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宿敌失忆后第二人格觉醒了+番外(91)

作者:战十七 阅读记录

宋雍将曾经守护云阳宫城十二队侍卫之首,给纳入麾下的消息,三日后传遍整个云阳城,实力不容小觑,而那些观望的权贵,也有一两个意料之内的开始向袭音、宋雍靠拢。

接下来,便是在无首的云阳城中,袭音理所当然的让宋雍带兵巡视百姓衣食住行的集市,驱赶妄想生事,联手打压他们的势力,开始迅速立威立信。

从混乱,到井然有条,防突袭,防夜战,不解衣带忙了两个月,袭音也瘦了两圈。当战虚明的飞奴在她窗户口蹦跶时,始终提着的一口气短暂落下来。

此时送喝多袭音回屋的宋雍也在,他何尝不盼望战虚明的回音。

快步上前,一把就将信薅下,本也喝不少的人忘记理应先让袭音过目,径直打开来看。

袭音刚落下的气立刻提了起来,想起先前自己如何胆大包天的在信中,问了战虚明怎样露//骨的问题,仓皇将信抢过。

已经晚了,寥寥几行字,宋雍已经看了两遍。

她拿过来一目十行后,发现内容并无什么不妥,十二万分的正常,一个令人遐想菲菲的字都没有。

来信意思无非是提醒温酎与虞秋池带回来的话,宋雍很有可能为下一任的城主,让他们心理有所准备,圣旨近日就会下达。

“音姑娘,师父与我们谋划的事,要成了。”宋雍喜不自胜。

袭音的关注点却在:虞秋池带回话,她难道去了秀城?想起她杀自己未果,被战虚明放过,就牙痒心恨。

而战虚明信尾竟然又没理会她,三月不见,他难道对她就没什么想说的?最起码嘱咐个什么多喝水,多穿衣,莫要太过劳累之类的话?

他总不能是下了床就不认的人吧!

情//爱难道就是这么谈的?

比上次更大的怨气,醋意,融合着浓重酒意,一起迸发出来。

那样的话,都令他无动于衷,索性下了猛料:倘若有一日恢复记忆,发现我如你那般也有个青梅竹马,定会深思熟虑,毕竟人生朝露,不可乱交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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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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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虚明是在袭音到达隐灵村第三夜才从暗狱出来的。

那日,秀城下了好大的雪,他穿着薄衣,无暇欣赏冰树星桥般的美景,足下生风独自返回居所。

缩短平日近一半的时间,临到门栏处时,他发现地上放着一个烧到比太阳还要红的火盆,因为过于灼热耀眼,在黑暗中,也能看见,这股滚烫的力量,将方圆三尺之内的积雪给融成个巨大的水坑。

顺着火盆延续的方向看过去,灯火通明的屋子,有一人影在晃动,想到挂念十日之久的人此刻在焦灼等他。就这么瞬间,战虚明矫情觉得,纵使现在身披冰甲,都不觉的寒气入体。

认认真真的拎起衣摆,跨过火盆,比方才更快却更稳健的走到正厅前,冻到通红的手终于放在了门上,屏住呼吸,正要一推。

下一秒。

门被从内心有灵犀忽的打开。

理所应当的娇甜的人没看见,却是另一张熟悉的脸。

不等战虚明疑惑开口,看清对面的人手里拿的什么,身上就被如暴雨般的水撒了个透彻。

隐隐一嗅,有淡淡的粽叶香。

紧接着,战虚明怀里多了套崭新的衣服跟新鞋,对方即便调笑,声调也格外柔和:“怎么,见到独守空房的人是我,很失望?”

战虚明瞥了眼桌上为迎自己脱困精心准备的一切,还有刚刚搁下的柳枝,语气稍冷:“她人呢?”

