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与他也有关？”天君一愣。

不仅如此，诸位长老也诚惶诚恐，议论纷纷。

“他似乎认识我。”段懿枫想了想空黎辰的话，开口道。

可天君的语气不可否置，他言：“笑话，天悦之子怎可能与魔之残脉有交集？”

段懿枫还欲辩解：“可是……”

一位红衣少女走到他面前，摇摇头。她打断段懿枫的话，悄悄说：“有些事，小枫儿还是不知道为好。尤其这事，已不是你能解决的了。”

段懿枫更好奇了，问道：“陌岑姐，这空黎辰是何许人啊？为何一提到他，大家都如此的惊慌？”

柳陌岑看见他坚持的眼神，自知拗不过他，只好说：“你知，此间有人、仙、魔三族。而你前些日子要么闭关，要么历练，更不知他一念成魔，成了魔界之长，恰好与你仙界之长的身份对立。他有一个老师和三个知交好友。”

说到这儿，她有些迟疑，似是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段懿枫更多。

见她不说了，段懿枫追问道：“然后呢？”

柳陌岑想了想，却叹了口气。“然后？他们全在墨卿山，没什么好讲的。”柳陌岑突然一顿，不再向下说。

“哦？可是那空黎辰……”段懿枫皱了皱眉，再一联想那人的话，有些奇怪。

“怎么，你遇到他了？”柳陌岑看了看他，“放心，我会让人去调查，小枫儿别管那么多。知道太多有时不好，可能会毁了你的。”

“我没遇见他。谢谢姐姐啦，那我先走了，阿妹还在等我，帮我给大人道个别。”段懿枫说着就往外面跑。

“好，我隔几日便会过去看看。你历练结束可就回来啊。”柳陌岑笑笑。

段懿枫应允了。

仙洲.

茱洲的军队已经撤走了，留下的是满地的狼藉。牌匾、废墟、树林遍地都是，一众弟子也不知所归。满地的血迹令人胆战心惊。仙洲，才经受了一场袭击。就如沈泽羲所说，在短时间内，根本不能恢复元气。

段懿枫换了身份，依旧是季楠崧。他回到了仙洲，在残垣断壁间四处找寻着：“沈泽羲！季梦幽！”他对于茱洲的野蛮很是生气，却也想着去墨卿山一趟。

“这声音难道是？”沈泽羲从木屋里跑出来，冲季楠崧挥手“首席！我们在这儿！”

季楠崧侧耳听了听，问到：“是泽师弟吗？”

沈泽羲听到了大吼道：“首席，我们后山木屋里，快一点啊，梦幽师姐出事了！”

季楠崧听闻这话奔了过去，急忙问：“梦幽呢？发生什么了？”

“师姐她……中毒了。”沈泽羲低着头，不敢去看季楠崧，“在里间养伤。对不起，首席，我没能保护好师姐。”

季楠崧眸子一凛：“你可知谁伤的？”

沈泽羲被这目光吓得打了个哆嗦，急忙回答说：“好像是……是那个叫苏墨寒的，首席可知？”

“什，什么？”季楠崧回头道，“泽羲，照顾好你师姐，若是她再出事，我定饶不了你。等着，前番事件也与他有关，我去去就回！”见到沈泽羲点头，他便化作了一道金光离开了。

第5章

墨卿山.

“苏墨寒！你给我出来！再不出来，信不信我炸了这座山！”季楠崧满腔怒意，厉声呵斥道，“我给你最后三秒时间！三——二——谁？”

他正倒数着，一把剑却飞了过去，阻住了季楠崧的去路，深深地插入了不远处的树干。深厚的灵力与剑气的光辉引得他不由得大喊一声。

“我啊是墨卿山主，空黎辰。”来者淡淡地回答，“听闻你要炸了我山，特来会会，请！”

“我要找的人不是你。”季楠崧心知自己隐藏实力后不是他的对手，便冲他笑笑，“明日，让苏墨寒到我华山派的遗址来，我定要与他一决高下，为我阿妹讨个说法。”

季楠崧本以为他会拒绝，却没想到这人靖如此好说话。

这空黎辰瞥了他一眼，骚里骚气地说：“行啊，季~楠~崧~”

