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嫁春风(16)

白苏目瞪口呆:“你是说,大家半夜就爬起床,跑出去打架了?”

“你和我走吧,把你送还给容侯爷,我还得去找令主。”柳夜白急急地说。

“你说什么?他要你把我送还给谁?”白苏甩开了柳夜白的手,“我和他说了我不要回去!我和他说了我不能和茯苓走!他凭什么做决定?他到底凭什么……”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因为他们之间好像已经两清了。

越临风不杀他,还把他送回去,显然是很对得起他的。

“小白,你听我说,现在形势很危急,这里不安全,你若是真为了令主好,就不要给他添乱。”

白苏说反倒是抓住了柳夜白的手:“我先给你把伤口包好,然后再走。”

柳夜白看他神情坚定,只能跟着他往回走。

取来了纱布和药酒,白苏的面色很凝重——柳夜白的伤口绝对算不上浅。她见他拉着脸,就开口逗他:“你可别用什么以毒攻毒的药给我疗伤啊,我消受不起。”

“那我可不可以和你打个商量,不去师兄那里?”

“不行。”柳夜白一口回绝。

外头传来一声巨响,接着,两个人影闪到了屋子里,“刷!”电光火石间,一道剑光劈下。

柳夜白拖着白苏在地上打了个滚,才躲过了那两人内力的波及。

再回头看时,地上已经沾染了大片的血渍。

那手握长剑白衣带血的人受了重伤,身形却依旧潇洒。白苏忍不住叫出声:“林落雪!”

林落雪不急不缓地从身上摸出化尸水,洒在了地上的尸体上。他的脸色惨白,唇角溢出了深黑色的血,看样子是有了内伤。他走了几步,摔到了床上,想要说话,却没有一丝气力,只能冲着白苏冷哼一声。

他的举动被白苏自动理解为目中无人,正要上前去奚落一番,却被柳夜白反剪住了双手:“不要打扰他。”

白苏切了切。

柳夜白又说:“如果不是庄主,他也不会卷入这场纷争,你不救人,也休要害人。”

再切。他只知道姓林的欺负小风风,慕容静怎么样关他什么事?

过了一会儿,林落雪微微睁开眼,似是无碍,气息却是混乱的,他问柳夜白:“你不是一直跟着越临风吗?他人在哪里?”

“我离开的时候,令主正要去追千境宫的大护法。”

“好,好极了。”林落雪一连咳了好几声。

“好什么好?”白苏忍不住问。

“大护法一直和他们宫主在一起,最厉害的两个都让越临风缠上了,对于其他人来说,自然是最好不过的。”林落雪恶劣地笑,好像唇角涌出的血不是他的血一样。

“你去死!”白苏要发狂,还好被柳夜白剪住了手。

然而,不需要白苏动手,林落雪就又喷出一口血来,随后他笔直地倒下了。这个人就是恶劣到了自己死之前还要让别人跟着他一起难过的境界。柳夜白发誓他是故意当着小白的面问起越临风在哪里的。

“你不要上他的当,他故意气你。令主武功那么高,就算十个大护法也奈何不了他。”柳夜白斜了林落雪一眼,“不是每个人的武功都像林大少爷这样蹩脚。”

白苏觉得有理。

其实她这话不对,最起码林落雪武功不蹩脚。如果不是受过伤,就连慕容静也只能和他打个平手,而不能说一定有胜过他的把握。能把林落雪重伤,说明千境宫的实力实在不容小窥。

看着面色惨白的林落雪,柳夜白叹口气:“小白,你救救他吧。”

“不救!”

“他死了,会很麻烦的。”柳夜白很郑重地说。

首先慕容静一定不好过,他不好过一定要拉全天下跟着他一起不好过,这其中一定包括越临风。越临风如果不好过……呃,大概,他身边的人也都不会好过的吧,本质上来说,他和慕容静还真是相似到可怕呀。

白苏掏了掏衣服,递给柳夜白一个小瓶子:“极品天香散。”

柳夜白将林落雪扶起,用内力催动药力的发挥。

天香散是治疗内伤的圣药,不出一炷香时间,林落雪就缓过了神。他一双明亮的眼里尽是戏谑:“昨晚,你们谁上谁下?”

白苏脸皮再厚,也不禁语塞。

为什么他连这个都知道?

柳夜白向来口快:“姓林的,你最好少胡说!你自己是断袖,就不要把全天下人都想成断袖!我家令主再正常不过,怎么可能和小白……就算有,也不可能在下——呸呸呸,什么上啊下啊的,根本就不可能发生这种事,你再满口胡言姑奶奶就一掌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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