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响马之凤过青山(239)

男子轻手轻脚给息栈擦拭身体,吻掉面颊上残留的泪痕,这时才伸手在一只掐丝景泰蓝小盒中沾了些香膏,抹上息栈的臀关,在耳边轻声问道:“我们继续,行么?好么?”

息栈既不乐意说“行”,也不敢说“不行”,心里只祈求这姓马的温柔大变态,把这些折磨人的前戏尽数略去,手脚快些,利索完事儿,让自己速速解脱!

小凤儿才闭上了眼,却再一次溺陷混沌之中。

马师长的那一只手指太过温柔轻巧,仿佛生怕弄疼他的身子,一毫一厘缓慢磨蹭,耐心地寻觅,直至摸到了深源。手指体贴地在柔软的甬道中抽动,温存抚弄最深处的敏感,一点一点挤压,力道恰到好处,每一下都按到息栈忍不住想要叫床,爽到了极致。

不出一柱香功夫,小凤儿被那几根润玉修长的手指按得小臀蠕动,胸膛涌起一片粉红,胸前的桃李莹红水嫩,情欲挑逗之下,臀瓣不耐地磨蹭着褥垫,想要被填满,充盈。

身旁半卧的男人眼含钟情,迷恋地玩味眼前的美妙景致,似乎心满意足,轻吁一口气,吻上息栈的额头,浅浅笑道:“果然还是那里,你唉,身子总是生得这么好,总是和别人不一样……嗯,待会儿若是弄疼了你,你就喊一声,我就停下……”说着分开身下人的双腿,卷上前胸。

面色潮红的息栈这时遽然睁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马师长:“你究竟是什么人?”

男子微微一愣,面孔迅速恢复如常,唇边浅笑:“你说我是什么人?”

“你,你如何知道,知道……”

“知道什么?”

“知道我的身子。”

马师长微微笑道:“你这样说,就是你喜欢与我亲热,对么?很舒服是么,告诉我……”

息栈浑身止不住地颤栗,极端恐惧之下,声调都变了:“你究竟是什么人,你说实话,你,你……”

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会这样了解他的身子,仿佛已经是多年榻上的相好,彼此之间每一处敏感,每一位穴道,都了若指掌,轻易就可以撩动隐埋最深处的热烈!

连大掌柜都不知晓那些细致末节的蹊跷之处,经常会弄错地方,或是弄疼了小凤儿。

润泽的几根手指,细长的一双俊目,眼底两汪愁波,眉间几缕温存……

一切都太过熟悉。

息栈满头满身的热浪,被脑子里某个念头一激,惊得热雾全化作冷汗,遍身冰凉僵索,如同浸入冰窟,呆呆地瞪视面前的男子,双唇抖动,语不成声。

马师长强压住胸中翻涌的情绪,手指温柔地抚摸息栈的下巴和脖颈:“你就只说,喜欢么?我与他比,如何?”

息栈声音嘶哑:“你告诉我你是谁?”

马师长突然收紧唇边最后一丝笑意,昂起下巴,居高临下,俯视床上的人:“你先告诉我!”

“你……”

男子的一对细眼遽然睁大,瞳仁针缩,喷涌悲伤和恼火,低声吼道:“鸾亭,我要你告诉我!你究竟跟他还是跟我?!!!”

息栈眼神昏乱,泪水奔流,眼前景物颠倒,神智几乎崩溃:“你,你,你,你是……”

二人四目凝视,周身的空气沸腾,眼眶水雾迷离,耳畔嗡鸣作响。

马师长面颊抽搐,心内痛楚万分,那一刻只想掉头逃跑,宁愿不要面对这一刻的狼狈与尴尬。

息栈神色惊惧,浑身僵冷,整颗心如同堕入十八层地狱,那时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从来没有来过这一世上!

恰就在这时,马师长卧房房门,“哐当”一声磕响,穿着硬实皮靴的沉重脚步嘈杂而入。

男子脸色惊变,一把拽过床榻的帷幔,还想要遮掩,却已经来不及。

马云芳马军长,一张浓眉立目的黑枣色脸膛蓦然闪进息栈的眼眶,凶神恶煞一般,粗大的鼻孔喷吐烈焰怒火。

厚重嘶哑的声音,如铁闸开启:“少醇,老子听说你在屋里藏了个人?”

炕上的息栈与炕下的马俊芳,只一刹那,脸色一齐煞白煞白。

息栈的容颜憔弱,面色脆白如纸。

马师长神色惊惶,脸色硬白如墙。

马军长厉声问道:“马少醇,老子问你话呢,这人是怎么回事?”

马师长勉强维持平稳的声调:“我抓的崽子。”

“你抓的崽子?哼,抓了人为何不报我?”

马师长俩眼一闭,厚着脸皮说道:“呃,我……我还没上手,想,想动过了再知会兄长。”眼前炕上的一片混乱,显然也只有这个龌龊的理由能够勉强搪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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