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主流清穿(537)

用脚趾头想也不可能啊!不然,曹家的亏空是怎么欠下来的?当然,曹、李两家的亏空,也有一部分是自己折腾出来的,但是南巡绝对是一个强化项。你想啊,只要你当官儿不是当得全国皆知的清名,哪怕不奉承皇帝,也得照顾好他随行的人不是?万一哪一个伺候不周,谁在皇帝面前说句小话,前程就不要想了,弄不好还要被削。皇帝还带着太后呢,苦了皇帝也不能苦了她啊!

一路鸡飞狗跳而下。康熙本人是极体恤大家了,只是这种组团公费旅游的形式,它本身就是件扰民的事儿。

而康熙本人还是极严肃认真的,真的亲自乘小船跑到高家堰、归仁堤、烂泥浅等处实地考察,摆出不让人糊弄的架式,还调截漕粮十万石,发高邮、宝应等十二州县平粜。还让随行兵士不要践踏了庄稼。够认真负责的了。

但是这些并不能掩饰南行的喜悦,比如十四爷,经常写信回来搭着他汗阿玛信件的顺风车,给他额娘显摆一下。再比如康熙爷,也没忘了给留守的两个儿子写件,叙述一路风光。

接到了信,留守的两个人极其憋屈。汗阿玛,您老是过瘾了,还显摆搭小船,在风浪里摇摆,您老可真有情趣啊!咱们还窝在北京城里呢?尤其是皇太子,虽说留在京中是利大于弊的,依然酸溜溜地想:我连黄河黄成啥样儿都不知道,您跟我说什么波澜壮阔!

老四更不舒服了,他弟弟跟着去了,写信回来给额娘。德妃的文化水平不太高,年纪也渐渐大了,四十来岁在这个年代有了老花眼也挺正常的。就需要有人读信,四福晋为弥合丈夫与婆婆之间的关系,倒是常去细心伺候,就添了一项差使——读信。

读完了,回来跟丈夫汇报一下,十四弟又怎么怎么说了。额娘如何如何高兴,如何如何挂心。胤禛的心里也是酸溜溜的。

苦逼兄弟二人组。

再泛酸,还得工作。也只好把满腔醋意化为动力,更加热情地投入到工作中来了。

五公主新府选址的事情,经皇太子周旋帮忙(?),最后落到了胤禛的头上。胤禛对于这件事情是极严肃认真的,把这个当成了一件差使来办,日日催问内务府,划好的那块地,民房迁了没有。

内务府的人快要哭了,他们的顶头上司海拉逊挂了,如今正是满头包的时候,这位爷又来凑热闹了!还摆出一凑到底的模样儿来。今天问:“西边儿那几家拆了没有?”明天问:“给足人家搬迁的银子了么?不要为着五公主的事儿,致人无家可归!”后天又说:“新府图纸可有了?”

爷,您就消停消停吧!跟太子那样儿的多好,看,没事儿跟张英聊聊天儿,跟王掞说说话,或者跟他家詹事下下棋。您省事儿,大家也跟着省心呐。

四爷没听到他们心底的呼声,他又来了:“昨儿的图纸我看了,院子显得窄了,把边一溜几家也迁走。”

新任务又到了……

这位爷可真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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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老是让大家干活,真不是个好人,那位看起来悠闲的太子,也未必就好到哪里去。当然,他不是折腾人,而是在忧郁自身。

太子跟皇帝见面的时候就卖萌,如今他二十五周岁生日都快到了,这么些年下来,套路都让皇帝摸得差不多了,生产过剩、库存都积压了。太子面临着各种意义上的‘经济危机’。但是他与大臣,尤其是汉臣的接触还没有那么深入,太子殿下终于找到了新的市场。

所以,常常就会听到皇太子感叹:“我忝为皇太子,虽说留守京中为父分忧,却不能朝夕侍奉、尽孝膝前。唯认真办差而已。”

或者关切地问:“张师傅父亲尚康健否?听说老人家近来略有不适?可要仔细呢。”

殷殷切切,实在是个礼贤下士的好太子。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装模作样装得实在是想抽人!要装好模样儿,就不能发泄,不能跟往常一样看着不顺眼的人就抽,看小太监长得丑就打。可在外面按奈着脾气与人周旋,这帮子老狐狸,当面看着感激涕零的,实际上太极打得比谁都溜,一句实的都不给你。

老王掞是看得出力挺东宫的,却只是从大义上说,从不表忠心。张英则完全不接茬儿,好像根本没有看出太子很急,很想知道这种每年都要跟皇帝分开几个月、与皇帝的接触有真空期、一定有人趁虚而入的时候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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