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是你?”极度僵硬的语气。
司徒笙暗暗地瞪了英灏亨一眼,表达对他演技的鄙视。
张维朝倒是不介意,笑嘻嘻地站起来,抹了把头上的汗水:“吓到了吧?”
司徒笙张了张嘴,很快笑了出来:“哈哈,是啊,真是好震惊啊,一点都没有想到是你啊。吓死我了。”
英灏亨回瞪了他一眼,表达对他的虚伪的鄙视。
司徒笙道:“没想到你会演蓝精灵。”
张维朝被他的美貌闪到了眼睛:“我也没想到,你会演灰姑娘。”
司徒笙道:“是白雪公主。”
张维朝尴尬地笑道:“我对童话不太熟。”
司徒笙低声问英灏亨:“他是不是在讽刺我长得不够白?”
英灏亨道:“这叫陈述事实。”
司徒笙觉得,自己拿这种问题问英灏亨其实挺白痴的。
英灏亨看着用手指无意识地玩弄着蓝精灵鼻子的张维朝,漫不经心地说:“我以为你今天没心情来。”
张维朝道:“我答应了你的事,一定要做到。”
司徒笙觉得,他好像很多余。
“会场我已经熟悉过了,那里有吃的和喝的。”他指指礼堂,又指指礼堂边上临时搭建起来的棚子,“礼堂旁边有露天咖啡和各种小吃,但是要收费。”
司徒笙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张维朝道:“下午三点,还帮他们布置了一下会场。”
司徒笙和英灏亨打个招呼,拉着张维朝去了生意较为冷清的露天咖啡店:“我们坐下聊聊。”
张维朝坐下后有点局促不安:“是不是有消息?”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我先……”
“坏消息吧。”司徒笙道,“宋春林失踪了。”
张维朝面容僵住,急促地问道:“怎么失踪的?”
司徒笙道:“接下来就是好消息了。根据种种迹象显示,他的失踪和那群想要对付你的黑衣人有关。初步假设,他们可能是窝里反。”
“你是说,宋喜——不,是宋春林想陷害我?”
“你叔叔和他有过节吗?”
“没有。”张维朝道,“我叔叔遗嘱里还留了一笔钱给他,不可能有过节。”
司徒笙道:“或许你叔叔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想给他一笔钱做补偿?”
张维朝猛然抓住他的手:“你能不能帮我找到他?”
司徒笙道:“找到了也可能是尸体。”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司徒笙对他刮目相看,一直老实巴交的样子,想不到会说出这样霸气的反派对白。
但霸气只是一秒钟,他紧接着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尴尬地搓着手,道:“钱我暂时没有,分期可不可以?”
司徒笙看了眼在不远处正和同学聊天的英灏亨,压低声音道:“与其欠,不如借。”
张维朝脸红脖子粗地摇头:“不行,不行。”
“你和他不是朋友吗?这么见外?”
张维朝一味地摇头,被逼得急了,干脆借口尿遁,逃之夭夭。
英灏亨过来的时候,只看到张维朝仓皇逃离的背影:“你对他做了什么?”
司徒笙落落大方地说:“他快被榨干了,我建议他向你借点钱周转一下。他拒绝了。”
英灏亨看着他,对他再次自我刷新人品下限的行为表示惊诧。
司徒笙道:“但他怎么也不肯,你们的关系一定不太好。”
“我讨厌别人把我当做银行。”
司徒笙嘀咕:“站着说话不腰疼。”
“嗯?”
“不是人人都能当银行的,首先,要有钱。”
英灏亨道:“你很看重钱。”不是疑问,是肯定。
司徒笙感慨道:“想当年,我也视金钱如粪土过。”
“后来家道中落,遍尝人情冷暖的你终于意识到亲情友情爱情都是镜花水月,不如握在手里的金钱实在?每个贪婪的人背后总能说出一段凄苦悲情的经历,一点新鲜感也没有。”
“……你这么了解,真让我无言以对。我视金钱如粪土是因为钱太多,为了再次体验一把视金钱如粪土的爽快感,我要努力赚钱。这样的答案有新鲜感吗?”
英灏亨嗤笑道:“自甘堕落。”
司徒笙道:“这是我的劳动所得,不叫自甘堕落,叫发愤图强,劳动人民最光荣。我一直以为穷人才会仇富,没想到有钱人也有这种烦恼。其实我有个很好的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把你的烦恼全都转给我,我帮你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