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仙尊,魔尊他又哭了!(32)

作者:卿十四 阅读记录

“仙尊叔叔......要是你不喜欢的话,我就不这么叫了!”小鼠颇为诚恳地说。

萧行绛一听那个“叔”额角就突突的跳,却不大好意思让他也唤自己为哥哥,不上不下之时,听晏破舟说:“还是仙尊吧,哥哥叔叔的多难听。”

小鼠点头如捣蒜,出去了,萧行绛微微挑眉,道:“怎么,不嫌我老了?”

晏破舟上次被捆了一夜,闻言轻轻一哂,说:“我不敢。”

“意思是你还想。”萧行绛掌心压在他腰上,轻轻摩挲。

晏破舟知道他话中有话,却佯装不知,说:“我没在想。”

“真的?”萧行绛从后抱住他,叫他后背贴着自己。

晏破舟轻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说:“过会儿若是被那几只鼠妖看见,要被吓死了。”

“怎么吓人?”萧行绛言语间有笑意,低声说:“分明是活色生香。”

晏破舟耳尖泛红,却装作不动声色,坏心地说:“老当益壮。”

屡教不改大约就是这意思。

晏破舟甫一转身,便被萧行绛压倒了,萧行绛看不见,却听着动静压住他的腕子,说:“好啊。”

“好什么!”晏破舟挣扎着,说:“设个结界!”

萧行绛恍若不闻,抬手勾开他的衣领,晏破舟扭动着身体,竭力不叫衣衫滑落,低呼道:“萧行绛!不要在这里!”

萧行绛不听他的,也不设结界,偏要他用耳朵听着,他用掌心勾勒晏破舟的腰线,又说:“小声些,这些鼠妖胆小,莫要吓到他们。”

晏破舟仰着脖颈,想大骂萧行绛不要脸,可鼠妖听觉灵敏,又怕真被他们听了去,只得抿着唇极力忍耐,可萧行绛带来的快感逼着他,灼热又滚烫,寸寸深入,推挤着他,外人道折青仙尊淡漠如水,只有晏破舟知道折青仙尊是个如狼似虎的大混球。

最后一刻晏破舟在萧行绛肩上啃了个圆圆的牙印子出来,龙的耐力十分好,晏破舟累的大口喘气,趴在萧行绛身上一动也不动。

“我去要些水。”萧行绛揉着他的腰,温声说。

晏破舟浑身脏乱的不成样子,趴着任萧行绛给他擦的时候说:“好热。”

萧行绛“嗯”了一声,说:“怕你冷,多要了凤凰枝。”

晏破舟眯着眸子看向洞中燃烧的小盆,说:“可是外面很冷。”

萧行绛默然,给他擦干净了,又把自己收拾干净,二人不说话,四下安静下来,只有炭火噼啪。

晏破舟缩在萧行绛怀里,有些困倦,却听萧行绛轻叹一声,而后问他:“怕不怕?”

他问的是被埋在雪里的时候,晏破舟想了想,闷声说:“有点。”

萧行绛不说话,晏破舟沉默一阵,又补了句:

“其实特别怕。”

萧行绛抱的紧了些,听他说:“但你说你总能找到我,所以我就不怕了,我等你来,等着等着睡着了。”

“好勇敢的小蛟龙。”萧行绛赞许道,他的嗓音有些低沉,又说:“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晏破舟问:“以后是什么时候?”

萧行绛一怔。

以后可以是明天,可以是下月,也可以是明年,近在眼前,却又遥遥无期,很多人都这么说,却没人说的清楚以后究竟是什么时候。

顿了顿,萧行绛说:“永远。”

“我没有永远,”晏破舟声音低低的,说:“我是条蛟龙,却是魔物,非仙非神,我的寿命有限,终有一天我会死掉。”

晏破舟说的是事实,除了神与仙,众生各自有命,生老病死是铁律,但萧行绛却再次默然。

以后这般话,说起来太容易了,中间的耗费却鲜有人担的起,晏破舟是魔物,能活很久,却终有一死,不是天道,便是天命。

晏破舟说的有些难过,却听萧行绛模糊地说:

“你的永远,便是我的永远。”

“什么意思?”晏破舟想问,可眼睑重的抬不起来,萧行绛吻了吻他的额头,轻轻地笑了一下,说:“睡吧。”

