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春色无双(17)

看谁猥琐得过谁!

“皇上,请给民女一块麻布,要厚实,黏着性好。”宣纸薄了,我怕力度掌握不好,丝帛又没办法把我所需要的色彩染上去,我需要一块合适的粗布。

“诺。”皇上让人展开几匹质地不同的白布,我分别用手试过触感,挑了一块容易上色也容易掉色的。

一炷香的时间啊。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看我,我没有拿专门为我准备的笔墨,而是走到香炉面前将那炷香拔了出来:“请再备一盆清水。”

我灭了香,对温都鸿说:“世上最美的东西是佛心,那我也画一尊佛,看看能不能比您的更美。”

温都鸿见我过于自信,忍不住说:“香——”

“你用一炷香的时间,我用一首诗的时间。”

我把这支香当成平时画画的铅笔,在画布上迅速勾勒出观音的轮廓。说真的我从来没有画过观音,在没有像皮擦的情况下,我只能运用速写的手法来画了。

紫红色的香灰不断地落到画布上,像沙砾停住在地里一样。

我缓缓念到:“一沙一世界。”

我搞定了观音的形状,香头上的香灰有些不够用了,我当机立断将香折断,又开始画观音身下的莲叶:“一叶一天堂。”

观音的手还空着,我给他的手里补上一只净瓶,正好念道:“双手握无限。”

最需要花时间的地方就在这里。我把香丢在地上,踩成粉末,用手沾了一把,给观音完善明暗交接线,顺便搞出点灰白黑的调子来,这幅画在我手里已然变成了素描。

素描有素描的好,至少形体准确形象逼真,空间感和立体感上,我私自以为,我的素描比温都鸿的金粉观音要好得多了。

在我拍拍手上的灰,将画立起来展示给所有人看的那一刹那,我念出了最后一句话:“刹那是永恒。”

温都鸿高声叫道:“老夫从来都没有看过这样的画法!”

这句话不知是褒是贬,我舒了一口气,开始猥琐地阐述此画的用意:“至真至纯至善这三样东西的确是美的,但是这三样东西都是无形的。所以我们所追逐的美丽,无色无形,无处不在,那是一种心境上的满足。佛说,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这从另一方面说明美的极致便是虚无,美不在于它能够保留多久,真正的美,即使是昙花一现,片刻惊艳,那也是永恒的。所以,温都大人,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才是永恒之美。”

“请您和那边那位大人共同举起这幅画,谢谢。”我叫他们把画竖着举高不要动。

“双手握无限,”我捧起侍者端上来的一盆清水,往画布上浇去,“刹那是永恒。”

香灰沾了水糊成一片,形成了一块块难看的色块,净水观音在瞬间消失。

温都鸿和他那可怜的来汉使者被我兜头一盆水浇下去,湿了大半边身子,我觉得十分解气。

皇上忍着笑说:“胜负已定,温都先生是否心服口服?”

温都鸿痴傻地对着那块画布说:“不,这不可能的……这不可能的……”

呵呵,比画技你未必会输的,可是你吃饱了撑的,要和我比猥琐这就不能怪我了。

温都鸿欺负了苏淮,我怎么说也要好好回敬一下,我将他从痴迷中拉回现实:“温都大人,听说您虽然身在塞外,心中却时常思念家乡。可我觉得您汉语真不是一般的差劲。”

温都鸿被我说得勃然大怒:“你休要信口雌黄!老夫读过的书比你吃的饭还多,就凭你也配和我谈汉学?!”

我连连点头:“是,您学识渊博,民女我学疏才浅,比不上您。民女写几个字给你,如果你能够念出来,我就佩服你!”

众目睽睽之下,温都鸿绝对不会推辞:“不过是念几个字,却有何难?”

“好,”我赞赏他不见棺材不落泪的精神,勇气可嘉。

我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下这样一段话。我这段话是这样的:牛郎恋刘娘,刘娘念牛郎,牛郎牛年恋刘娘,刘娘年年念牛郎,郎恋娘来娘恋郎,念娘恋娘念郎恋郎,念恋娘郎,绕不晕你算我白忙!

“牛郎恋刘娘,刘娘念牛……牛……”温都鸿半天牛不出个所以然来,闹得大家捧腹大笑。

“练念娘郎”这个绕口令其实只要练习过,还是能够说好的,我还没拿终极彪悍的“黑化肥会发灰”来整你呢,保管你第一句都念不出来。

“念绕口令是练习汉语的一种方法,许多孩子启蒙就是从绕口令开始学起的,温都大人还是好好回去练练吧!”我用最猥琐的方法战胜这个总让皇上下不了台的人,再用最帅的方式退场了。

若不是温都鸿得罪过太多人,我也不会获得一片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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