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神医娘子+番外(59)

作者:大猫无琼 阅读记录

天一答是,“还有主子,西北最近催的急,属下怕...况咱们的人也收到了消息,就是不知消息是否确切。”

按惯例西北每隔十日往京都递信。

往年悄悄回京都从没有待过这么长时间,今年不知主子心中如何打算的,一待就是三月有余。西北催主子回去的信就像雪花片似的飞入京中。

这倒也罢,一来两地如此密切传信,大内的那些人可不是吃素的,若是截获主子的身份可就暴露了,驻边守将无召不得擅自离开守地更何况还是回了京都;二来西北密信如此频繁绝不仅仅是催主子回去那么简单,鞑靼已经消停多年,怕就怕这头狼崽子闻着风声就要伸出利爪。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天字卫中的消息无误。鞑靼最近的确有所异动,想来朝中不久就会收到消息。”

他把手边的一卷密信甩了过去,天一忙接住和江白共同看了起来。

密信不长,却让看者大惊失色,‘敌寇沿秋山道连破三关’

秋山道毗邻西北,只是这地方崇山峻岭地势极为险要,易守难攻。

朝廷便只派了三千左右的兵力驻守,主将正是内阁荐过去的一个小将。

江白本是热血男儿,当即便要收拾行装回西北,“小爷这就回去,非让这群王八羔子尝尝小爷的厉害。”

天一忙拖住他,“你莽撞什么,听主子怎么说。”

穆晋安起身捡起被江白险些揉碎的密信,揭开一旁的香炉丢了进去。

一夜未眠,他眼中早就布满血丝,神色却不见一丝疲态。他伸手往西北方向一撑再牢牢收紧,仿佛金戈铁马已尽在咫尺。

“江白说的没错,这群异族人恐怕许久没见过咱们西北军的铁骑和大刀了。这回便让他们有来无回!”

“主子有何打算。”

穆晋安负手立于窗前,日光照在他墨袍上像镀上一层鎏金色的玄光。

“诸位叔伯收到消息的时候,鞑靼的先锋已冲开了秋山道;秋山道守军无一幸免,唯独不见守将。”

“鞑靼本是游牧民族,长居草原,不擅深入崇山峻岭作战,这次偏偏反其道而行之。秋山道就算只有三千人,也绝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攻破的。”

天一点头,“主子的意思是有内应!”

“不错,当年父亲还在时,军中便出现过内应,趁着夜间换防的空隙打开了营门让这群异族人闯了进来。也就是那次父亲被重创引发了旧疾。”

“如今西北军中虽已肃清,但别忘了秋山道那个不见了的守将。”

江白睁大了眼,“这...这可是内阁荐过去的,不会吧。”

穆晋安没有肯定也没有反驳,“叔伯已派兵谴将支援秋山道,只是那群鞑靼人不知从哪学来的守关之法,已经五日了就是没有破了秋山道的鞑靼守军。你说,若是没人从旁指点,他们哪来的这本事。”

天一和江白把骨节捏的咔咔作响。

“去给蔡伯建传信,我要面见怀王。要快!”

“天字卫留下两人带着将军府的暗卫继续找寻魏家孤女,其余人全部召回待命,咱们是时候启程回西北了。”

西北对于他们这些常年驻守边关的将士而言比这繁华的京都更能让人安心。

只要骑上战马,跨上长枪,他们就是永宁朝最坚固最勇猛的守卫者。

只是,这京都城中除了这将军府以外,他到底还是多了份牵挂,“江白,给沈大夫说一声让他传个信,问问屏大夫可是忘了我这个患者了!”

