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脱不了就想别的方法,哼,谁怕谁!我开始磨牙,打算在他抢走我的初吻的前一瞬间让他尝尝我经常用来扳啤酒瓶盖的牙齿的利害,可是他却突然改变了路线,吻在我措不及防的时候落到了我的额头。
“你警惕的模样真是可爱。”他呵呵笑着,在我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又在我太阳穴处偷了一个吻,“像只弓起背竖起毛的小猫。”
“你…”我咬着牙,搜索着可以准确形容他的词汇,“你这只狐狸!”
“哦?这个叫法倒是久违了。”他眯起那双银色的眼睛,看起来竟然很高兴。
我气不打从一处来,挥舞起“小猫的爪子”,可是他好像料准了我的反应一样,一下子又把话题拉回到了正经事上。
“不过你昨天在街上这么一闹,倒是为你在平民中的印象改善不少。”
“改善?”我皱了皱眉,我记得改善的意思是从不好的状态变为稍好些的状态,这个最受宠的七皇子竟然没有百姓缘?
“你猜得不错,”他肯定了我写脸上的想法,“你在民众的眼里的确不怎么样。因为受宠,所以无法无天,有神力却不帮着除妖,只知道吃喝玩乐——这是一般百姓对你的看法。”
我脸色黑了一下,“…那么不一般的呢?”
“不一般的就更难听了,”他看了看我的反应,确定我还想继续听下去,“不一般的百姓说,什么样的女人生什么样的孩子,连堂堂将军都被七殿下勾引得神魂颠倒。”
…靠!我就知道长成这样不是什么好事!这个身体的前任怎么这么可恶,灵魂都跑了也不知道给我留点清静!…虽然他大概也不是自愿离躯出走的…但是,重点是,凭什么我就被分配到了这么个身体里!
“怎么?”齐溟的语气却是优哉游哉,“你不想知道这么说的人是谁?”
“啊?”我抬头,一不小心头顶撞上他的下巴,该死的,怎么他一在我的脑袋就要出事!“我要是得脑震荡,一定是你害的!”
“就是你上次说的会变笨的病?”他的记性倒不错,“好好,到时候我一定会养你一辈子。”
他说着轻轻地揉着我的头顶,而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当我是女人吗,竟然要人养!我挥开他的手,自己揉了两下,却不服气地发现自己竟然没他揉得舒服,撒气般地扯开手,只听到他轻轻一笑,大掌又覆到了我的头顶,轻重适宜不快不慢地减轻起我的伤痛。而我则干脆闭上了眼,反正送上门来的享受不要白不要。大约半分钟后,我重新睁开了眼。
“喂,你刚才说的,不会是指明贵妃或者禧妃吧。”
“终于想通了?”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既然都传到你耳朵里了,以你那自称的对七殿下的疼爱,怎么可能不去查清源头然后杀人灭口?如果说的人都已经死了,你还来告诉我干吗?所以,那些不一般的百姓的确不一般,是你这个将军也不能轻易动的,再加上什么勾引不勾引的,那种话只有争风吃醋的女人才说得出口。”
“看来你还没有变笨,的确是明贵妃说的,不过恐怕禧妃只是没说出口而已。”他点着头,好像夸奖学生的老师的表情,然后一笑,“真可惜,不过你要是哪天想我养你了,尽管说,我一定会很乐意接受的。”
“谁要你养了!”我一怒,一个拳头飞过去。可是我是业余的,他是专业的,我自以为狠猛准的拳头被他像赶苍蝇一样轻轻一挥便化解,轻巧地伏到我耳边,湿嗒嗒的舌头往我耳垂上一舔,我浑身一颤。
“你、你这个专业打架的,想干吗?”我战战兢兢的往里靠。
“吃你豆腐,专业捉妖的。”他笑眯眯,得寸进尺地一口含住了我的耳垂,轻轻咬着舔着,很快我觉得整个耳朵开始发热发烫,随即,整张脸也开始通红,有种酥痒的感觉从心底里钻出,渐渐占领全身,头脑发昏,喉咙里也开始不由自主地发出微弱的声响。
“嗯…嗯…你,你放开!”我集起浑身的力气,一下用力推开他,顿时全身没了力气,双手撑在床上呼着气。
“呵呵,还是这么敏感。”他却一副得逞的样子,满足地笑着,舌头灵巧地在嘴唇上一卷,抹去一丝鲜红,我一摸自己的耳朵,这才发现刚才强行推开他时,耳垂上被划出了一道小口子,发烫的感觉让我一点都没觉得痛,只有些痒。
“你看什么看!”
“你很适合血色。”他盯着我的耳垂看了许久,忽然冒出这么句话,“我想到给你的十五岁贺礼了。”
“谁要!你给我滚开,我要起床了!竹儿!”我吼着,但由于底气不足,听起来竟然像娇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