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丞相要篡位(29)

作者:世顾 阅读记录

墨岑合理怀疑是靳殇冗盯着他的原因,才能在梦中见到那个少年。

出于莫名的直觉,那个少年似乎和靳殇冗有关系。

“你做噩梦了?”

墨岑起身揉了揉太阳穴,嗓音带着刚醒的磁性,“没有。”

靳殇冗也没有多问,他只是醒的时候看墨岑睡的不怎么安稳,才把人喊醒了。

让墨岑睡到这里他也不是准备为了做些什么,墨岑对他来说总归还是同旁人有些不一样的,既然如此也没必要勉强自己。

能让他陪一天就陪一天呗,等自己终于能放下的时候再让他离开也不迟。

至于这皇位,他倒是真的想给,只是他那皇兄,当真想要吗?

墨岑瞥了一眼一眼自顾穿衣服的靳殇冗,无端又想起来了梦中的少年,“你可穿过红衣?”

靳殇冗抬了抬眼,“朕不喜欢那个颜色,怎么,你想穿红色的衣服?”

自他有记忆以来,墨岑都是穿的水墨青色的衣衫,样式不少,只是颜色没见他变过。

他和红色也不搭吧?

“没有,随口问问。”

墨岑准备回来找雪知算算。

靳殇冗也懒得多问,该干嘛干嘛去了。

墨岑留宿在君临殿的消息散出去的很快。

当事人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除了苏辰一连几天没见人影以外,其他的也没什么事情发生。

有了第一次,再二再三也就不值得奇怪了。

墨岑已经可以从君御殿搬到君临殿了。

祈临渊倒是忙里偷闲来找过靳殇冗,“陛下那日答应过臣的事还做数?”

“你要问些什么?”

“我兄长为什么会死?”

祈临渊当时年幼,对那次乱动没什么印象,他和他兄长的关系其实算不得好,就连和自己父亲的关系也谈不上亲近,他这么多年暗里筹谋,也不过是为了子余,不对,他现在都不知道那人叫什么名字了。

靳殇冗抬了抬眼,似乎有些奇怪他怎么会问这么个问题,“不是被你杀了?”

祈临渊:?

这个人要不在看看他自己在说些什么东西?

他就算和自己兄长的关系不好,也不至于疯到这个地步吧?

眯了眯狐狸眼,只是靳殇冗也不像是说慌的样子,他也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

“真的?”

“你不知道?”

这还能知道?祈临渊这么多年的信念塌了。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告诉你这些东西做什么?”

靳殇冗只当祈临渊夺权是因为他狼子野心,从来不作他想,在知道祈临渊和靳泽安认识以后,也就添了一条原因,自然不会去和祈临渊聊他为什么要杀自己。

靳殇冗勾了勾唇,“不过他没死绝。”

祈临渊决定了,从今以后,说话大喘气的人就是他最讨厌的人。

“我父亲知道?”

“嗯。”

“那......”

“你再问下去,朕可不能保证接下来的答案是你想听的。”

他倒是实诚。

祈临渊:......

他不问不就得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丞相大人又冷着张脸离开了。

靳殇冗眯了眯眼,他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两个月都快过去了,按照这个进度下去,这些人别说夺他的皇位了,都够呛能活到年底。

靳殇冗叹了口气,这日子当真无聊的很。

他见过山河盛世,也看过人间繁华烟火,过眼云烟的般的让人愉悦,却也不能成为让他留恋的理由,岁月于他而言太过漫长,久而久之竟也觉得度日如年。

没点追求的话当真活不过岁月蹉跎。

可他只有残心一片,缝缝补补勉强能够护自己周全,竟然也不知道该去求点什么。

阎阙这几日不知道是突然开窍了还是怎么滴,渐渐的也开始学着说话了。

躲在门口露出了个脑袋,眨了眨眼睛,被靳殇冗发现以后又缩了回去。

靳殇冗轻笑,“又怎么了”