后院隐隐传来搬东西的声音,穆晋安知道那是母亲在准备下聘的东西。将军府当年开府匆忙,许多东西都是当年大都督府的旧物,所以母亲才不得不仔细清点看还缺什么。

声音起起伏伏,落在耳中分外嘈杂,他的心也变得纷乱起来。

书案一角放着几张卷好的画,他轻轻摩梭着画卷,女子的一颦一笑悉数浮现在他脑海中。他轻轻闭上眼,浓密的睫毛一颤眼角有一滴晶莹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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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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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阳侯府开赏花宴的帖子递出去不少, 若是以往,各府接了帖子早早就开始准备了。女眷要预备现下最时兴的妆容,还要打听侯府姑娘的喜好, 既不能抢了主家姑娘的风头,也不能被其他府的女眷比下去;而男客多是各府主君带着自家还未婚配的小子们, 先在外院吃了席面再入后院隔着屏风与女眷们共同赏花。

赏花赏花, 花要赏,人自然也要看。

只是今年京都出了诚阳侯府二姑娘闲话这件事到底惹得许多官宦人家有些踌躇起来。各家女眷还是照常接了帖子, 但儿郎们却比往常格外的忙些, 不是忙着隔年的春闱就是忙着家中的迎来送往。

陈嬷嬷绘声绘色讲了半天, 皆是这半日出府采买东西的所见所闻。

“桥东的老陈头开了家顶好的布庄, 往年只要京都勋贵侯爵哪家做东开宴会这帖子一递出去,不出一炷香的功夫,他那布庄量尺寸的小厮和丫头就要忙的跑断腿。”

“就是,咱们府上这次帖子递出去,动静却小了许多。”陈嬷嬷嘴上说着, 一边留意着安婉的表情, 见女子并无不适手上的揉按又加了些许力度, “老陈头以为我还在罗府当差, 便与我多说了几句,皆是些无关紧要的闲话。”

安婉闭着眼斜躺在榻上假寐, 回府这么多日她那孩子总是躁得慌, 好不容易请到合适的乳母何氏便急着让人把孩子抱过去,也让安婉舒心几日。

她眼下淡淡地露出些乌黑, 这还是少扑了些脂粉后的样子, 人也瘦了一圈没多大精神, 闻言却缓缓睁开了眼, “闲话的怕是我和离的事吧。”

女子声音轻轻地,仿佛一碰就碎,陈嬷嬷止住想要溢出来的一声叹息忙道:“姑娘怎么又说起这事,凭他谁说去横竖宫中已有旨意,皆是罗家的过错,累的姑娘无辜遭罪。姑娘该收起这些心事,快快养好身体才是正理。”

和离那日安秋鹜与何氏说起了陈嬷嬷,何氏感念这人在女儿生产之事上出了不少力便从罗府要了来,如今已是安婉身边最得力的嬷嬷。

安婉撑起纤细的手臂想要靠坐起来,陈嬷嬷忙上前扶她。

她还没有出月子,身上却瘦的没有几两肉,陈嬷嬷轻而易举地就把人半抱着坐了起来,这倒惹来安婉轻轻一笑,“嬷嬷,以后我要是想出去晒晒太阳可不用她们抬着春凳来抬我了,嬷嬷一人便足矣。”

陈嬷嬷老脸一红,也跟着笑,“老奴别的本事没有,这把子力气可不是吹的。”

她也不说其他只道自己力气大,安婉心中那股子郁气不免散了几分。正想要说话,外间传来帘子掀起又落下的得脆响声。

春香引着身后之人走了进来,安婉定睛一看不是安秋鹜又是哪个。

一时心绪涌上心头,五味杂陈皆化作脱口而出得一声‘秋鹜’。

姐妹二人自罗府回来后便没有再见过。

和离对于安婉来讲无疑是痛的,心头痛比身上痛还要让人难捱;她挚爱着的人,心心念念要嫁的人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心头那腔爱意不过是这三年来自欺欺人得笑话。

她恨罗斌又何尝不恨自己。

恨自己有眼无珠更恨自己当初自轻自贱。

她紧紧拉着安秋鹜的手,仿佛有千言万语要从胸腔里蹦出来,却语不成句只有泪两行,安秋鹜心里一紧,忙轻轻拍了拍安婉的手背道:“堂姐怎么又哭了,可是怕我抢了陈嬷嬷去。堂姐宽心秋鹜院子里有的是一把子力气的嬷嬷,绝不会打陈嬷嬷的主意。”

女子说的俏皮,安婉知她是想插科打诨逗她乐一乐。便伸出指头轻轻点了点女子的额头,“鬼丫头,就知道拿你堂姐打趣。”

“你且别得意,等你姐姐我养好身体咱两个在这院子里再比试比试,看看你姐姐我是不是那等弱不禁风的小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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