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初始的雨(30)

肖.塞缪尔。二十七岁……好吧,好吧,他承认他幼稚的无耻的……绝食了。从被打屁股开始,他就一声不吭,趴在床上。任凭那个人怎么哀求,怎么央告,他就是不抬头,不说话,转眼一日过去,他滴水未沾。又羞又气。愤怒加难以复加的难堪,外带着难言的委屈。他竟然发烧了。从心理到肉体都在发热。世界在模糊,他的思想踩在棉花上一般昏沉。肖.塞缪尔是这样一个人,你骂我,我会用拳头回答你。你打我,我用子弹回答你。这个世界任凭你谁来欺负我,我都不怕。即使是天塌了,肖.塞缪尔也能用他的脊梁把它再次顶起。什么罪他都可以忍受。什么委屈都无所谓,只有他。只有那个叫潘西的人,他给自己一点点委屈,他都无法忍耐。他甚至觉得自己的鼻梁是酸楚的,有落泪的冲动,天知道,十五岁以后他就没哭过,为什么这段时间他总在那个混蛋面前掉泪,他到底是怎么了。

潘西悄悄打开卧室的门。他后悔死了。后悔的想脱下裤子叫塞缪尔打回他。他承认他很愤怒,甚至吓到了,那些人兴奋的进来,夸赞着塞缪尔的“丰功伟绩”他的心却跟着那些人添油加醋的故事犹如几十架坦克车碾过一般。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不尊重自己的生命,生命是可以拿出去开这样廉价的玩笑的吗?尤其是还是他的生命。潘西觉得他的心脏很受刺激。他惶惶的送走客人,愤怒的走进卧室,完全不走大脑的干了那档子事情。他害怕那个人离开自己,他害怕他出事,他甚至觉得自己即使死了都不打紧,唯独他,就是掉下一块皮,他都有心拿机枪把伤害他的人突突了。潘西完全没领会到拿打屁股这种他认为既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又能表达他的愤怒的办法来惩罚那个人有多愚蠢。人的矛盾就是这样产生的吧,他所认为最好的。别人未必能接受的了,尤其是爱人之间,误会往往就是这样产生的。塞缪尔整整一天滴水未进了。潘西无法想象为什么他会有这么大的愤怒。竟然能愤怒出高达四十度的高烧来。

潘西悄悄拉开被子。摸下塞缪尔的皮肤。哗!还是那么烫,潘西心疼的要死。两个傻瓜完全忘记了,他们交往的时间并不长。他们完全忘记了,他们只是单纯的为了承诺而承诺的感情。潘西觉得很心疼。看着烧的迷迷糊糊的塞缪尔,他懊悔的无以复加。轻轻的正过塞缪尔的身体,潘西把他抱在怀里。塞缪尔轻微的反抗。潘西连忙一串的道歉,外加安慰的话倾泻而出:“我错了,真的错了。只要你好起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千万别吓我。塞缪尔,你到底要我怎么办。”被打的人还没哭,打人的却哭了。潘西的眼泪滴在塞缪尔烧的通红的脸上。塞缪尔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他看着难过的潘西,伸出手安慰他:“怎么~~哭了?谁欺负了你?”塞缪尔觉得他在做梦,他梦到潘西在哭泣,拿去他的命都无所谓,潘西哭绝对不可以。他挣扎下。去摸完全没穿着裤子光光的下身。顺着大腿向下摸着那把早就没收的虎鲨。结果自然是什么也没找到。潘西奇怪的看着他的动作:“你怎么了?腿疼吗?”潘西很着急啊。塞缪尔摸着潘西的脸,帮他把眼泪试去:“为什么。即使知道在做梦,看到你哭,我竟然这么心疼呢?”潘西破涕为笑。这个傻瓜。他拿过床头的药还有水对塞缪尔说:“你是在做梦,所以在梦里吃药吃饭都是假的。”塞缪尔奇怪的看下潘西闭着眼睛唠叨:“为什么。潘西在梦里竟然说胡话呢。什么叫梦里吃饭吃药都是假的?”潘西不搭理这个可爱的发烧的,外带无所忌惮撒娇的塞缪尔,他抓紧时间喂他吃了药品喝了水,外加整整一碗的热汤。再也不会有下次了。看他生病,命都吓去半条。

塞缪尔吃了东西和药物,开始发汗。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潘西想起身帮他擦身,可是他的胳膊就是搂着他的腰不放,即使做梦他也不放手:“不要留我独自一人……不要。”潘西心疼的安慰着那个在梦里哭泣的人。不要独自一人,这才是塞缪尔最害怕的惩罚,比杀了他更加可怕。

塞缪尔坐在床上靠着松软的大枕头修养。这几天,两个人因为那份尴尬,最后的一块矜持的遮羞布似乎被打开了。塞缪尔慢慢露出本性。他在潘西面前肆无忌惮的无赖加耍赖,心爱的虎鲨回来了,外带一把更好的红牙。可爱的JTⅧ型分子光束短枪回来了,外带刮了一架新机凯。潘西认命的围着塞缪尔转悠,想了一切办法宠着他,惯着他。一下子,什么所谓的十五年的战争,什么所谓的背负全部抛弃掉了,一下子,什么责任,什么存在不存在都无关紧要了。眼睛里似乎只有对方了。就只剩下对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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