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酒趁年华(1002)

房夫人万没想到颜希礼居然这般老实,看他忽然就觉得顺眼了起来,答应一声,顺手就捞走了女儿。颜希礼的脸更红了。刚才看了一眼,这姑娘还挺好看的,也挺顶事儿。要是娶老婆,当然是要娶这样的。

霍白也假意向张刺史陪了个不是,张刺史哪里再敢拿大?忙说:“是我失察。”

南宫醒一脸为难地道:“方才事出紧急,兵已入城,如之奈何?”

张刺史道:“那就留下来嘛!我怕这群小人再有什么后手,我命且要不保。这就修书一封,向摄政求救。”竟是要将益州整个儿交与颜肃之了。

解昂心说,你还没傻透!现在的情况是霍白兵少,在州府这里拿了张刺史,但益州兵马却不算少。如果张刺史不答应呢,外面兵来救他,霍白肯定拿他祭旗。还不如答应了,赚条命。

南宫醒这里,也是巴不得这一声,心里也在颜希礼聪明。益州也分作几股势力,如果强行拿了张刺史,不管再派了谁来,都少不了要与这些人歪缠。至少济阳派那里不会束手就擒,还有一等本来无所谓的,一看颜肃之做得太狠,把张刺史弄死了,心里也要犯嘀咕。

不如眼前这样,张刺史老实,颜家大度,依旧结亲。张刺史虽失权柄,却保一家性命,还能保证生活质量。颜家虽然不能摧枯拉朽,却也省了不少事儿,显得正大光明。

错的都是亲济阳派的小人!

解昂也趁机将“腐鱼”之事都推到了济阳派的头上。

张刺史也不去取那个印,往颜希礼那里一推:“都交与吾婿作主!”

颜希礼便照着事先做的方案,下令缉捕亲济阳派,籍没其家,出告示安民。又命造册,清点亲济阳派之田产,解散部分“老弱士卒”,拿济阳派的田产分与诸将士。写完了草稿,还请张刺史过目。

张刺史只看一眼,就知道大势已去,二话没说,特别痛快地盖了印。一时酒菜上来,把盏言欢。张刺史吃得半醉之时,拉着颜希礼的手:“我老啦,很是怀念旧京,贤婿代我上禀摄政,情愿去旧京做寓公。”

颜希礼还要安抚他,让他安心做刺史。张刺史十分不肯:“将你们的事定下,我便想走。人老啦,念旧。”

南宫醒也从旁相劝,请他暂留,等颜肃之的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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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肃之在相府里也是手忙脚乱的,小朋友的降生,激起了他极大的热闹。只恨秋收又至,而益州未下,他抽不出更多的时间来陪外孙玩。

山璞与六郎都觉得奇怪:这画风不对呀!就算是亲孙子,也没有这样的好吗?那个宝宝,吃了睡、睡了吃,白天被戳醒也就只会哼唧。哦,还会眼睛滴溜溜的瞅人。谁穿得鲜艳些,他就看谁。搞得颜肃之和唐仪两个天天穿得花枝招展的来逗孩子。

孩子妈正在坐月子,被孩子外婆硬押着要坐足四十天才给下地。没了这位彪悍的女士压阵,其他人奈这两个精神病不得,孩子亲爹抢人都抢不过他们!

六郎心焦力瘁!

他外甥一不小心就画他爹一个大地图,有时候事情急,他就拖着一身大地图去见人。六郎不得不出手拦下颜肃之,让颜肃之去换衣服,自己先去招呼。

山璞越发觉得不对,私下又问了阿圆一回。得到的官方回答就是:“是摄政喜欢外孙。”总不好说你岳父就是个大神经病吧?

六郎那里,一时也问不到什么内幕。只好默认他爹不太正常。

最后还是楚氏出手压制,让颜肃之冷静了一下。楚氏就扔给他一句话:“你现在这么开心,等六郎长成,你要怎么办?”

更兼益州与雍州两处都有消息过来,颜肃之政务缠身,才疯得轻了些。

雍州那里,有楚丰的亲笔信,颜肃之也须给老娘舅面子。楚丰一向待他不薄,颜肃之也承楚丰的情。然而事实骗不了人,既然楚丰无意,那么跟益州勾勾搭搭的又是谁?颜肃之左猜右想,也窥到了些门道,急召诸官前来商议。

来人看着,都觉得有点不对。要么是楚丰在坑颜肃之,要么就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众人将楚丰的信看而又看,对比霍白先前传来的情报,沉默不语。颜肃之道:“怎么都不说话啦?”

难得他今天没有穿得花红柳绿,而是正经一袭墨绿的袍服,只是抛出来的这个问题有点难为人。说老板舅舅家的阴私之事,也确实需要一点胆量。还是李彦先开的口:“恐楚氏之祸起自萧墙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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