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教春风玉门度(144)

郝伍少道:“我听人说,尨城派每年八月之前招收新弟子,如今只有二十来天便到八月了,依我们的速度要赶到江陵,恐怕会来不及……”

他这么说本是相劝秦颐离开他们独自前往,谁知秦颐却认真地摇了摇头:“不打紧,错过了今年,等到明年也是一样。便是不入尨城派,我想我除了武功外还有许多要学。”

郝伍少一怔,干笑了两声便不知说些什么了。

秦颐突然转过头,认真地看着他:“西兄……你的这张脸,可是易容了?”

郝伍少微诧,然而经过这几日的事情,秦颐会看穿也是常事,遂点点头道:“是。我为躲避仇家追杀,只得易容而行。秦兄莫怪。”

秦颐有些恹恹的,提不起情绪来,只是微微一笑:“西兄真容一定生的很好看。”

郝伍少得意洋洋道:“这都被秦兄看穿了……”

秦颐:“……”

秦颐垂下眼摆弄了一阵手中剑,又抬目认真地盯着郝伍少:“西兄,我虽不知桐门派之人为何要加害与你,然而他们自称名门正派,却用一些卑鄙手段……我们相识虽不久,我觉得西兄是个好人,总之……我不会让他们害你。”

郝伍少哂笑:“那便多谢了。”

两人沉默片刻,郝伍少忍不住又道:“江湖事谁也说不清楚,你便认准了我是好人?”

秦颐偏过头认真想了想,道:“我还是相信西兄。”

郝伍少微笑:“是,我当然是好人。不过江湖上坏人多得很,我这一年就遇了几十个,像你这么……”他硬生生将快出口的“傻”字咽了回去,“单纯,还是要多留几个心眼。”

秦颐笑道:“我知道……我也知道自己有些傻。以前师叔不曾少骂过我。”

郝伍少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是什么坏事,只是不适合江湖罢了。”他站起身道:“我回房了。”

秦颐点点头:“我还有些事需想,西兄先走罢。”

郝伍少来到自己与韩轻嗣的屋外,推门而入,见韩轻嗣正穿着里衫披着发坐在床边,显是已沐浴毕,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郝伍少进来,韩轻嗣起身道:“赶了一天路累了,你先沐浴罢。”

他召小二送来热水,以手试过水温,亲自替郝伍少更衣。

自郝伍少不再畏寒后韩轻嗣已许久不曾伺候他沐浴,如今韩轻嗣如此主动,倒惹得伍少有些无所适从。

他乖巧地张开手任韩轻嗣替他解开外袍里衫,那人道:“裤子自己脱。”

郝伍少“哎”了一声,麻利地将自己扒了个精光,赤条条地钻入浴桶之中。

韩轻嗣取过挂在桶边的澡巾,以水打湿了开始替他搓背。

虽然郝伍少已许久不再用那桂花香膏,然而已用了六年,那桂花香气仿佛已侵入他的肌理,由内而外地散出来。

韩轻嗣握着澡巾顺着他脊梁骨向下滑,唇凑上去沿着被摩擦发红的肌肤轻吻,激得郝伍少一阵激灵。

虽说两人已有肌肤之亲,可自那之后韩轻嗣一直以身体不适为名,未再与他亲热过,顶多是唇唇相触,然而只是蜻蜓点水一下便退开了。如今韩轻嗣此举着实令郝伍少摸不清用意,试探地扭过头去,就着他的嘴唇凑去。

韩轻嗣没有退开,主动地加深了这个吻。

郝伍少逐渐情动,湿漉漉的两臂攀上韩轻嗣的脖颈,打湿了他微潮的长发与新换上的内衫。

韩轻嗣一边与他唇舌交战,一边解开自己的衣带,将干净的内衫脱下丢到床上。

郝伍少脸色迅速潮红,两只不安分的手毫无章法地在韩轻嗣赤|裸精壮的胸膛上乱摸,摸到茱萸处便用力一掐。

韩轻嗣闷哼一声,双眉微颦,惩罚性地啃咬郝伍少下唇。

伍少嘿嘿一笑,改掐为抚,大拇指的指腹绕着茱萸打圈。

韩轻嗣一手拿着澡巾替他不轻不重地搓着后背,一手摁住他的后脑勺,将吻加深。

一吻毕,两人气喘嘘嘘地分开,耳根都有些泛红。

郝伍少双眼亮晶晶的,期待之情毫不掩饰:“你伤好了?”

韩轻嗣故意侧过头假作认真地想了片刻,道:“唔,没好,还是算了吧。”

郝伍少:“……”

他蓦地从浴桶中站起身,水哗啦啦地顺着他略嫌消瘦的身体向下淌,莫名有种色|情的味道。他恶狠狠地掐着韩轻嗣的脖子:“不行!说什么也不能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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