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之夺妻记(99)

叶驰也不敢耽搁,跟着刘海进了宫,崇仁帝一见他,气都不打一处来,也怕奴才在跟前伤了他的体面,挥退了人,才道:“差点儿让你小子糊弄了朕去,这个旨要是下了,你让朕有什么脸面对众位臣工,就为了个女人,折腾出这些事儿来,你真长出息了啊,朕看你就是闲的,让你进兵部,你不干,让你帮着朕管着刑部你也不干,这倒好,干上强抢民女的营生了,刚状元郎把乌纱帽往上这么一送,朕都替你脸红,这也就是你,换了旁人,早推出去斩了,省得留下祸害。”

崇仁帝数落了叶驰半天,却不见他应一句,低头瞧了他一眼,见他跪在哪儿,低着个头,不声不响的,不知琢磨什么呢。

崇仁帝以为他知道错了,又有点儿心软,叹口气道:“行了,只你知错能改,朕也不会把你怎么样,装这个死样儿给谁看。”

叶驰却忽的抬起头来道:“皇上金口玉言,以前应臣弟的,莫非要耍赖不成。”一句话哪有半分悔意,把崇仁帝的火又勾了起来。

仁帝都恨不能过去踹他一脚,到底想起自己是皇上,不好动粗,其实,仁帝心里也是怕自己真踹过去,这小子性子上来,跟自己对打,到时候可不好收拾了。

想到此,崇仁帝忍不住替自己叹了口气,遇上这小子真没辙,崇仁帝深吸两口气,压下心里的火,语重心长的道:“不就一个女人吗,值当这么着吗,这样,你丢开手,过两天秀女们进宫,你跟在朕旁边儿,朕让你挑第一轮,你瞧上哪个,朕就把哪个赐给你为妻为妾都由着你,刘海可说了,今年的秀女,有不少容貌才情俱佳的美人呢,何必非跟有主的折腾呢。”

要说崇仁帝这真算天大的恩典了,让叶小爷挑第一轮,这要不是瞧着两人的情分,断不可能,可惜咱叶小爷还不领情,脖子一梗道:“什么美人我也不要,我就要她,我认准了,这辈子她就是我媳妇儿,别人,不成。”

崇仁帝气的脸都黑了:“你小子怎么就这么拧呢,合着朕好说歹说都没用了呗,你看上了就是你的啊,你当你自己是玉皇大帝呢,就算你是玉皇大帝,也得讲个先来后到,再说,人两人自幼定亲,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你跟着穷掺合个屁,你瞧上人家了,也得人家瞧的上你啊,这事儿就这么办了,朕丑话说在前头,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不许你再找状元郎的麻烦,若你再胡来,朕把你捆了丢宗人府大牢里头凉快凉快去,滚。”

叶驰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皇上真一急了,他才不顶着干呢,再说,顶着干也没用啊,倒不如赶紧回去想别的招儿。

刘海送他出宫的一路,不时瞧他,这会儿到宫门了实在忍不住道:“小王爷,您没事儿吧?”刘海是觉得忒不像他的性子了,依着这位爷的脾性,刚在御书房跟万岁爷动起手都不新鲜,谁知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出来了,且脸色平静,跟没这儿事似的,弄的刘海心里一个劲儿发虚。

叶驰瞧了他一眼道:“爷是想明白了。”

“您想明白啥了?”刘海觉得这话怎么听着心惊肉跳的呢,却听叶驰道:“爷想明白凡事得从根儿上治,就像是路边儿草,你割一刀没用,得把那草拔了,根儿挖了才成。”说着辞了刘海直奔镇远侯府,找封锦城商量对策去了。

时潇这两日右眼一个劲儿的跳,跳的她有些心慌,总觉得要出了什么事儿似的,那天叶驰走了之后,明彰没说什么,却坚决让她搬到了新宅里,时潇知道这样不妥当,可当时明彰那个脸色,她真没勇气拒绝。

怪不得娟子总说她没用呢,想起叶驰,时潇不禁叹了口气,即便他那般对自己,时潇发现,自己竟不恨他,如果当时他继续下去,或许自己就会恨他了,但他半截停了,且说的那些,自己实在不能恨他,即使莽撞胡为,但他对自己的心是真的,当时时潇是怕,却过后想想,又替他难过。

她推开窗子,却发现明彰立在廊下,定定望着她这边儿发呆:“明彰,不说去了风雅居吗,怎这么快就回来了?”

明彰走了进来,新买的小丫头香儿,捧了茶来就知趣的下去了,留他二人在屋里说话儿,明彰见她手边儿绣了一半的红盖头,忽觉心慌,一伸手抓住时潇的手道:“潇潇,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我们曾说过执手白头的对不对?”

时潇脸一红,把手从他掌中抽出来道:“今儿可是怎了,莫不是吃醉了不成。”

许明彰不免露出一丝苦笑,他倒真希望吃醉了,今天他就不该去风雅居,如果不去,也不会瞧见那个,或许自己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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