这声音好不邪魅！季楠崧莫名吞了吞口水，眼神飘忽不定，觉这声音有些耳熟。他低垂了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空黎辰又发话了：“还不走？你发什么呆啊？我这么好看吗？喂，再不走，这墨卿山，便是你的墓地。”

这声音把季楠崧拉回了现实。于是他轻笑道：“空黎辰啊，你虽是‘五大魔首’的老大，却不想想世道变迁。这年头了，你竟还敢把我季楠崧当小孩子？这还‘墓地’，信不信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啊？”

空黎辰静静地看了看他，旋即勃然大怒：“我就把你当小孩子，反正你年龄也比我小，你还能有什么意见？呵，你让我死无葬身之地？你没这个本事！如此说了，我也很期待你的实力。既然来了，何不与我过两招？”随即，他灵力迸发，抬手召回了剑。

季楠崧见他动了真格，本能的求生欲占了上风。他有些怂，轻声道：“别……我们还是别打了，我是技不如你，真的……”

少年笑着勾了勾唇，阳光下的身影美得迷人，可他的话中挑衅意味却很明显。他道：“我也想啊……可是，出的剑，可收不回来了哦。”

“那，那好吧，就过两招。”季楠崧有点慌，但他还是说服了自己。

他们两个一个一念化仙，一个一念成魔。两个人的剑不时纠缠着，可却都未曾刺中对方。

“好剑！何名？”季楠崧卖了个破绽，想往一边倒去，让空黎辰上当再拿住他。

可空黎辰并未上当，反手一剑。看了眼人，轻声道：“此剑名为‘羽冰’，你道如何。”

“不错。”季楠崧化着空黎辰的招式，分神答道。忽然，头脑中蹦出一个念头：‘落冰’和‘羽冰’两剑名称之相像，有何联系？他不得其解，值得转身专注于剑术的过招。

又打斗了一会儿，季楠崧往旁边一扑：“不打了不打了，好累。”他有些力不从心，显然，对方也精通这剑术。

“我的剑术在华山派习的，但你那是……天悦之法？”空黎辰随了他的意，坐到旁边。

季楠崧一愣：“是，但揉杂了华山剑法。”他看似有些漫不经心地答着。

“你有问题吗？”空黎辰散漫一笑。

季楠崧斟酌了一下，才道：“既然你从前在华山派学艺，那后来为何会选择离开，后来又一念成魔？”

空黎辰的眸子暗了暗，道：“几年前的袭击而已。你当时就是首席啊，事情没有水落石出，华老就让我去替你追查。但是最后，唉。”

季楠崧听了皱了皱眉，良久，道：“反正事情也这样了，我们以后……也只能是敌人吧。哦，记得叫苏墨寒到我门。还有，此前闯入了此山，惊扰了你，不好意思了，这是一点心意，还请收下。”说着，他为了试探空黎辰，解下了系在腰间的锦囊，递了过去。

“这是……”空黎辰看了看，神色一变，“少君的药囊，怎么可能？”

“收着吧，谢礼。”季楠崧未解释，心中暗喜他知道自己的过往，只说，“反正我还有几个相同的药囊。”

趁着空黎辰还愣着，他把药囊塞给了人。然后，化作一道金光回华山派了。

次日.华山派山门.

“季楠崧，出来，别怂啊。”大清早的，苏墨寒就来叫板。

“切，谁怂啊？”季楠崧抚了抚剑，剑气横行。他从训练场走出来，支开了所有凑热闹的弟子，轻笑着：“你们老大都打不过我，你还来叫嚣什么？来送死吗？”

“你可别大言不惭！”说到这儿苏墨寒就来气。昨日就因季梦幽中毒之事，空黎辰便与他大打出手，而且几位都认为他惹了不必要的麻烦。着惹得他很心烦，可是，他忍了忍，阴阳怪气地说：“我可没兴趣，只是为了让你更快出来而已。”

季楠崧松了口气，收了剑，身体前倾，欲问话。可这时，苏墨寒却一笑。他袖中飞出一口宝剑，便想取季楠崧的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