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难为(55)

她的答案让安子渊有些不满,捏着她的下颔紧了紧,“若我要你站在我这边呢。”

云娆又是忍不住一笑,“那我便站在公子这边。”

安子渊凝眉,“你这是在敷衍我?”

云娆被他盯得心虚,她似乎在他面前总是无所遁形的。

自个心虚,云娆不自觉地主动握住他的手,安抚道,“没有啊。”

安子渊的视线落在她覆着的手上,云娆这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尴尬地收回手,中途却被安子渊给拦了下来,握在手心里。

温暖的味道覆着整个手掌,他只是握着她的手,并未有任何不矩的举动,望向她的眼神也是清明平静的,“让小蛮收拾一下,我们一会儿得上路,我得先回一趟渭州。”

云娆眼一亮,当下应道,“好啊。”忽略了他话中让小蛮收拾一下的意思,以为只是他自己回去。

安子渊神色古怪地望她一眼,起身,“让小蛮去收拾一下吧,我们早点上路。”

云娆后知后觉,“我们?公子不是你一人回去而已吗?”

黑眸眯了眯,“原来你方才的喜悦是因为本公子终于要走了?”

“不是不是。”云娆赶紧摆手澄清,却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抬头见安子渊只是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盯得她心底发毛,干脆垂下眼眸,轻声道,“公子,我想去沧州,我不能随你回渭州。”

安子渊拧了拧眉,望着她的眸底有了一丝探究,“找惜月公主?”

他的话一向犀利而精准,让云娆连否认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点头。

“为什么?”他盯着她,只问了三个字,却似是夹着万千重量。

云娆垂眸,“我只是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当年惜月冒死带着她逃出,并送她出城时,便与她约定过,若是活着,给她个信儿。

她还活着,虽然糊糊涂涂地活了十年,可是终归是醒过来了,终是要告诉她一声,夙绾还活着。

况她当年答应过她的事,若是惜月还需要,她命不久矣,正好可以为她做点什么。

“你与她什么关系。”安子渊问道,顿了顿,“或者,云娆,你究竟是谁?你知道自己是谁了不是?”

云娆扬颜一笑,“我就是云娆啊。”

安子渊盯着她不语。

云娆唇上的笑容慢慢收起,只是深叹了口气,望向他,“安子渊,你是不是又把我当成你那位故人了?”

安子渊微微抿唇,依旧不言语,只是看着她。

云娆忍不住耸了耸肩,似是犹豫了下,主动拉起他的手,捏着他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慢声道,“我不是她,我与你第一次见面便是去盗你麒麟戒那夜。”

安子渊垂眸望向她捏着手指的手,未再继续这个话题,“你要去沧州便先过去吧,我先回一趟渭州,过几日我再过去。”

“好。”云娆抬头轻应。

安子渊望着她,眸中掠过无奈之色,垂眸在她唇上轻印上一个吻,“注意安全。”

云娆点头答应。

两人在房里腻歪了会儿便各自启程,云娆和曲小蛮往北而去,安子渊往西而去。

因怕错过惜月待在沧州的时间,云娆一路上快马加鞭,晚上也未敢留宿,连夜赶路,本来需要六日的行程花了三日便赶到了沧州,花了两日打探惜月的行踪。

通常情况下公主出嫁,多半是闹得天下皆知,惜月公主这次不仅反其道而行,甚至是悄无声息地进行着,似是生怕什么人知道般。

因为这般隐秘性,云娆要找起惜月的行踪来也不容易,好不容易花了两天时间把下落打探清楚了,却因为那森严的看守望而止步。

此次负责整个送亲队伍的是云泽礼部侍郎岑通。云娆对岑通是有些印象的,人办事严谨是严谨,却有些好色,家里除了正妻外,小妾已纳了好几个,更是青楼常客。

要见到惜月,必得有岑通的命令或者令牌。

直接去让他帮忙定是行不通的,云娆冥思苦想了一日,与曲小蛮对岑通盯梢了两日,终于见着他出府,往沧州最大的青楼醉倚轩而去,果然是耐不住寂寞的人,云泽会沦落至此,想来与用人之道不无关系。

对于喜好美色之人,要攻破便要容易许多。

与曲小蛮合计了下,云娆尾随岑通进了青楼。

作者有话要说:弱弱地表示,还素写不到肉的地方(这么温情的时刻写肉木有赶脚,俺设定的是在青楼里的肉渣,泪目……),也写不到一万字鸟,顶锅盖默默地接受大家鞭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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