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冰冷笑:“你用了十个月才想清楚?”
崔少宴不语,颤着手往杯中倒酒。
一壶酒尽了,他起身从柜子上又拿来一壶。
武冰靠在椅子上,神色凄婉:“那时候我不明白,我一点都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来同我解释,明明一句话便可说清的事情。你不来同我说,难道要我自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直到后来,你和我说,你喜欢我,但你不会只喜欢我一个,我突然明白了。有了江猷这桩事情,你恰好可以离开我,连理由都不必自己找了。其实那时候——要怎么才能名正言顺地甩开我,教你伤了不少脑筋罢?”
崔少宴睁大了眼睛,伸手紧紧握住他的手:“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
武冰嘴角一勾:“这十个月来……你想明白了,我也想通了。”
崔少宴只觉手心发凉,心尖猛颤了颤,有种不祥的预感。
武冰站起身,对他凉薄一笑:“多谢崔兄今日请我吃这对酒,往后……”
崔少宴猛地起身,一把将他搂进怀中:“武冰!”
武冰动了动,却教他抱得更紧。他身体僵了僵,又缓缓放松下来,并未挣开。
崔少宴此时才是真的急了。他紧紧搂着武冰不愿松手,生怕他一出了这件屋子,便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不是的,不是的……我是真的喜欢你。”
武冰颌首:“是,只是你不止喜欢我一个而已。呵,以后我娶了妻,我定会一心待她,这种苦……”
崔少宴猛地摇头,颤声道:“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莫说这样的话……”他想说从此以后我也喜欢你一个,然而话到了嘴边竟有些怕,迟迟说不出口。
武冰不语。
崔少宴抱着他,心中越来越慌,手上发力将他的腰圈得更紧,不断喃喃道:“别这样……我喜欢你,真的……我都寻到京城来了,你再信我一次……”
武冰静静任他抱着。
许久之后,他突然沉声道:“我记得我说过……叫你别再出现……”
崔少宴一怔,还不及反应,却见武冰在他怀中一个旋身,手猛地将桌上的酒菜统统扫了下去。
崔少宴回过神来的时候,已被他压在桌子上了。
头一回也是这样,只是上下颠了个个儿。
崔少宴哭笑不得,强压下举手抱头讨饶的冲动:“你,你想干嘛?”
武冰眸色深沉,两手一拉,已将崔少宴的外袍扒开了。手再用力一扯,崔少宴的裤子也被褪了下来。
崔少宴大惊失色,双手要去提裤子,却被武冰压得动弹不得:“别撕坏了!这里可没衣服换!”
武冰冷冷地抿了抿唇,将他亵衣彻底拉开,露出里头的玉佩。
相似的场景,只是角色互换了。武冰怔了怔,缓下手中的动作:“……你戴着。”
崔少宴已猜到武冰欲行何事,他自然是不愿做雌伏的一方,然而禁欲许久,倒不如顺水推舟了去,到时候凭功夫定上下。
他猴急地解着武冰的衣服,一边应道:“嗯……一直戴着,看到它便想你。”
武冰的动作缓了一会,已被他解开了衣服丢到一旁。
崔少宴急不可耐地吻上去,武冰微微蹙眉,偏头躲过了。
崔少宴怔住:“你……”
话还未完,他只觉眼前一花,已被武冰翻过身去,面贴着桌子摁住了。
身后人又气又恨地闷声道:“别想使坏。”
崔少宴:“……”
武冰是新手,摸索了一阵上下不得其所,于是举枪欲强上,崔少宴吓的面无人色:“等等等等,会死人的!我教你!”
武冰将信将疑地松开对他的压制。
崔少宴松了口气,翻过身来,见武冰神色戒备地看着他,于是摆出一副温和的嘴脸循循善诱道:“此事不能心急,要先调情才是。”
他试探地将脸凑近,武冰头微微偏了偏,然而并没有躲开。
崔少宴暗笑,轻轻勾着武冰的脖子将唇附上去,以舌试探。
武冰下意识地松了齿关,然而猛地回过神来,又将牙齿狠狠一闭。幸亏崔少宴躲得快,险些叫他咬了去。
崔少宴暗笑他的别扭,不气馁地又吮又撬,费了好一阵工夫,武冰果然意乱情迷,被他攻下了城池。
崔少宴暗喜,又暗叹了一口气:没想到短短十个月,武冰的抗性竟强了这么多。不好不好,真是不好。
唇舌上攻势不停,他手上亦不老实,先是在武冰腰上轻抚,然后一手渐渐下滑,一手侧移,朝着他敏感处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