对方早就料到他第一句定是会问袭音的去处,把手里一本厚厚册子拍在战虚明身上,像是终于物归原主松了口气:“隐灵村姜里长催的急,音姑娘实在等不了战兄你,临行前便把她三天内做的事以及未完成的事,事无巨细的写了下来,本意是让我提前交给你,尽快拿主意,做安排。谁知隔日我再去寻战兄你,监管牢狱的人告知我不允探视了。也不知那些愚昧无知的官员怎么想的,除了不仅对你要求严加看管,不让任何人探视,还立了誓,只要他们活着,就绝不会让你踏出暗牢。战兄,虽说,只是个误会,可我是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你清清白白给弄出来的。”

认识温玉三年来,还是头一遭听他骂人,即便修养使然,咬牙切齿,最后骂了句愚昧无知。

握着仿佛残留温度的册子,战虚明沉下声:“温兄,费心了。”

好不容易能被战虚明称呼一个兄字,迟到的认可,让温玉欣慰中不自在的轻咳两声,指着桌子上以及他怀里的东西:“这些都是音姑娘准备的,我不过是照她的意,借花献佛。那衣服跟鞋也是音姑娘在等你时特意做的,赶紧去看看合不合身。”

“好。”

“那行,天色已晚,我该回去了,你也早些休息。”

温玉正待离开。

战虚明叫住他:“许澄意,何时能放出来?”

提起许澄意,正是最让温玉最头疼的。要知道,战虚明的事可大可小,许澄意的性质就不一样了,虽是忠心护主,可他是实实在在伤了巡逻的侍卫。

经过对十多名侍卫伤势判断出,在战虚明的调教下,许澄意的确下手很有分寸,尽管收着力,可那夜有一位名为李武的侍卫勇猛之时,被股巧劲打退,头部正好磕在附近凹凸不平的假山之上,当场呜呼。本就对战虚明不依不饶的官员,如今见他放出,自然孤注一掷死虐许澄意。

摊上人命,温玉有点不敢做什么承诺。

“拿些银两补偿李武的家人,私了可否行得通?”

温玉摇头,叹了口气:“这不是钱的事儿,该试的我都试过了,李武的家人非要让许澄意以命偿命。”

“温城主的意思呢?”

“我哥可能是想将事暂缓,搁置到大家遗忘个差不多的时候,在寻个机会由头将澄意放出。”

这要等到猴年马月。正是满腔热血一展抱负的年纪,在暗牢之中蹉跎时光,用不了两年,人的心智就给磨废了。

看来要另想他法,战虚明说:“行,那再看看吧!”

救不出许澄意,温玉跟战虚明一样急,忽而想到件事:“我哥说明晚要给战兄办个压惊宴,我也会去,滋时可趁此机会,再商量一下。”

感激的目光重凝于眸:“好,谢了。”

临走前,温玉收起了与往日不同的春风笑意,一脸清正对战虚明说:“澄意于我而言也很重要,战兄要信我,定会助他脱离囹圄。”

战虚明淡淡一笑:“好。”

月色模糊,乌色的云因为风雪,渐渐压了下来,与天地缝合。

迟迟未眠的战虚明沐浴过后,穿着袭音亲手做的衣服与鞋,坐在矮几前一边喝茶,一边展开袭音留下的折子,字字句句看的分外仔细,在三日里做了那么多的事,他推测,定未好好睡觉,也没好好吃饭。

想起,那日两人分开时,她身体明明分外不适,又累死累活,任劳任怨担起本该他的责任。

情不自禁的,眼前浮现总以弱小示人,实则甚少人是她对手的矛盾女子。

时刻含水的明亮眸子,灿如春华,狡黠、调皮、又时而挂着几分魅。无论生气、烦闷又或开心,嘴角总是扬起浅浅的梨涡,仿佛总有种让对方变柔软的术法,让他看了,纵使再刚韧的性子,冲她也硬不起来。

瞧着床边未来得及收起,给他做衣服放有针线剪刀的竹箩,未关的衣柜门,随手放的毛笔,留有发丝的木梳,四处她匆忙离开留下的痕迹,隐隐的,心尖开始拧的生疼。

他第一次将手放至胸口,闭上眼感受胸口里忽急忽缓的跳动,感受如海浪般一下又一下的骤缩。

许久的,薄唇轻启,低不可闻的话告诉自己:“原来我也会疼。”

身上的衣服,像之前一样,出奇的合身合脚。

他从不记得,袭音何时近身丈量过自己的尺寸,若仅凭目测,那精准度估计比宫中的绣娘还要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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