第四十五章

阎阙的天性喜欢自由,这窄窄的四方皇宫于他而言只是个限制,靳殇冗又不可能天天带着他出宫,所以就让暗阁里的人每天都带着他。

到了晚上阎阙会闹着要回来。

“饿了。”

“想吃些什么”

靳殇冗没有起身,勾了勾手让他进来。

阎阙偏爱甜食,只是靳殇冗从来不喜甜味,皇宫里也就不会有这样的吃食,阎阙来了以后,倒是有御厨开始准备了,不过因为不擅长,做出来的东西算得上出色,只是阎阙不喜欢罢了。

隐隐越越看去,阎阙的身高似乎还往上窜了窜,身上也有了些肉。

靳殇冗也不知道把阎阙带回来这个决定对不对,其实不通世间的人情世故,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也不知道能陪阎阙多久,也未必就能护他一世,虽然原本只是带在身边养养图了乐子,靳殇冗绝对不是一个能日久生情的人,只是既然是他带回来的人,他自然得护个周全。

阎阙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想吃什么。

他不记这些东西的名字,即使记得现在也不一定会说。

靳殇冗也就不为难他了。

御膳房一向是从早热闹到晚的,只是今天难得的陷入了安静。

靳殇冗扫了一眼,“做你们该做的就好,不用管朕。”

众人垂头如鹌鹑连连称是,靳殇冗登基十二年了,谁也没听说过他会做饭。

君子远庖厨,更何况他是皇帝。

靳殇冗没觉得有什么,他做事一向随心,最初登基的时候忙于朝政和征战,等天下一统了以后的时候又忙着治国,仔细算算也没什么时间来做这些。

“陛下怎么有心情来做这些了?也没见这皇宫里来什么客人,莫非是做给我的?”

前几日说几句话就会吐血的人今天已经什么事都没有了,一袭精致的蓝袍和这个烟火气十足的地方格格不入。

靳殇冗抬眼看了看又收回了目光。

“好歹这么多年的了解了,我怎么不记得你是个喜新厌旧的人?”

余封的执着是世间少见的,靳殇冗不回他就能一直说下去。

“吃些什么?”

余封弯了弯唇,“这我可得好好想想。”

“过期不候。”

余封往前凑近了些,才终于看清了靳殇冗手下的东西,“你在做甜食?”

“余封。”

“我又没说要做些什么,阿余何必朝我发火?”

靳殇冗不欲同他多说些什么,余封这个人在毒杀他的这件事情上尤为的执着。

余封理了理衣服,留下了自己要让靳殇冗做的东西后就出去了。

靳殇冗不去找他,但是他不会一直在后院待着,余封轻轻啧了声,刚才被他丢在了一旁的小猫现在抓着他的衣摆,余封弯腰将它抱到了怀里,眯了眯眼,他到底该拿靳殇冗怎么办才好?

围猎的那几天祈临渊派秦时给他送了封信,不是用来问好的,而是来问他配的那些毒到底有没有用的。

余封先前拜师学过一些奇门秘术,有的毒要用他自己养,成功的话,便能让靳殇冗听话一段时间,这样的好东西,他怎么会不试试呢?

余封其实不是镇国将军的小儿子,他是前梁的太子,那个最先被靳殇冗的铁骑踏平了的那个国家。

因着他母亲和镇国将军有些交情,镇国将军才冒死把他接回了府当做小儿子养。

不过二人之间不是有什么亡国之仇,余封和自己的父亲的关系不好,关系要是好的话他也不会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他对梁国也没什么感情,他母亲就是被梁国的人说成乱国妖妃被处死的,况且虞国和前梁的战争首先就是梁国挑起的,梁国的皇帝见靳殇冗年幼就想趁机将虞国收了,只是他有那个强盗的心却没有当强盗的能力,最后被靳殇冗反扑了。

余封最开始见到靳殇冗是在六国的一次聚会上,而他也能确信自己见的就是靳殇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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