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之夺妻记(182)

“雎鸠是什么?”叶驰脸色略变了变,崇仁帝指着他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你媳妇儿嫁了你,倒真是……”本想说可惜,又一想,自己跟叶驰的情分,旁的笑话说得,只他媳妇儿可是这小子的心头肉,还是给他留几分面,便道:“诗经总念过吧,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亏了你媳妇儿想出这个来,却不想对牛弹琴了。”

叶驰也是这会儿终于想起来,在他媳妇儿脖子里见过,叶驰那火儿都快窜上房了,从御书房出去的时候,那脸黑的,刘海都没敢上前说话儿。

本想回王府去质问他媳妇儿,半截却给锦城拦了,说兄弟俩好些日子不见,该着去雁来楼喝个痛快才是,叶驰倒不好辞,到了雁来楼越想越恼,自是露出几分行迹来,锦城便问:“莫不是有什么心事?”

多少年的好兄弟了,也不用瞒着,叶驰就把怎么来怎么去说了,说完气的不行:“你说我对我媳妇儿还能怎么好,可她怎么就捂不热了呢,这成婚都这么些日子了,还想着那小子。”

锦城却道:“照着你说,这是你捡的,便是许明彰掉的,你媳妇儿也有这么一个,也不值当生这么大气啊,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媳妇儿跟许明彰以前可是青梅竹马自小定亲,两家又是亲戚,走的近,常来常往,互相送点儿东西,有什么稀奇的,只那都是之前的事了,即便许明彰还想着你媳妇儿,你媳妇儿也不见得就跟他一样,我瞧你媳妇儿心里有你呢,你前儿不还说,脚下这双鞋还是你媳妇儿亲手做的吗。”

虽锦城的话有理,叶驰心里好过了一些,到底存着疙瘩,回家后,趁着时潇不再,把他媳妇儿那些压箱底儿的东西翻了一遍儿,都没找着,白等在他媳妇儿梳妆匣子的夹层里找了出来,叶驰的醋坛子就又打翻了。

心说,要真不想着了,何必放在这里,他媳妇儿日日梳妆打扮的时候,是不是就会拿出来瞧,若真不在意,大大方方的放在面儿上,他便瞧了也不会多想,却巴巴的放在夹层里,这一准是怕自己见了问她,就这么偷偷的想着。

越想越酸,越酸越郁闷,闷起来还不能跟人说,他可没这么大脸,说他媳妇儿心里头惦记着别人,而且,害怕自己见了媳妇儿忍不住发脾气,故此早出晚归的躲着避着。

昨儿是因为回府来一听他媳妇儿搬井水胡同住去了,本来就喝多了酒,心里上不来下去的,没等听明白话就爆发了,琢磨他媳妇儿这是打算好跟他分了怎么着,不然怎么搬回娘家去了,想跟他分,门都没有。

怒气冲冲顶着一脑门子官司就奔着井水胡同来了,气头上话不防头,把许明彰娘的事嚷嚷了出来,给老丈人听了去,惹出这么大事儿来。

叶驰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其实想想,不就一个青玉刻得怪鸟吗,他媳妇儿又早从脖子上摘下来了,犯得着闹这么大吗?

☆、8第81章

时家爹这才知道是因为这个,看向女儿:“囡囡你先出去,爹跟叶驰说几句话。”时潇略迟疑站起来走了,叶驰巴巴的望着,盼着他媳妇儿看他一眼什么的,让他知道,她没自己想的那么生气。

而事实上,他媳妇儿连个眼角都没给他,就这么走了,叶驰这个郁闷啊,时家爹见他那样儿忍不住笑了一声,却勾起咳嗽来,叶驰忙给老丈人又拍后背又胡噜胸口,好容易缓下来,忙又递茶过来,让老丈人吃了两口才放回去,时家爹瞧着他叹了口气。

时潇坐在廊凳上,望着窗户发呆,屋里他爹跟叶驰说什么,根本听不真切,她也没心思听,她满脑子都是叶驰手里拿的那个雎鸠鸟,当年明彰给她的时候,的确是定情之物,即便娘去了之后,她们父女那般艰难,宁愿挨饿,她都没舍得当了。

那时,她觉得这是她唯一的念想,哪怕跟明彰已经退亲,她还是得留着,时不时拿出来看看,就会想起明彰的样子,那时她以为这辈子就是明彰的妻了,却不想后来出了这么多事儿,明彰成了九驸马,自己嫁了叶驰。

跟明彰那些事儿,说忘了太虚,要说跟过去一样刻骨铭心,却又是瞎话,嫁给叶驰那一瞬,明彰之于自己,就只是个记忆中的影子罢了,哪怕当初海誓山盟,有缘无份也是她们最终的结果。

她从没想过再跟明彰如何如何,甚至觉得,明彰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但成婚之后,因为明彰,叶驰跟她闹过多少回了,自己一次一次解释,一次次说明,明彰几乎成了她们两人之间的禁忌,不能提,不能碰,甚至,跟明彰有点儿关联的事儿,也要尽量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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