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燕飞帝王家(311)

一时间那床榻剧烈的震荡,夹杂着娇喘之声当真是羞煞了旁人!

第二天天色微亮时,驰骋了半宿的骁王这才依依不舍地在怀里酣睡的女人额头上轻印了一吻,慢慢起身。

这半宿的光阴都是用来佐证着自己乃是可堪托付生死的千里名驹了,倒是无暇夫妻情话,只是想说的若是真说出口,竟是又有些难以出口,便是只有彼此紧紧拥抱,记住那湿滑的体温……

穿好衣服,竟是来不及洗漱,便是不舍又看了看那小女人埋在枕榻间的睡眼,轻轻地有亲吻了几下那光洁的额头,挺巧的鼻尖,这才起身悄悄地离去。

一会还要去军营,选拔些得力的干将一同带往漠北,还有些个诸多的杂事也是需要在临行前处理妥当的……他在回来的路上,才是得密探的回报,前来接替淮南的竟然是王玉朗!

他几次入京面圣,都正好与这位妹婿交错开,算起来,也是许久未曾谋面了,印象里的那位驸马爷,还是在宫中被烈酒“翻倒驴”呛得眼泪鼻涕横流的窝囊废模样……

不过他离了京城,来淮南后,倒是听说这位妹婿的官运还算稳健,行事沉稳而不贪功,是年青人里少有的老成,倒是深得父皇的喜爱。

……派他来此地,的确是比沈家人来接手这现成的肥缺要好……只是……不知为何,骁王一想到自己的女人身在前任未婚夫婿的地盘上,心内便是有着些个阴郁。

那个王玉朗以前在暗处陶醉地嗅闻着飞燕刺绣巾帕的样子历历在目,若是看在他乃是个有贼心没有贼胆的,一早便废了他的,哪里是会留他到现在?

可是自己久不在淮南倒是是不妥的……想到这,骁王暗自下了主意,倒是要派薛峰回江南,调拨一处好风景设了宅院,适时便让飞燕搬过去。至于乐平的臭事,既然那王玉朗爱兜着,他正好也是懒得管的,乐得清闲。

这么想着,骁王趁着微亮的晨曦翻身上马,准备处理临行前的政事去了。

到了军营前,却是看见一人早早便立在了府门口候着了。

等到骁王的领着一干侍卫到了近前,才发现竟是王玉朗。许久不见,他倒是黑瘦了许多,但是身板比着以前结实了些。

许是起得太早,王驸马还未用早饭,应该是在路边起早的摊贩那买了一碗薯粉,正捧着木碗坐在大营边的青石上慢慢地吸溜着。

这关卡也是不对,正是薯粉温度差不多时,猛喝了一大口,眼角就看到骁王起马来了眼前,连忙放下倒扣在脸上的碗,准备着赶紧咽下去,结果咽得急了,全呛在了嗓子眼,一下子喷了出来,弄得朝服上也是点点的薯粉汤,眼泪鼻涕一起出,甚是狼狈!

骁王看着王玉朗慌乱着手脚的模样,便是一皱眉:竟然还是那副以前的蠢德行!亏得方才看他的那一瞬间,还以为这人稍有些长进了呢!

“王驸马竟然是起得这么早,进了军营再用早膳啊,在这迎着风口喝薯粉,也是难怪能呛到……”骁王也不再看他,便是冷冷说道。

王玉朗接过一旁的侍从地过来的手帕,手忙脚乱地擦拭干净了下巴与朝服上的薯粉汁说道:“骁王教训得极是,下官失仪了。只是因着许久未见二殿下,又是初来淮南一切毫无头绪,便是几日难以成眠,听说二殿下赶回来了,便是一心想着早些见到殿下,倾听聆讯,也好早日有些头绪……”

说话间,王玉朗踏着小步跟在了骁王的身后,一路入了军帐。

骁王命一旁的肖青拿来了淮南的布防与粮仓的地图,一并呈给了王玉朗:“这些是淮南安身立命之本,现在都是要交给王驸马了,趁着本王在,还请王驸马过目,若是有不妥需要重新布防之处,还请驸马自行调整另外各个地方官吏的名册也在这里,若是驸马带了顺手好用的帮手,也可自行安排着他们的去出。”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到了地方也是如此,王驸马毕竟新官上任,若是不带些帮手幕僚只怕也是难以打开局面。

没想到,王玉朗听了这话,却是摇了摇头:“皇上倒是为臣指派了些户部理帐的能人,可是下官却是一个都没有带,只是带了两个书童来此。倒是省了调任的麻烦。”

骁王闻言一挑眉,略带差异地看了王玉朗一眼。

王玉朗掏了那沾满薯粉的手帕,又擦了擦额头的汗道:“下官得到了圣谕后,家父耳提面命告诫过,治国不但在于创业,还在于守成。下官的才识能力和骁王比简直是萤火之光比之于皓月,所以愿意学那前朝的贤相曹参,萧规曹随,淮南的一切政令体制皆是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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