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硕襄亲王[清穿](10)

有鸿儒教导学习古书确实是很好的经历,但是没有我也不会觉得可惜。我这辈子并不准备做一个学贯东西的大儒,福临的这顿心机,未免是太过孩子气了。

顺治十一年六月,顺治帝立了科尔沁镇国公绰尔济女博尔济吉特氏,也就是以前的淑妃为皇後。而我,也在皇帝大婚後半个月迎娶了佟图赖的二女儿,佟佳氏尔宜为侧福晋。

尔宜性子不似乌云珠和她姐姐那样温顺,很是有一番直爽泼辣的劲头,也是因为她的性子藏不住话,所以当初才没有选进宫做妃子,而是待嫁在家,准备指给亲王贝勒们做福晋。

当年选秀,本来她就是准备指给我做侧福晋的,只是那时候的“我”对乌云珠一往情深,誓死不要侧福晋,所以才抵了佟图赖的面子,将尔宜的婚事一直拖到现在。

婚後我们两个人的生活还算是甜蜜。尔宜的性子是典型满族姑娘的直爽大方,心理面却没有多少的弯弯肠子,对董鄂氏,因为身份上的差别,所以也一直很是敬重。只不过这敬重却没有表现在面子上,我曾经私底下套过她的话,结果套出来的话让我都有些吃惊。

原来乌云珠在选秀刚开始那时候便已经跟福临有了私情,两个人每日在储秀宫的偏殿那里观星赏月不亦乐乎,福临也许诺她等到选妃之日便将昭显皇贵妃身份的如意给她,只不过这两个人沈浸在柔情蜜意当中,哪里想的起来宫中本来就是没有秘密的地方。

他们二人的私会很快便被宫女和太监发现,并且汇报给了孝庄太後,孝庄太後当时忙於拉拢国家忠臣,对於区区一个内大臣的女儿董鄂氏是真真的看不上,更何况她还有一半的汉人血统。正好这时“我”对乌云珠情根深种,不顾母妃的反对想要娶乌云珠为嫡福晋,於是孝庄太後便顺水推舟,将她许给了我。

孝庄太後当时之所以这麽草木皆兵,估计也是受皇太极的影响,担心自己的儿子遗传了丈夫的血脉,再是个痴情的种子,所以才想到用我这个亲弟弟去挡他的架。谁承想,福临的痴情却是比皇太极更甚一筹,皇太极爱海兰珠,好歹还可以把江山给打下来,而福临呢,为了乌云珠,可以连江山都不要。

“爷画的这荷花可真是漂亮,不如赏了臣妾,让我当个绣样儿吧。”尔宜站在我身边为我研著墨,我则手执画笔,站在庭院中间画著满池新开的荷花。

搁下画笔,我看了看眼前摇曳生姿的粉白荷花,不甚满意的摇摇头:“这只是练笔之作,难登大雅之堂。还是算了吧。”

“谁说爷画的不行的!”尔宜乌溜溜的眼珠子一打转,从我笔下抄起图纸,拿著就不放手:“我倒是觉得爷画的比宫中的那些画师都好呢。”

说完,她自己有些脸红的低下头:“尔宜举动逾距了。”

看她一脸娇羞的样子,我轻笑两声,换了一张纸继续画。

专宠尔宜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期间也隔三差五的会去乌云珠房中一趟。这个女人还算是聪明的,在打算自己未来的同时也不会让自己眼前的荣耀消失。

想必她也很是疑惑我怎麽会突然对她冷淡了起来了吧,毕竟之前的我和现在的我,对待她的态度太不一样了。在知道我要娶侧福晋的时候,她还生病生了好几天,到後来看到事情不可改变了之後才作罢。

我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她这阵子对我热络了许多,不仅会主动逢迎了,而且连话也比之前柔顺了几分。要不是知道她仍然通过身边的丫头梅雪在和宫中传递消息,我倒真要以为她从此要守妇道,做个贤妻了。

练画或者练字是我在现代的时候平复心情的一种手段。我少小时候生活在奢侈优渥的环境中,别说杀人了,连血都没有见过几分。後来跌入社会底层,为了生存很是杀过几个人,後来爬了上去,使的阴谋手段更多,背上背负的怨灵连我自己都数不过来。

血债多了,心理上就要受到影响,这时候又一件可以让自己全身心投入到其中的事情对於我来说就很重要了,也是在那个时候,我学会了用练书法和画水墨画来平复自己焦躁不安的情绪,久而久之,就成了一个习惯。

在我练字练画的时候是很难注意到外界的声响的,所以当我搁下画笔的时候看到乌云珠穿著月白的旗袍,打扮的甚是动人的站在我身边细细观看我作画的时候,我也没觉得有多麽的惊讶。

“福晋身体已经好了?”这段时间乌云珠一直没怎麽出院子,用的是身体不适的借口。“可要让太医再来看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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