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媚·恋香衾(86)

可浅媚疼得一声低呼,模样哀怨无辜。

唐天霄咬牙切齿道:“仗着我让你,越发想爬我头上了?呆会如果你还站得起来,我便让你在上面罢!”

可浅媚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和他确认:“当真?

唐天霄的头皮不再发痒了,却开始发麻。

“你这妖精,怪物!”

他低低地叱骂,重重落下的亲。吻很是粗鲁,素日的尊贵都雅抛到了九霄云外,无赖般的轻浮佻达倒是十成十地展现出来。

即便他轻浮着,佻达着,却依旧是另一番风流俊美。

丝帷拂动,外方浅浅的光影静静地飘入,漾在他动感十足的健实躯体上,热烈而狂放。

他的面庞微红,鼻尖沁着细密的汗珠,凤眸却格外清亮,捕捉着每一个微小的动作诱出的她的反应。

严丝合fèng紧贴的身体以外,唇和手也只在她最敏锐的曲。线间流连往返,从容却贪恋,爱不释手,情难自禁,似永不能餍足。

由情而欲,是人倾尽一生无法填满的沟壑,就如人倾尽一生无法遏制自己对于爱人的贪慕。

这是人心,这也是人性。

他并不在意自己的放纵。

只有这抛却一切的放纵让他自己变得如此鲜活而真实,连之前的二十多年深入骨髓的肮脏和虚伪都似在纵。情的汗水中被荡涤得干净。

可浅媚整个身体都似被他涨得满满的,水光潋滟的黑眸已迷乱失神却努力想显出不屈,那种幼稚的傲慢让他好气又好笑,更是迫不及待地想将她彻底摧折于自己的身下。

鼻息纠。缠间爱意缠绕,肌。肤磨擦间欲。望燃烧,窄短的软榻便逼仄狭小得再也无法容纳彼此的热。情。

他一把拖过锦衾,连同她一起倾到地面,动作开阖纵横,出入穷奇,求的是情致悠远,极妙参神。

她掐着他肌理紧密的后背,试图让他在痛楚之际把钳制略略放松,可他似乎并未感觉出丝毫的不适,又或者是侵占和掠夺的快。感掩盖了那点微不足道的小小疼痛。

于是,她天真的反击遭遇他迅猛凶悍的进攻时很快溃不成军。

连攀援都已无力,她耷拉下手,如失了水的鱼般扭动在锦衾之上,细细的呻。吟转作了哀哀的求恕,身体却已如刚被春日里蓬勃的细雨浸润过,明媚地舒展,却在和她身体并不成比例的粗。大的充斥里痛楚地收。缩。

每一处毛孔都似在垂泣,在呻。吟,在呐喊,以热烈欢迎的姿态。

她眼泪汪汪地求饶。

而他只噗笑:“晓得你的小把戏。别做梦了,治不了你,朕也不用治什么天下了!”

他待她素来亲厚,私底下从不以“朕”自称。

可这一刻,他像高高在上的皇,只想看在蜿蜒在自己身下辗转反侧的女子俯首称臣。

他要做她的皇,他要占有的天下首先便是她的心,便如此刻,他的心亦已被她占满。

她不想吃亏,他也不想吃亏。

好在两情相悦的战争,从来没有输赢,只有快乐。

夜色把水晶帘的璀璨光影点点滴滴地洒到那对年轻的躯体上时,他们仿佛被高高地挑入某个虚空的世界。

一片静谧的黑暗里,甜蜜如百花在巍巍一颤间盛展,顷刻铺满大地,灿若朝华流溢。

如果这一刻死去,连死亡也会甘之如饴。

久久地,相拥住的两人一动不动,宁愿这世界永远停留于这一刻。

热烈之后的余韵亦是温柔,他们满涨于彼此的怀抱。

渐渐平缓下来的呼吸里,忽然传来可浅媚娇怯般的细语:“我喜欢你,唐天霄。”

她的唇已被蹂。躏得红肿,声音亦是轻细无力,但他从没觉得自己的名字能被人唤得这般悦耳好听。

他轻轻答道:“天霄必不负你。”

她声音低若蚊蚋:“那么……”

难道她还打算再来一次,把他压在下面?

“那么你还是不要做梦,要做梦也得再长高长壮些再做梦。”

他微笑着用锦衾裹起她,将她掷到松软的c黄上,用手指刮她的鼻子,“难道你还能再来一次?给我乖乖睡会儿罢,不用起c黄了,呆会我让人送c黄上来给你吃。”

可浅媚悻然,“哼,我便晓得你小气……其实我也只是逗逗你。”

“逗我?”

宫人们晓得这帝妃二人在房里做着什么好事,自是不敢打扰,因此房中并未掌灯,黑乎乎的一片;但院子里的宫灯已经燃起,昏黄的光线薄薄地穿透了霞影纱,落在他挺立的身影上。

他正捡起地上的衣物,一件件地披到身上,薄夜勾勒出健美流畅的躯。体线。条,连披衣的动作都优美得无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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