“到底是......”晏破舟说着,声音越来越小,终于睡着了。

洞外飞雪,洞内温暖静谧,只有火星跳动的声音,萧行绛分明看不见,一双迷蒙的金瞳却一眨不眨地盯着晏破舟,直至晏破舟翻了个身,他的胸膛贴上晏破舟的后背,从后抱着他,察觉到晏破舟后背凸起的脊骨,那便是那柄惊骇魔界的龙脊剑。

萧行绛不做声,叹了口气,阖上眼睡了。

第二十八章 行路

第二日小鼠没来,来的却是母鼠,手上抱着两堆衣裳,脖颈上还挂了个布包,见晏破舟还睡着,不敢大声言语,低声对萧行绛说:“仙尊,昨日鼠子有冒犯,望您别介怀......我用洞里的熊毛做了两件斗篷,可御寒,若您不嫌弃,今日就穿着吧。”

小妖便是这样,在力量与威望面前,总是怕一点小错就叫孩子丢了性命,或惹得仙尊不悦,着急着弥补。

她小心翼翼地将东西放在萧行绛身侧,听萧行绛说:“无妨,稚子无辜,童言无忌,不是大事,倒是辛苦你们带我们去了。”

母鼠连连摇头,道“不辛苦不辛苦”,便出去了。

萧行绛伸手一摸那斗篷,便知是熊妖的毛,白鼠一族平日除了觅食,偶尔也能在极寒境里找到些能用的东西,譬如新鲜死掉的熊妖的皮毛。

“舟舟。”萧行绛温声唤道。

晏破舟猛地睁眼,龙瞳亮起一瞬,猝然抬手推开萧行绛。

萧行绛晃了一下稳住身形,说:“是我。”

晏破舟醒过来,又把他抱紧了。

萧行绛已经习惯了,他从后给晏破舟束发,说:“该走了。”

晏破舟晕晕沉沉地应了,哑声说:“走不动了,怪你。”

“嗯,怪我。”萧行绛说,他披上了那件斗篷,朝晏破舟伸出手。

另一口洞中收拾布包裹的鼠妖一家听见声响回过头,见一白发白袍的仙人,腰背挺拔,眼上覆着白布,又增几分不容亵渎的清冷,三只鼠妖不见那条黑蛟龙,却看萧行绛手中却还抱着一件皮毛斗篷。

“仙尊,还有一位......”

“我与他一件便够了,这件还与你们穿吧。”萧行绛道。

母鼠犹豫地看了看公鼠,公鼠小心谨慎地接过来,对母鼠道:“你穿。”

母鼠身前背着一小篮子,里边装着一只小白鼠,从篮里探出头,刚好与萧行绛衣襟里探出头的小蛟龙打了个照面。

“阿娘,”小鼠蒙在大麾下,小声问:“那条黑龙也是仙尊的儿子吗?”

母鼠没见过晏破舟,这几日却晓得他们关系不同寻常,闻言将篮子扣上,低声说:“别乱说。”

萧行绛听见了,晏破舟也听见了,萧行绛不说话,朝外走时晏破舟却在衣襟中悄声说:“往后我不唤你哥哥了,唤你爹爹,如何?”

萧行绛没有在床榻上听这些背德称呼的嗜好,但晏破舟蔫坏,总是在萧行绛全神投入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呢喃一句,从前在混沌境的时候唤一声仙尊还好,自从来了下界,不知从哪儿越学越坏,乱叫一通,勾人的要命。

“试试。”萧行绛淡声说。

晏破舟想起那些惨烈的场面,不说话了,乖乖缩回衣襟中。

这时到了洞口,大雪已经将洞口堵的严严实实,鼠妖们习以为常,公鼠化为鼠身,尖尖的脑袋在雪中拱动,很快疏通了洞口,白茫的光透进来的刹那,寒风呼啸声四起,鹅毛大的雪花灌进洞口,入眼皆厚雪,不见天日。

萧行绛拢紧了衣襟,对衣襟中的小蛟龙说:“睡一觉,便到了。”

***

大雪纷飞,冷风刺骨,冰天雪地中只有三个白点连成线,皆蒙着眼,萧行绛嗅觉不如鼠妖灵敏,不能如母鼠一般凭着味觉跟在公鼠身后,公鼠便将尾巴给他牵。

雪地上留下一串脚印,很快被大雪覆盖了,他们走了许久,这期间公鼠时不时说几句话,以知晓大家都在,继而又陷入沉默,入耳皆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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