见状立马打开胭脂盒,看到里面瑰丽的红色,格外欣喜。

重眠觉得自己该离开了,否则一会这胭脂就会涂到自己脸上来,随便找了个借口开溜,重眠顺着客栈的楼梯向下走,看到了谢天河。

谢天河正在门口发呆,对着店里仅有的几位客人若有所思,不知是不是在心烦客栈的入不敷出。

“你好呀,狼羽的小公子。”

大抵是察觉到了重眠的目光,谢天河冲重眠招了招手。

重眠假笑,大步来到谢天河面前,问的却是另一人,“久郎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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