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燕飞帝王家(429)

熬度了这么些时日,总算是完全解禁了。飞燕自从小腹渐渐变鼓时,便每天涂抹着骁王嘱咐神医钟平特意调配的香乳软膏,这软膏乃是选取了南海水兽的皮下香脂搭配温补的药草调和而成,涂抹在肌肤上愈加滑嫩,消除寻常妇人生产时会产生的妊娠纹路,所以虽然是刚刚生产完毕,飞燕的玉肌却是寸寸柔滑,伸手抚摸便是滑腻得有些爱不释手。

若是揭开衣衫一眼看过去,哪里是生产完的妇人?分明便是正值妙龄的香软可口的少女,引得骁王禁不住想要一亲芳泽,怎奈钟平的忠告在前,为了让飞燕的身子将养得更好些,一时便要禁止了房中之事。每日的宽慰便是替燕儿纾解下胸前的胀痛,可惜今日这美差也没捞到,便是一个劲儿将脸凑到了美人的身前,伸出大掌捞了满手的凝脂细细揉搓,飞燕也是久不沾染雨露,被骁王撩拨得有些面红耳赤,便是半推半就在软帐内与他嬉闹了半响。

耳磨厮鬓正得趣时,突然听闻了乐平长公主前来求见骁王。骁王听了账外宝珠的低语,眉头微微一皱,生硬地说道:“不见!”

飞燕轻轻一推骁王:“长公主如今正是悲切之时,殿下若是不见,恐怕将来是要让长公主埋怨殿下不近人情的,不如妾身去见了公主,也好开解了她一番。”

骁王本就不爱这些婆婆妈妈之事,大概也是猜出乐平乃是前来给王家老小求情来到,便是存心避而不见自己的妹妹。听飞燕这么一说便点了点头,但又不放心地开口道:“她若是来哭哭啼啼,便由着她,可若是胡搅蛮缠,爱妃你便直接撵她出府,不必客气!”

飞燕笑着一推骁王,便是起身梳妆打扮了一番,换了一身樱红色的及地拖尾高腰身束腰罗裙,简单地挽了个推鬓高髻,插了一支玉钗,也没有薄施粉黛,便去前厅见乐平了。

乐平抬眼望向二嫂时,只觉得这生产完的妇人气色竟是甚好。不但身形没有半点走样,肤色也是如同生产前一般。飞燕刻意没有太过精细打扮,只是维持着礼节上的干净整齐,怎奈乐平如今是瞧见谁都觉得比自己来得幸福安逸,见飞燕这般的气色,更是心内怨气顿起:“二哥可真是春风得意了,满天下的好事尽是落到了他的府内,像本宫这般失了丈夫,夫家又蒙难的晦气星倒是真是不能妨碍了二哥高升的贵气!”

这话说得便是怨气冲天了,任谁听了也是眉头一皱,可是飞燕确实微微一笑,波澜不兴道:“说到底,公主也是霍家的长女,您与二殿下乃是一脉同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时自古不变的道理,怎可这般轻薄了自己的大齐长公主身份?”

乐平心内的怨气更大了,捏着手里的罗帕恨恨道:“若真是像王妃所言,为何二哥竟是这般翻脸无情,不顾玉朗的驸马身份,给他栽赃了这么多莫不有的罪名,王家满门皆是发配了边疆充作了妓户。这不是分明将我堂堂大齐长公主的脸面狠狠摔在地上吗?他可是当我是他的亲妹妹了?”

乐平这几日求见母后,却被沈后回绝一直不得见面,她也是投告无门,辗转了一圈才算是拉下了脸面来求骁王,怎么知道骁王竟也是回绝不见她,一时间心内的委屈愤恨也是无以复加了。

飞燕看着乐平哭得泪流满面的模样,心内微微叹了口气,按理说她是该按着骁王的意思,将这哭闹不止的公主请出府去,可是看着乐平公主的样子,心内总是不忍,便开口道:“公主只觉得骁王冤枉了驸马,为何不问骁王为何会如此?小郡主乃是妾身……成礼之后,没有足月便早产了的,因着头一晚中了驸马派出的刺客投放的毒气才是如此。我现在还真希望驸马就在眼前,也好仔细问问他,朝堂前的谋划倾轧,怎么较量是他们男子的本事,为何却是将心思动在了后宅之上,一门心思做起了毒害他人骨肉的勾当?”

乐平闻听此言,顿时收了声音,瞪着眼说道:“你切莫血口喷人,以为驸马不在人世了,便可污蔑在他的身上,你早产生子关驸马爷何事?”

飞燕闻听此言,微微抬起了头,凤眼微挑道:“若不是心知公主也遭遇过生产不畅的痛楚,当真以为公主乃是无法感同身受其中的痛楚,才出言如此刻薄!公主信不过妾身,难道还不知道你二哥的脾气秉性吗?绊倒一个小小的王玉朗,还要拿自己的孩子来说嘴陷害,能想出干出这勾当该是何等龌龊猥琐的人品?岂是二殿下大丈夫所为?若不是人赃并获,取得了切实的证据,便是连骁王都难以相信堂堂世家公子,竟是这等的狠毒心肠!更不要说他暗中勾结前朝余孽,阴谋颠覆霍家,简直是不将这乾坤搅乱便誓不罢休的意思!而且……公主难道你真是没有想过,当初你缘何从马车上失足落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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