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硕襄亲王[清穿](23)

然後就是哭闹挣扎的这几天了。大概是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了什麽,又听得下人们的谣言,所以乌云珠一连将自己闷在了房中三天,大概是在思量对策,然後就要求见我。我自然是对她避而不见。

府中的下人虽然从乌云珠那天昏迷著回来的阵势上知道大福晋可能做了不体面的事,但是他们并不知道乌云珠到底是做了什麽,所谓府中的谣言也都是以讹传讹罢了,但是这传言却有了几分的真实,比如说大福晋与人通奸被捉之类的猜测。加上我对她恰当的在这个时候表现出了厌恶的态度,这谣言更加坐实了几分。

只是这女人果然大胆,就算有谣言在疯传,她居然还让梅雪给宫中传消息,可惜梅雪得了我的吩咐,传出去的消息自然都是石沈大海。

久而久之,乌云珠就似乎有点精神不稳了。她本身就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子,串想一下那日发生的事情,再结合我让梅雪告诉她的消息,她得出了自己那日与福临约会不巧却撞上采花贼,自己失身,却又被前来赴约的福临和无意中去赴会的我撞见的结论。喊冤,自然是必须的,不过由於这件事照实丢人,所以她也不敢大声嚷嚷,只是不停的要求求见我。

机会我是给过她的,一次的错误我可以原谅,但是第二次绝对不许再犯。所以对於乌云珠,我在心中早已把她给打入了冷宫了。

乌云珠的精神开始变的恍惚起来,我让太医帮她看过几回病之後,就每日让下人看著她,用生了重病要在府中修养的理由,半软禁一样的将她养在府中。

在被人彻底遗忘之前,她还不能死。万一哪日我那位皇帝九哥想起来了他这位情儿,我总不能直接给出一具尸体的。

不过福临短时间内大概是没有功夫来我的襄郡王府查事情了,因为大清朝的铁帽子王,与福临很是亲厚的郑亲王济尔哈朗,病重了。

顺治十二年五月初八,郑亲王济尔哈朗去世。

这位大清朝唯一的一个被皇帝心甘情愿的封为“叔父摄政王”的男人,在征战一生,为大清朝立下了博大的功勋之後,因为重病缠身无法医治,终於在缠绵病榻半年之後死去了。

济尔哈朗在世的时候为人谦和有序,和福临的关系非常的好,而且还帮助过福临对付他最讨厌痛恨的多尔衮。所以郑亲王死後福临非常的悲痛,诏令休朝七天(仅有济尔哈朗享此殊荣),赠祭葬银万两,置守陵园十户,并为他立碑纪功。

郑亲王葬礼那天,所有宗室的亲王贝勒世子们都为他抬棺去了。我身为多罗郡王,自然也是其中的一份。

因为这次丧礼是大办的,所以按著祖宗的规矩,宗室的男子们抬棺的同时,宗室的女人们也要跟著去哭坟。我本来是准备带著尔宜去,而以乌云珠重病的理由将她留在府中的。没想到丧礼前一日,她就打扮的很是素净的向我要求第二天一定要去参加丧礼。

女要俏,身带孝。她此时此刻穿著孝服出现在我面前,她的打算,我又何尝猜不出来呢。不过是想要趁著事情还没定棺,再搏上一博罢了。

家丑不可外扬,乌云珠的那件丑闻只是在我允许的情况下在府中猜测揣说著,并没有可靠的版本传到府外去,在府外的人看来,乌云珠还是那个素有“随分从时”之称的贤惠女子。郑亲王的丧礼规格又很高,乌云珠自己请愿,我也没有什麽理由不准她出席。再者,我也想看看几个月都没有出府的她到底想在丧礼上做些什麽,所以,我就同意了她的要求。

五月十五,停棺了七天的郑亲王济尔哈朗在正式下葬在北京西直门外白石桥,终年五十七岁。

安葬好了郑亲王之後,又和诸位亲王贝勒们一起回到王府吃酒。酒席中他们都喝得烂醉如泥,我因为存著心思,心中又一直有点不安的感觉,所以并没有多喝,借著如厕的名义我走出厅外,招来何德安。

“福晋们呢?”

“佟佳侧福晋已经哭晕了过去,现在正在後院的厢房里面歇著呢,倒是大福晋,奴才刚刚见她往後花园那里去了,因为要跟爷回消息,所以奴才并没有跟过去。”

“知道了,你在这儿呆著,如果有人问起我,就说我不胜酒力找地方歇著了。”

“是,爷。”

郑亲王府中的人现在大多都集中在前厅和後院的女眷厢房那里,花园这儿倒是没有多少的人。我沿著路一路走过去,没有看到乌云珠的身影,酒力也因为散步而消去了几分。

不过,在转过一条竹林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了一个纤丽的身影。乌云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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